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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寶戳了他一下:“西廠背後可站著三皇子,沒準皇上還有參與呢。”
陸縝隨意笑了笑:“倘真是這般大的餡餅,謝喬川為什麼不歡天喜地地接著?”
他點到即止,剩下的交給四寶自己琢磨,他理了理冠帽起身:“拖了這兩日也該去見皇上了。”
元德帝最近懶政懶到連早朝都不想上了,日盼夜盼著陸縝過來,好比等著情郎的少女,但是等情郎真的來到了京城他又要開始矜持裝樣,儘管心裡天天唸叨著死鬼怎麼還不來,但臉上卻不能顯得自己非常惦念那個死鬼。
至於西廠…那就是拿出來讓那死鬼吃醋有危機感,對他更加一心一意的倒黴男二。
四寶對元德帝的心態做了如上總結,陸縝:“…”
感覺再也不能直視元德帝的臉了。
元德帝眼看著情郎…不對,陸愛卿主動來拜見,心情大悅,連他拿喬裝病兩天的事連帶著也不大計較了,他還沒拜見完,他就已經一把把陸縝扶起來,笑道:“數月不見,陸卿風采更勝往昔啊,朕對你是想念得緊啊,身子怎麼樣?可好些了嗎?”
陸縝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到四寶那套富有魔性的死鬼言論,眼皮子跳了跳才跳出洗腦的詭異感,低聲道:“多謝聖上垂詢,臣不過是南來北往,一時不能適應,略歇了兩天已經好了。”
他說完瞧了元德帝一眼,心頭微微訝然,他記得走的時候元德帝還是一臉服了藥之後的容光煥發,如今臉色卻泛起了蠟黃,眼底兩圈濃重的青黛,面板鬆弛,腳步亦有些虛浮,最可怕的是他明明虧損了身子還不自知,或者說知道了身子不成,卻仍然沉浸在溫柔鄉里不願出來。
他這模樣雖然有強身健體的藥品和錦衣華服粉飾著,騙騙離得遠的文武百官倒還罷了,騙他這樣的近臣卻是難的。
陸縝料到他身子會被顏嬈那個慣於施展狐媚之術的妖婦拖垮,只是沒想到會垮的這般快,不過也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回過神來,看起來很走心其實卻沒什麼真意地勸道:“臣瞧著聖上是勞累太過了,就算為著江山社稷,您也該保重身子才是。”
元德帝果然沒放在心上,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更何況還有太醫幫著調理,勞愛卿費心了。”
他說完又給自己挽尊,嘆了聲道:“朕原也不想這麼快叫陸卿歸來,只是西北戰事又起,朕急需人商議。”他頓了下又道:“兵部派的人今日開拔,西北魏軍還缺一位監軍,不知陸卿…”
要是再過幾日陸縝指不定就答應了,不過如今還沒到火候,陸縝只笑了笑道:“臣自然願意為皇上分憂,只是臣幾日未歸,東廠的卷宗積壓了一屋,這…”
元德帝看了他一眼再沒多話,也不知是允是不允。
陸縝把南邊的事兒一一向他回報了,元德帝坐在上首靜靜聽了,突然問了句:“聽說愛卿和滇南王世子在南邊的時候起了衝突,還鬧出了人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縝和木起笙的事兒鬧的不小,他不可能不知道,不過卻也只知道了個大概,聽說兩人是為了爭風鬧出了亂子,起因就是他身邊的那個四寶監官。而且聽他的貴妃說,這位四寶監官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啊。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陸縝:“聽說是為了你身邊的四寶監官?”
陸縝也沒指望能瞞得住他,不過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應答,從容道:“皇上說的是,不過世子人卻不是臣殺的,而是三皇子派去的人動的手,臣有人證和物證。”
元德帝對木起笙的死根本不關心,只是隨意敷衍了句便把話題轉到他更關心的地方:“可是四寶監官…”
陸縝知道他想問什麼,淡然笑了笑:“正是。”
……
四寶在東廠裡十分焦急地等著陸縝回來,見到他便問道:“怎麼樣?皇上跟你說什麼了嗎?”
陸縝道:“皇上叫我去商議西北戰事,想要派我前去監軍。”這樁戰事四寶在船上的時候就有所耳聞,於是點了點頭:“還有呢?”
陸縝先沒急著答話,只是沉吟道:“我在京裡還有三處私宅,我會選一處合適的把房契地契都改成你的名字,打理的管事和下人你若是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就遣散了另賣。”
他頓了下又看了眼四寶,怕她覺著不自在:“這只是暫時的,你若是住著覺得不合意,等空閒下來我就陪你去看地方,選一處你中意的按照你的喜好重新建一處。”
四寶沒想到他從元德帝那裡回來一趟突然要送宅子給自己,茫然了會兒自己才腦補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