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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難免偷瞄了幾眼,他忽的停住了腳步,她腳步不及時差點撞上,幸好在距離他幾寸的地方硬生剎住了車,略帶疑惑地道:“督主?”
陸縝猝不及防地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手指微涼,掌心卻很溫暖,四寶怔怔地看著他,還沒等她浮想聯翩,他就握著她的手往左邊移了移,舉著風燈的手臂剛好和肩膀平齊,不至於離人太近,以防不慎打翻燈籠傷著人。
他語調平淡:“你乾爹沒教過你怎麼打燈籠?”
四寶的臉紅了,訥訥道:“回督主的話,教過…”
他側眼:“教成這樣?”
四寶臉更紅了:“奴才笨…”
她總不好說她剛才有一瞬間沉迷美色無法自拔了吧…
不過督主怎麼會對底下人的活計這般熟悉?
陸縝看她臉紅起來也很有趣,就沒再說她,多欣賞了幾眼便抬步往前。
不遠處有一溜宮婢提著燈籠往這邊走了過來,成安踮腳看了看,低聲道:“督主,是和嬪宮裡的。”心裡暗道,夜裡還讓宮裡人這般大動靜的出門,真是不怕惹眼的。
四寶現在聽見和嬪倆字就腦袋疼,打著燈籠的手腕都跟著抖了抖,陸縝哂笑:“接著走。”
兩邊人老遠遇上,四寶努力低頭減少存在感,一轉眼又想到現在自己跟在督主他老人家身邊啊!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又把腦袋抬起來,昂首挺胸地打著燈籠。
陸縝又瞧她一眼,對她心思瞭然卻不點破,旁若無人地往前走著,和嬪宮裡的太監宮婢們大都低下了頭,彎腰行禮,有個頗是嬌俏的卻沒縮頭,反而大著膽子往這邊瞧了一眼,見陸縝不曾回首,眼底掠過一絲失望。
成安把一切盡收眼底,在心底鄙夷地笑了笑,和嬪這手伸的可真夠長的,誰都敢惦記,不作不死啊!
兩邊人不過擦著邊兒,一轉眼就過了,陸縝平視前方,看著洋洋灑灑的飛雪,揚唇笑了笑:“聽說你日前得罪了和嬪娘娘?”
四寶聽完先是一怔,雙腿一軟嚇得差點跪下:“督,督主恕罪。”
雖然今天的事兒是她乾爹牽的頭,督主也在宮裡見慣了鉤心鬥角,但也未必見得有人這麼處心積慮的往自己身邊爬,更見不得被人當猴兒耍。
“無妨。”他垂下長睫看她一眼,讓人瞧不清眼底是神色:“我聽說馮青松得了個乾兒子,歡喜得緊,若不是因著這事兒,他也不能把你往我身邊送。”
四寶冒著冷汗不知怎麼答話,額上分不清是汗珠還是雪珠。
成安心裡先是一驚,不過聽他說完又鎮定下來,他跟督主這麼多年了,對他多少有幾分瞭解,他既然直接說出來,想必是見不得身邊人弄鬼,為了給他們抻抻筋骨。
四寶要往內官監去,陸縝一行人卻要出宮,這時已經走到了要分開的地方。
他再沒多言,調開視線邁開步走了,還吩咐一句:“把傘給他一把。”
……
“然後你就這麼回來了?”馮青松皺著眉盯著她。
四寶手裡還拎著督主臨走時給的油紙傘,一邊嘆氣一邊點頭,又問道:“乾爹,你說督主這條腿到底是抱上了沒啊?”
馮青松跟成安想的差不多,不過也拿不準兒,聞言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說完面色不大好看地道:“今兒下午和嬪宮裡的人又來問了一回,聽說你在東廠才回去的。”
四寶今天已經快被嚇得心力交瘁了,心裡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不當講:“和嬪娘娘怎麼就跟我作耗上了?”
馮青松把打聽來的訊息告訴她:“那日十三皇子調戲你不成,你被和嬪敲了幾板子,沒想到十三皇子回去竟和她鬧上了,聽說還拿她不是生母說事兒,本來她只是想借著你敲打十三皇子的,現在是非除了你這個奸佞不可了,不然以後在養子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和嬪位分不算低,但收養皇子終究有些勉強,也是瞧在聖寵的份上,正因為根基不牢,所以才急著立威的。
四寶:“…”
十三皇子是為了顯個頭才長的腦袋吧?那長的是腦袋嗎?是屁股吧!
她這個鬱悶勁兒簡直無以言表,馮青松也跟著一塊發愁,不過這時候愁也沒用,馮青松衝她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先去睡吧,現在也商量不出個花兒來。”
他不說還好,一說四寶簡直覺得全身痠痛,尤其是胸口又悶又漲,她認了乾爹之後自己有個小間兒,回屋之後立刻把裹胸布解下來縮在被子讓胸裡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