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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呆在門口的謝喬川自然早就沒了蹤影。她雖然不想受沈夙轄制,但事關陸縝,她還是把方才沈夙的話原樣告訴了他,見不見的只能陸縝自己決定,她固然關心沈華採,卻無權讓陸縝為自己做什麼,而且陸縝對她更是恩同再造。
陸縝聽她說完沒什麼表情,只淡應了聲,拉著她上下打量:“你好些了嗎?”
四寶本來沒覺著有什麼的,被他一拉忽然就有點尷尬,尤其是想到這些天她對陸縝那個黏糊勁,哎呦臥槽,實在是不能想,想想臉上止不住的冒熱氣,比三歲的娃還粘人,基本上吃飯都是手把手餵給她的,就差沒替她嚼碎了。
她越想臉上越紅,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眨了眨眼,讓他看著自己眼底的清明神色:“已經好了。”她猶豫了片刻,才問道:“華採他…”
陸縝道:“你放心,他畢竟是李大儒的親傳弟子,陳家只是著人把他看起來以脅迫沈夙賣力罷了,不敢有所慢待的,不然以李大儒在清流中的名聲地位,倘若追問下來,他們陳家人只怕都要成了過街老鼠。”
四寶鬆了口氣。
陸縝目光仍落在她身上,確定她眉宇間陰影盡去,方才問道:“除了他想投靠我,你們還說了什麼?”
四寶語調略沉悶:“沒什麼,就是問了問他當初為什麼要害我,難道我的命就真不如華採?”
這個問題是沈折芳的執念,她對這個答案倒是無所謂的,哪怕沈夙是為了共建美好和諧大魏朝,要在古代發展社會主義大圓滿呢,都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過程如何,沈折芳的結局都已經定了。
陸縝問道:“你很在意這個?”
四寶不好直說,潤色了一下才道:“原來挺在意的,現在就覺著沒必要了,反正我只看結果,難道還要我體諒他不成?我在宮裡潦倒那幾年,也沒見他體諒我啊!”她頓了下又冷笑道:“為了自己的復仇私慾犧牲女兒難道就比因為重男輕女高貴了?”
陸縝唔了聲:“倒也像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他不再提及沈夙,上手摸了摸四寶的臉:“晚上不會再做噩夢了吧?”
四寶本來想擺擺手說不可能的,話到嘴巴不知怎麼又咽了回去,忍著臉紅竭力一本正經地道:“這我也不知道啊,要晚上才能知道吧。”
她說完又嘆了口氣:“看來上回去太清觀燒的香沒什麼用,這回還是去個靈驗點的觀裡拜拜吧,最近真是倒黴透了。”
陸縝笑了笑:“左右有我陪你,做噩夢也不怕。”
四寶本來就覺著很心虛了,被他這麼一說更覺著心虛:“額…謝謝您了。”
陸縝見她恢復了往日那個活泛勁兒,便知道她好的差不多了,可見讓她去見一眼沈夙還是有效果的,便笑道:“只是謝謝?”
四寶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多謝。”
陸縝手指虛虛撫過唇畔,笑的越發魅惑:“只是這樣?”
四寶把兩隻爪子左右看了看,忍痛把右手交出去,一臉嚴肅地叮囑道:“您這回可要快點啊,我等會兒還有事幹呢。”
陸縝:“…”
他本來有些意動,被她這麼一說也沒了興致,又上下看了她幾眼,突然嘆了聲:“我現在確信你是真的好了。”他已經開始懷念粘人時候的四寶了。
四寶:“…”
她沒事之後決定把前些日子損失的肉都補回來,吃飯要吃三碗,湯至少兩碗,菜啊甜點啊更是吃了好多。馮青松聽說她病了特地趕來探望,見到她兇惡的吃法直咋舌:“你這是八輩子沒吃過飯吶!”
四寶放下一大塊油光水滑的虎皮肘子起身讓座,給他取了碗筷來嘿嘿笑道:“您要不要一起用點?”
馮青松看著她吃飯就十分感嘆:“你這個吃法也不怕撐壞了腸胃,小心把司禮監吃窮了督主把你再趕回來。”
四寶吃完第三碗米飯終於放下筷子:“司禮監能吃的人多的是,要趕人也不能光趕我啊。”
她頓了下又道:“我請您幫鶴鳴在宮外找的鋪子您找好了嗎?”
馮青松拿著架子一點頭:“我辦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說完擺了擺手:“不對不對,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現在好些地方都在傳你和督主…”他兩個大拇指纏在一起:“是真的假的?”
成安在一邊聽的連連翻白眼,你家乾兒子就是吃了整個東廠的糧督主也不見得會把他咋地好不好?陸縝和四寶的關係他不敢透露,所以馮青松也不知道自己乾兒子的菊發(?)被督主採摘了的事,導致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