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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已經決意對咱們東廠下手了。”
二檔頭也肅了神色,謝喬川再怎麼有能耐,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但若是背後加個三皇子就難說了。
陸縝垂眸思索片刻,緩了緩神色,復又淡然道:“我暫不罰你,你回去之後自去找沈寧領罰。”
二檔頭心裡先舒了半口氣,四寶早已經回了船艙裡頭,他往船艙裡瞧了幾眼,這才也跟著進去,就見她抱著膝蓋神情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小几,嬌嬌怯怯的樣子煞是可憐。
陸縝深吸了口氣,坐在她身邊,竭力用平靜的聲調道:“你…在怨恨我?”
四寶想著方才那混亂的一幕,禁不住用雙手捂住臉,半晌才緩緩答道:“沒有。”
陸縝雙手按在她肩頭,強行扳過她的肩膀對著自己:“那你究竟是在彆扭什麼?自打我南下之後,謝喬川處處跟我作對,想法子給我製造障礙,前幾日還送了…”他把後半句生生掩藏住:“你卻同情他?你以為他就是千好萬好了?!”
四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陸縝不遺餘力地剷除對手這有錯嗎?沒有錯,就算謝喬川是她的朋友,她會傷心難過,卻不能說陸縝做錯了,可是有一點她是清楚的,就算那人不是謝喬川,她也不能接受這樣被迫對至親痛下殺手的場景,這兩個人她哪個都理解不能,突然發現自己的三觀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倘若有一天陸縝不喜歡自己了,而自己又知道他身上最大的秘密,他會不會也…不會的不會的,戀人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四寶強行甩開腦海裡的恐怖場景,猶豫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你讓我好好想想吧。”
在陸縝的記憶裡,四寶從來沒這麼反常過,所以她還是因為謝喬川?他心裡的酸意氾濫起來幾乎要淹了整個秦淮河,頓了半晌才面無表情地道:“你自便吧。”他說完就打起簾子走出去了。
轉眼快艇就到了河岸邊兒上,四寶自己跳上了岸邊的馬車,兩人一路到回府都沒什麼交流,她回府的時候目光隨意在府門口掃了眼,見門口是兩個目不斜視的臉生侍衛,幫她拉馬車馬的時候小聲牢騷了幾句,大抵就是上回扶過她侍衛突然被上面調走了,他們倆不得不半夜守著云云。
四寶聽了幾句,陡然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不由得想到了小時候逮的蝴蝶,整個身軀都被人拿捏在手裡,幾乎勒的她要窒息了。
接下來的幾日過的格外沉悶,下到府裡灑掃的粗使下人,上到幾個東廠的管事,都能感覺到氣氛格外壓抑起來,陸縝更是整日把自己關在書房,四寶乾脆把自己的活動範圍限制在後院,兩人基本碰不著面。
可是要說兩人做了什麼具體的傷害彼此的事也談不上,都明白感情裡出現了問題,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彼此,就好比埋下了一顆看不見在哪裡的地雷,想挖出來卻不知道從哪裡入手。
所謂情場失意事業得意,陸縝乾脆把一肚子邪火發洩到工作上,他素來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對攪了他佈置的三皇子自不會留情,反正這回來本來就是要查一樁跟三皇子有關的案子的,他下手更加不留情,把那位三皇子舉薦的官員查了個底兒掉,大刀闊斧的一番整頓下來,好些官員都連帶著落了馬。
他一邊剪著三皇子埋在南面的根莖,一邊給京裡的元德帝上書,有理有據狠狠地參了三皇子一本,元德帝最近本來就不滿三皇子過分勢大,十分嚴厲地將他斥責了一番,把他辛苦佈置的好些人都給剪除了,他差點沒氣昏過去,但又拿陸縝無法,只得暗暗聯絡宮裡的顏側妃,再緊著佈置。
四寶雖然和陸縝鬧矛盾,但是功課也沒落下,每天都跟著師父學到很晚才睡,陸縝見她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天傍晚四寶正在做功課,就見成安和二檔頭一左一右地攙著陸縝回來了,他玉面緋紅一片,就連脖頸處都大片大片的紅了起來,原本清澈深邃的眼神也有些迷濛,有種別樣的病態的美感,瞧著整個人都十分不對。
四寶嚇了一跳,放下書本起身,上前幫著扶住陸縝,驚愕道:“怎麼回事?督主怎麼了?”
成安抹了把臉上的汗,扶著他小心躺到床上,這才道:“今天好不容易把這樁案子結了,南邊上下大半官員聯絡起來要給督主擺一場慶功宴,督主也不好推脫,去了之後不少人過來跟他敬酒,結果敬著敬著督主有些醉了,沒留神宴席上混進來一盞櫻桃酒,他看也沒看就喝了…”
他頓了下又無奈道:“督主碰不得櫻桃,別說是吃櫻桃酒了,就是聞上一聞就會難受許久,這下可好,一口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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