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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元德帝這回跟失心瘋一般,硬是逼他遠走,他這才相處這麼個招來。
四寶還是不放心:“要是大軍一日不回京,你的身份就一日不能見光了?豈不是要在這宅院裡躲藏很久。”
陸縝抬頭瞧著窗外低垂的陰雲:“不會太久的,再過一陣,這天就要變了。”
四寶用溫熱的帕子敷著眼睛一邊回想,等想完了才沒忍住揶揄一句:“要是京裡沒變故,你就只能當一年半載的地老鼠了。”
陸縝笑著接過帕子幫她揩著眼皮上的薑汁:“你放心,一定會亂起來的,就算他們忍著不亂,我也會想法幫他們一把。”他緩緩道;“已經拖的夠久了,是時候來個了結了。”
四寶被他的霸氣側漏唬的一愣一愣的,就聽他柔聲問道:“眼睛還疼不疼,你怎麼抹這麼多薑汁?”
四寶沒好氣地道:“還不是為了你,我怕我送別的時候哭不出來,不抹點薑汁怎麼掉眼淚啊?”她說完又頗為得意道:“得虧我演技超群,別說是不知情的人了,就連安叔他們都被我哄的一愣一愣的,哪怕真是你走了我估計也就這樣了。”
陸縝:“…”
他伸手幫她輕輕揩著眼皮,四寶又熱敷了會才覺著眼睛好些了,起身道:“不能在這兒閒耗了,我先回司禮監瞧瞧去。”
為了避免惹人生疑,陸縝一走她就沒了在宮外賴著的特權,也只好回到司禮監照常當差,就是這處私宅都不好多回的,免得被有心人留心那可就麻煩了。
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乾脆趁著這次機會假死脫身,兩個人雙宿雙飛算了,但轉念一想陸縝辛苦謀劃了這麼多年,就算他肯舍下權柄,也未必願意能過著地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日子,總不能讓他多年辛苦付諸東流,只盼著這次能成事。她邊往回走邊琢磨此事,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司禮監。
她雖然說掛了個秉筆的虛名,但是手裡的實權卻沒多少,這回陸縝‘去西北’,十二監的大部分事兒都是由十二監各個掌印商量著辦的,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事就會交給成安,由成安快馬加急送給‘去西北’的陸縝,其實就是在京裡轉了一圈罷了,但即使如此,還是漏下不少差事來,四寶能在一邊幫著料理料理,算是小小地體會了一把當督主的感覺了~~~~不過她乾的最多的還是調解員,譬如她今天才把新送來的一沓摺子分類整理完,就見洪秀匆匆跑來報道:“秉筆秉筆,成安監事和柳秉筆又打起來了,您快去幫著勸勸吧!”
四寶剛坐下沒多久,聽完這話拎著衣裳下襬跑出去,就見成安和柳秉筆你一拳我一腳打的正歡,兩人一個臉頰青腫一個眼眶烏青,地上還有一盒子灑落的脂粉,她忙問道:“怎麼這是?”
柳秉筆重重地啐了口:“你問他幹了什麼好事!”成安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過去:“不就是打了你一盒胭脂嗎!回頭再賠你十盒,斤斤計較你是不是爺們啊!”
四寶汗了下,心說您二位都不算正兒八經的男人吧。
柳秉筆氣的頭髮都梳了起來:“我不是爺們?!好好好,我今天叫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爺們!”他猛虎撲食一般撲過去,兩人就以一個羞恥的姿勢整齊地倒在地下了。
四寶:“…”
她好不容易叫人把兩人分開,勸著成安重新賠了一盒一樣的胭脂給柳秉筆,又勸柳秉筆別再計較此事,兩人互相瞪了幾眼才算消停下來。
四寶還沒喘口氣,那邊洪秀說御馬監的掌印和她乾爹吵了起來,說是下撥的銀子給內官監的多,給司禮監的少,暗指她這個司禮監秉筆故意偏心云云,她只得又跑過去解釋,御馬監的銀子少是因為節前御馬監要用銀子的地方少,說的半天說到口乾舌燥才算把御馬監的憤怒平息下來。
她一臉心累地回了屋裡,就見洪秀又匆匆跑進來了。
四寶:“…你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
洪秀一臉無辜地道:“我也不想老麻煩你,但是二檔頭前幾日搭上了幾個女官,口口聲聲要娶人家做對食,結果他最近又新搭上另一個,轉臉就把這個給忘了,結果人家不幹了,帶著六局的人來找咱們要說法呢。”
四寶:“…”
她錯了,她一直以為整個東廠只有幾個奇葩,現在她發現整個東廠只有極各別不奇葩的!!!
她本來還挺高興能體驗幾天當督主的生活,雖然是個只有兩三成許可權的西貝貨,但兩三成已經快把她折騰瘋了,剩下那七八成簡直不敢想,越想越是同情還在她私宅裡縮著的陸縝啊!口年死了!
這個督主誰愛當誰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