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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根又不知不覺燒起來,鼻尖冒起細汗。
陸縝一垂眼便看見了,他現在真是搞不明白,方才那麼豪放地扯他腰帶沒見她臉紅,怎麼給他正兒八經地換件衣裳臉反倒紅起來,這臉皮兒到底是太厚還是太薄?
四寶不敢再多看,急急忙忙給他穿戴好,悶聲道:“督主,給您換好了。”
陸縝伸手抬起她下巴,眯起眼審視著她:“好了便好了,你臉紅什麼?”
四寶乾笑道:“太,太熱了。”
他哼了聲,也沒再追究,反正皇上那裡指定是去不成了,他正好騰出空來料理料理這小子:“你知道你今兒燒的是什麼衣裳嗎?”
四寶第一反應是:“督主明鑑,不是我燒的啊!”
陸縝不理她,繼續道:“是皇上賞賜的蟒袍。”
其實皇上賜了好幾件下來,就算少一件皇上也不會覺察。
四寶秒懂,一把抱住他大腿,眼淚盈眶:“督主,奴才還沒對您盡忠呢,不想就這麼去了啊!”
陸縝給她一抱,身子不自覺坐直了,覺著半個香軟身子都掛在他腿上,頓時把想要敲打她的話都忘了。
他怔了一瞬才回過神:“你先起來。”
四寶抹著淚起了身,他張了張嘴,看著她噼裡啪啦地往下掉淚,心頭陡然生出一股無力感,一改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的凌厲,擺擺手:“罷了,你先回去吧。”
四寶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混過去了,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他半笑不笑:“怎麼?還想我請你?”
四寶再不敢瞎想,告了個罪,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
她有事兒也不瞞著馮青松,就把今日的事兒告訴他了,他聽的目瞪口呆,突然湊近了猥瑣地打量四寶幾眼:“四寶,你小子老實告訴我,你不會是督主流落在宮外的私生子吧?”
所以說他和成安是一對兒好基友呢,猥瑣起來都這麼一致。
四寶一口茶水嗆在嗓子眼裡:“爹,您真是我親爹!我和督主至多差了七八歲,私生毛啊私生!”
馮青松滿臉不信:“你們要是沒什麼關係,犯了這種事兒他讓你換件衣裳就算完了。”
他說完看著四寶這張俊俏過分的臉,又想到督主那張驚為天人的臉,頓時覺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道理的。
四寶也覺著挺神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是…臉型好吧。”
馮青松完全腦補到別處去了,點頭附和:“的確是。”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既然沒死就得繼續堅守崗位,四寶送份例的東西是按著位份從上往下送的,今兒輪到賢妃的康樂宮,賢妃是個寬厚人,對下體恤,打賞也大方,所以四寶一大早就去請好了。
沒想到來的太早,賢妃還在太后那裡說話,她只能在一邊乾等著,忽然肩頭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四寶扭頭一看,見是個熟人,賢妃宮裡負責管陳設器皿的正八品宮女鶴鳴,她剛進宮的時候年輕氣盛,意氣之下幫著還是小宮女的鶴鳴報了不平,兩人就這麼熟悉起來了。
她不知怎麼的眼神有些躲閃,不大敢看鶴鳴的臉:“反正沒事兒,早幹完早完事兒啊。”
她頓了下,故意堆出滿臉猥瑣:“賢妃娘娘一向寬厚,我就想趕早點在她面前賣個好,也能多得些賞錢,好過個肥年!”
鶴鳴生的俏麗,一雙明眸大方直視著她,嗔笑道:“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這些天怎麼也不見你來看看我?你貴人事忙,難不成把我給忘了?”
四寶敷衍:“最近不是臨近年關了,我忙啊。”
鶴鳴似也不在意她的敷衍,抿嘴一笑:“我幫你新納了個鞋墊,回頭你試試看合腳不合腳。”
四寶面色一苦,正想著怎麼拒絕,就見賢妃的倚仗先進來了,她忙不迭地道:“回頭再說,我得先給賢妃娘娘把東西送到了。”
她連忙加快腳步迎過去,同時在心裡暗暗捏了把汗,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第十章
賢妃如今已經二十七八,但因著保養得宜,看起來仍如雙十年華,她穿著素雅,一眼望去人淡如菊,怎麼看怎麼有一股溫柔似水的味道。
皇上頗喜愛她性子溫柔恬淡,所以她的寵愛雖比不上和嬪柳婕妤這些年輕貌美的妃嬪,但這些年聖寵也一直沒斷過。
她在玫瑰曲背交椅上款款落座,看著四寶和氣笑笑:“今兒在太后那邊多說了幾句,難為你這麼早來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