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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青松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和沈家的糾葛,想著往好了勸也是人之常情,可謝氏自己對這事兒心裡還沒點X數嗎?又把她小時候繡的帕子拿出來送進宮打感情牌,打量誰不知道他們那些算計呢!
陸縝面色微冷:“她是怎麼把帕子送到你乾爹手裡的?”
四寶皺眉道:“他們先是先託了同鄉打聽到我在宮裡有個乾爹,又趁我乾爹出宮辦事的時候,花了大價錢才輾轉把帕子遞給他,我乾爹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有勸人好的。”
謝氏時不時地想打擾她也就罷了,最多避而不見便是,這樣輾轉騷擾她身邊人實在是讓人堵心。說句難聽點的,他們要是想念女兒怎麼不早幾年來京裡,就算不能搭把手把人接出來,遠處瞅一眼塞點銀錢吃食總做得到吧?現在有事的時候想起女兒來了,四寶拿第三視角看都覺著齒冷。
陸縝眯了眯眼,不過轉向四寶又是一臉融融春意,他雖然不待見沈家人,不過對四寶小時候的帕子還是很有興趣的,抽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含笑道:“繡活不錯。”
四寶道:“…謝謝您嘞,這是討論繡活的時候嗎?”
陸縝又在她挺直的鼻樑上颳了刮:“今晚上跟我出去,幫你出氣。”
四寶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陸縝卻不肯再說了。
到了傍晚,陸縝果然帶她上了馬車,不過這回沒讓她穿女裝,只讓她在後面安生看好戲,馬車行了沒多一時就到了一幢清雅卻不失富麗的酒樓前,成安比了個請的手勢:“督主,這就是陳隨擺宴的地方。”
陸縝撩起直綴下襬,信步邁了進去,陳隨擺宴自不會請這個死對頭過來,因此場內眾人見到他都是一怔,繼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陳隨。
畢竟都是官場眾人,這點體面還是要有的,陳隨目光先是微微一沉,又換出一副笑臉來:“不知廠公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廠公恕罪。”
陸縝點了點頭算是還禮:“陳同知客氣了。”
陳隨見他如此自矜,心裡更加憤憤,不過卻不好擺到明面上,只得強壓著火氣比了個請請他入座。
陸縝淺淺斟了一盞果酒,含笑道:“我這個惡客不請自來,只盼沒有叨擾到陳同知,這裡先自罰一杯。”
他說完便淺淺地沾了沾唇,陳隨也不好乾看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廠公說的哪裡話,我這裡敬你一杯。”
四寶在後面不明覺厲,兩人面上一派和氣地喝完了酒,陸縝又隨意和身邊相熟的幾位大人閒談幾句,忽的目光一轉,落在了沈夙的身上。
沈夙自打他出場心裡已經覺得不好了,被他一看更是忐忑,就見他又舉起了酒盞,對著自己道:“我與這位沈幕僚甚是投契,不知陳同知是否賞臉,讓他陪我對飲幾杯?”
沈夙心裡一沉,陳隨本就疑著他,聽完這話面色更是鐵青一片,冷冷看了眼沈夙,嘴角扯出一絲笑:“廠公說笑了,他只是我的門客,又不是我陳家家奴,你若是想和他喝酒,只管叫他過去便是,哪裡用得著問我?”
他說完又頗為不甘,還是描補了一句:“不過他從來不跟不相熟的人喝酒,就不知廠公能不能叫得動他了。”說完又冷冷地看了沈夙一眼。
陸縝悠然轉向沈夙:“不知沈幕僚肯不肯賞臉?”
沈夙看著那盞清酒,額上已經開始冒冷汗,好像擺在他面前的不是美酒而是毒酒一般,以陳隨多疑又剛愎自用的性子,喝下這酒一定會徹底得罪他,若是不喝…他看了眼陸縝,就見他眼底深邃幽涼,卻似乎能看穿一切。
沈夙咬了咬牙,端起眼前的酒盞,一飲而盡。
陸縝輕笑一聲:“沈幕僚海量。”沈夙果然為了振興沈傢什麼事都肯做,知道不能得罪他,權衡之下寧可得罪陳家,能屈能伸,倒也是個能人。
陸縝今日目的已經達成,又和旁人閒話幾句,這才起身告辭離去了,又對著成安低聲吩咐:“沈夙夫婦二人由陳家收拾,你只需保住沈華採便可,見事態無法收拾了再出面。”
陳隨一場宴會幾乎沒再露過笑臉,沈夙見他如此,先主動告退了。
他這幾日沒搞什麼小動作,陸縝突然發作肯定有原因,他略想了想便有些瞭然,一回家先指著謝氏恨恨罵道:“你是不是背地裡做了什麼手腳,引得廠公大怒,今日特意跑到陳隨的宴會上與我為難!”
謝氏臉色一白,目光有些躲閃:“我,我打聽到折芳進宮之後認了個乾爹,我想著兩人情分應該不錯,便花了大價錢買通她乾爹的身邊人,讓他…”她說完又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