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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一二:“身手平平,三皇子怎麼沒請人來好生教導教導你?比當初在秦淮河上也沒有多少長進。”
謝喬川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線,他像是沒感到疼一般,抿著嘴角的血,毫不猶豫地又揉身上去。
四寶心頭一緊,忍不住探頭瞧了眼,緊張道:“你們還不趕緊去攔著?!”
他這一聲沒想到正好被對面西廠的人聽見了,認出是東廠督主身邊的男寵,表情一獰,提著匕首就要撲上來,洪秀等人就在她身邊,擺出陣勢來立刻就要攔著。
陸縝臉色一下子變了,撂下還在跟他周旋的謝喬川,直接轉了身要走,沒留神手臂被他劃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鮮血立時淌了出來。
那個西廠的人也是蠢笨的可以,四寶身邊多少人在,他也敢直愣愣地衝過來,轉眼就被制住了。東西兩廠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衝上去總算是把兩位一見面就打的不可開交的提督分開了。
四寶見到他手臂受傷,嚇得臉都白了,衝過來捧著他的手臂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手怎麼了?我去給你請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陸縝笑著摸了摸她的臉:“我沒事,你可有傷著?”
四寶見那口子一寸來長,不過卻不是很深,只是劃破了肌膚,不覺鬆了口氣:“我沒傷著,咱們回去上藥吧。”
她說完上藥她下意識地看了眼謝喬川,雖然兩人如今差不多已經決裂了,但畢竟是當過知交好友的人,她見他臉頰輕重,嘴角帶血,猶豫了一下才道:“謝提督也回去上藥吧,此事皇上怕是已經知曉了。”
謝喬川沒有看旁人,只直直地凝視著她,神情有些恍惚。
他以為陸縝不過那四寶當個玩意而已,卻沒想到他寧可自己受傷也要去護著她,這自然不是對寵妾禁臠的架勢。他不是對陸縝和四寶的關係沒覺察過,只是本能地不願意相信陸縝能對她真心以待,因為自己除了是真心喜歡她的,還有什麼比得過陸縝呢,用什麼能把四寶奪回來?
現在再看,就連真心他也比不過陸縝,他倒寧可四寶在陸縝身邊過的很不好,至少他不會像現在一樣絕望。
四寶扶著陸縝進東廠的時候,不知怎麼竟回頭看了謝喬川一眼,正好看見他眼底的哀慟和蒼茫,眼底乾涼一片,神情卻似乎在流淚,她一瞬間又想到了那個跟她插科打諢滿地亂跑的好兄弟,心頭微動,還是嘆了口氣,扶著陸縝進去了。
謝喬川恍惚中想著,要是那日在山道上能把四寶炸死就好了,他到時候就跟著一起跳下山崖,左右兩人還是在一起,而陸縝什麼也得不到。
他恍惚中想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臉色不禁微微發白,半晌才轉身折返回了西廠。
想在想這些都沒用了,還是先把手頭的事做好吧,未來總有旁的可能。
他回屋之後底下人拿來藥膏給他上藥,給他擦著流血的嘴角,他毫無知覺一般的凝著眼前的一方桌案,半晌才道:“你們最近留心著東廠的動靜,特別是四寶…四寶秉筆的,我要找個機會單獨見見她。”
知道她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卻捨不得放手,終究還是,不甘心吶。
四寶把陸縝拉回東廠,取出藥粉給他上藥,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嘴上抱怨道:“你平時頂穩重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小…謝提督就亂了分寸呢?就算不說你受傷的事,你也知道在宮裡打架影響有多不好吧?讓皇上知道了你又少不得吃一頓掛落!”
陸縝跟自帶麻藥一般,也不覺得疼,只是偏頭看著她:“你心疼了?”
四寶沒好氣地恩了聲,他又問了句更離譜的:“心疼我還是他?”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要她說吃醋中的男人智商簡直為負無窮,她更沒好氣地道:“我心疼我自己!”剛喜歡上一個男人,男人就變成二傻了。
謝喬川滿腹悲慟絕望,陸縝更是一肚子憋悶,要是人有預知的能耐,他肯定一早就到四寶家裡把她帶到自己身邊來好好養著,絕對不給人覬覦的機會,更別說弄出什麼未婚夫來了,偏偏這鬱悶他還不好跟四寶說。
他是個極少抱怨前事的人,此時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沈夙自作聰明,那麼早把長女許人作甚?!到最後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也知道他這鬱悶來的毫無緣由,四寶現在身心都是他的,糾結這個又有什麼意思?不過雖然明白這個道理,還是恨不能從小就把她打包起來,最好讓她不見外人,憑什麼兩人既是未婚夫妻,又機緣巧合地在宮裡相遇了,而且彼此關係還甚為親密,難道這就是天定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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