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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一心想著先把四寶救出來,所以也沒分出心思派人去追。四寶安慰道:“沒捉住就沒捉住吧,好歹他也是堂堂世子,你要是帶回東廠讓他受刑指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亂子呢。”
“他惦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陸縝頓了下,又淡淡道:“他那樣的人,若是不永絕後患,以後不知道從哪裡跳出來仍舊要給你找麻煩。”
四寶突然問道:“話說是誰把他救走的?他那樣的人會有屬下對他忠心耿耿嗎?”
陸縝道:“是他身邊的侍妾帶人救的,似乎叫什麼…”四寶脫口道:“秀娘?”
陸縝頷首,四寶表情有點複雜,想到那日看見秀娘瘋狂詭譎的眼神,緩緩地搖了搖頭:“我覺著如果是秀娘帶走的話,咱們也不必費心追他了,他落在秀娘手裡只怕還不如進東廠呢。”
秀娘那樣的絕對稱不上正常人了,四寶腦補了木起笙那個變態落在秀娘那個大變態手裡的場景,暗自爽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事情的起因,忍不住問道:“三日前山道上的爆炸,究竟是誰弄的?是木起笙嗎?”
陸縝瞧了她一眼,緩緩搖頭:“謝喬川。”要不是這幾日急著尋找四寶,他真恨不得把謝喬川和他底下的一干人挖眼拔舌,挫骨揚灰。
四寶先是錯愕,繼而臉色白了白:“小謝…謝喬川他為什麼要害我?”
以她原來對謝喬川的瞭解,他為人雖然傲嬌了點,但對朋友還是仗義的,更別提對好友痛下殺手了,她發現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明白這個朋友了。想的再矯情一點,難道他是因愛生恨?得不到也要毀滅?
四寶被自己腦補的臺言情節給雷了一下,她原本因為得救而放鬆些的心情又沉了下來,她在這個世上可以信賴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好朋友想殺自己顯然是件讓人非常難過的事兒。
陸縝見她眉毛嘴角都耷拉下來,猜到她在為那姓謝的難過,醋味飄得滿屋子都能聞到,不過想到她才回來,硬是把酸勁兒壓了回去,面不改色地道:“若是我猜的沒錯,他想殺的不是你,是我。”
他淡淡道:“他只怕猜測我會走相對安全的山道,而會讓你走更為招搖的官道,所以特地在山道埋下了炸藥,只等著我一來就要取我性命。”
四寶臉色更加難看,陸縝終究沒忍住,微挑了下嘴角:“你還拿他當朋友?”
她揉著被面緩緩搖頭:“他想要殺你,在我心裡…”她嘆了聲:“殺你比殺我更不能原諒。”
陸縝動容地看著她。
他往日覺著自己先喜歡上四寶的,兩人之間四寶總是被動接受的那個,他難免覺著四寶對自己的情意無動於衷,只是迫於他的權勢才被迫接受他,他為此耿耿於懷許久。雖然他這些日子已經察覺到了四寶的心意轉變,但是聽她真正說出來感覺是全然不一樣的。
他伸手攬住仰面躺在床上的四寶,摟著她的細腰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把小小的人抱了滿懷,低聲道:“往日我做的有諸多不妥,你以後想知道什麼,只管來問我,我對你一定言無不盡,好嗎?”
四寶不明白他怎麼開竅了,她也沒猜到其中有他乾爹的功勞,怔了怔才撇撇嘴道:“你不嫌我不懂禮數不通經史給你丟人?”
陸縝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親:“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他說完又笑了笑:“我的四寶最聰明瞭,區區禮數經史而已,只要你想,怎麼可能學不會?”
他其實從來沒覺著四寶的這些問題是問題,他也不是生來就精通這些,居移氣,養移體,等金尊玉貴身份高貴的日子過久了,耳濡目染,氣派禮數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
四寶嘆了口氣,渾身沒骨頭似的趴在他懷裡:“我沒有怪你,只是覺著我對你一無所知,有點心慌。”她歪著腦袋笑問道:“要是我學不會呢?”
陸縝知道她在這世上無親無故,父母不疼親戚不愛,手頭又沒有多少可用的銀錢,極度缺乏安全感是難免的,這點跟那些深居內宅的夫人也不一樣,至少那些人還有孃家可以倚仗,而她在這世上什麼都沒有,若真一味地寵慣著她,什麼事都不讓她瞭解,連她那份謀生的本事都消磨掉,她可能真的會被逼瘋了。
他想通了這節便伸手輕輕在她背上拍了拍:“我親自教你,經史子集,琴棋書畫,大小禮數還有謀算手段,只要你想學,我都一點一點教給你。”
四寶手腳還是發軟,不過把腦袋在他頸窩裡蹭了蹭:“要是你怎麼教我就是死活學不會呢?你這一身本事可就沒了傳人啊。”
陸縝撫著她光滑柔順的一頭青絲:“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