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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娘娘說的在理,可娘娘終歸也沒摔著,皇上還攜百官在上頭等著呢,後面也有妃嬪排著隊要上城牆,鬧大了終歸傷的是宮裡的體面,還望娘娘三思,也體惜體惜聖上。”
和嬪忍著怒氣:“廠公口口聲聲拿皇上來威脅我,是執意要護著這奴才了?!”
陸縝垂下長睫攏了攏大氅,顯然並沒有把她虛張聲勢的威脅放在心上,眼底幾分森冷:“臣不敢,娘娘既選了旁人攙著,說明是身邊伺候的人不得力,娘娘若要罰,不如先把身邊的人罰了,這孩子是我們司禮監的人,怎好讓娘娘費心?倘真有什麼做的不當的地方,我帶回去自會重責。”
這話就是要把人強行帶走的意思,半點餘地不留。
他說完淡聲吩咐道:“把人帶下去吧,這樣不得用的,也不能留在宮裡伺候的。”他目光又落在方才出聲的大宮女身上,看著她亂顫的身子,唇角勾了勾,神情卻很漠然:“挑唆主子,目無尊上,也一併帶下去。”
轉眼幾個人上來把那太監和宮婢拖了下去,和嬪臉色忽青忽白,似乎想攔,但強權面前不得不低頭,睜著一雙美眸,眼睜睜地看著陸縝把人拖走,又帶著四寶上了城牆。
她今兒是丟了大人了,想罰人沒罰成不說,身邊得用的還被陸縝拖出去杖責,眼看著他上了城牆,重重用腳踢著地面的一塊磚石,恨聲道:“這個閹…”
身邊有年長的姑姑重重捏了她一把:“娘娘慎言。”
要說還是底下人知趣,鐵打的廠公流水的宮妃,倘真把人得罪狠了,指不定明日就是一碗毒酒三尺白綾等著呢。
她身子一僵,不甘不願地住了嘴,又回首看了幾眼身後幾個看熱鬧的嬪,將手裡的帕子一甩,高昂著頭上了城牆。
四寶被成安拉起來之後人就蔫蔫的,陸縝見她垂頭喪氣,全然不見往日活潑討喜的精氣神,不由低問一句:“你怎麼了?”
四寶訕訕道:“又給您添麻煩了。”
陸縝側眼看著她,似乎覺著她說了句廢話:“你添的麻煩還少嗎?”
四寶越發鬱郁,他是完全沒把方才那事兒放在心上,小場面都稱不上,他頓了下又道:“過年就該高高興興的,你這樣的,小心明年一年都愁眉苦臉。”
四寶硬是擠出一個笑來,他又道:“左右你又無事,何苦一直惦記著,反倒攪了自己的心境。”
她嗯了聲,又突然想到有這麼一個大靠山在,頓時覺得整個人都安心不少,腰背停止了,腿也不打晃了,昂首闊步地扶著陸縝往上走。
陸縝見她表情變幻,也不由得笑了笑。
他倒是沒覺著有什麼,和嬪最近手伸的有些長,也該敲打敲打了。
元德帝已經在皇城牆上等了有一會兒了,見他過來,隨意問道:“下面怎麼回事?”
陸縝欠了欠身,照實答了,末了又加一句:“臣想著今兒是年三十,若是鬧大了皇家臉上無光,見了血也不大吉利,所以攔了和嬪娘娘,還請皇上見諒。”
元德帝才幹只能稱得上是中上,但也不是受女人擺佈的昏君,聞言擺了擺手:“你做的沒錯,朕怎會怪你?”
他又略有不悅地道:“和嬪不過是嬪位,‘娘娘’二字她還受不得。”
陸縝知道和嬪這新鮮勁已經過了大半,也不再拱火,聞言只笑了笑。
四寶生的招眼,是個人都難免多看幾眼,元德帝見他身後多了個俊秀非常的小太監,目光落在她身上,正想詢問幾句。
陸縝忽上前一步,跟他商議起正事兒來,元德帝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收回目光跟他討論幾句。
陸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跟四寶有些孽緣,極討厭她被旁人覬覦,皇上多看四寶幾眼他就忍不住上前轉了話頭。
但仔細想想元德帝又不像這小東西一樣有斷袖之癖,他這般小心真不知是為了什麼。
陸縝一邊思忖一邊跟元德帝應和幾句,等說完了話,特意退開了幾步,帶著四寶找了個看煙花的好位置準備欣賞煙火。
和嬪上來之後想往元德帝跟前吹吹風,要是往常倒還罷了,今日元德帝對她正有些不喜,見她還這般不知趣,神色更為冷淡,和嬪訕訕地自己退了。
四寶用眼措瞄見和嬪一臉衰樣,低下頭幸災樂禍,肩膀都一聳一聳的了。
陸縝屈指在她頭頂輕敲一記:“別笑了,專心看煙火。”
四寶忙抹了把臉把表情一收,揚著大頭專心看著煙花。
上輩子由於煙花管制,就是大過年都少年漫天煙花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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