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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矇蔽,但是好歹正事兒還沒忘,四寶不過是他扯出來的一個幌子罷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是臣的不是,既然暫時沒有證據,那此事暫且不提,臣還有一事想請皇上做主,昨日兩位皇子遇刺,東廠派人來搜檢當時參加宴會的朝中重臣家裡,這本也無可厚非,可是昨日宴席陸提督也帶人赴宴了,那麼誰來搜查東廠眾人呢?”
他沉聲道:“臣清楚記得,當時有個刺客手腕上有一道傷疤,可以以此為證據,找尋那人…”
陸縝譏誚地一哂:“陳御史又看見了?”
陳御史忍著氣道:“那刺客是在都督落水之後才爬上來的,督主沒看見並不足為奇,出手的時候動作過大,手上的傷疤便露了出來,當時不光是我瞧見了,就是其他人也有不少瞧見的。”
話既說到這份上了,倒不如自己主動請求搜查還能爭取些主動,陸縝面色陰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轉向皇上又是溫溫和和一副笑臉:“既如此,臣懇請皇上派人來搜查東廠,以證清白。”
反正他已經打點好了,也不怕這起子酸儒能搜出個花兒來,就是四寶…他偏頭看了眼四寶。
四寶聽說要搜查東廠,臉上就不覺白了白,陳御史著意看了四寶一眼,略帶惡意地笑了笑:“廠公大度,不如就從這小太監開始吧。”
四寶緊張地嚥了口口水,脊背的汗險些把衣裳打溼,陳御史見她緊張,像是捏到什麼把柄似的,上前一步逼視著她:“怎麼?這位小公公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不樂意?”
四寶竭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奴才沒有,奴才只是第一次面見天顏,有些緊張。”
陳御史定定地看著她,還要說話,陸縝已經擋在四寶身前,掩嘴咳了聲,漠然道:“要不要咱家也脫了衣裳好教御史瞧個分明?”
元德帝見陸縝臉色蒼白,想他昨日要麼受了傷要麼生了病,他本就不喜文官,這麼一想對咄咄逼人的陳御史越發不滿,但想了想還是應下了,只是道:“既然陸卿主動提了,下午你們御史臺和刑部就派人去東廠搜查吧,別鬧的太過,搜查可以,若是有人敢蓄意生事,別怪朕不輕饒了!”
元德帝心裡並不相信陸縝會無端派人刺殺皇子,他根本沒理由這麼做,不光是元德帝如此想,其實就連幾個文官都是這麼想的,東廠完全沒理由刺殺兩位皇子,他們也沒指望能搜出什麼行刺的證據來,只不過想借此殺殺東廠的威風罷了,再說東廠都查到他們家裡來了,要是不奮力一搏,難道束手就擒嗎?
元德帝揮揮手讓兩邊告退,留下來繼續聽兩個兒子撕逼。
四寶回到司禮監的路上都魂不守舍的,雖然當面搜查是免了,但是下午的搜查她可怎麼躲過去?
自打昨晚之後,陸縝就知道了她的難處,低頭看著她一臉驚慌糾結,心裡輕輕嘖了聲,靜靜地等著她的反應。
一回到司禮監四寶就跟在他身邊挨前擦後欲言又止,陸縝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糾結,難道這小東西準備跟她坦誠了?
四寶左思右想了半晌,才鼓足勇氣叫了聲:“督主…”
陸縝伸手揉了揉眉心,像是要揉去隱含的倦怠,抬了抬眼,含著笑意看她,眼裡帶著隱隱鼓勵:“怎麼?”
四寶咬了咬牙,把袖子撩起來,哭喪著臉看他:“您看這個。”
就見她白白嫩嫩的胳膊上一道擦傷格外刺眼,陸縝:“…”
陸縝喝了口溫茶才平復好心情,蹙眉道:“傷口是怎麼弄的?”
四寶愁眉苦臉地道:“昨兒不留神在河岸邊的石頭上磕的,您早上也看見陳御史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了,要是我被他看見這手腕上的傷,他能少了借題發揮?下午肯定要被他拿去刑部了!”
想想陳御史那德行,肯定能幹出這事兒來,再說她是在督主之前落水的,他們見到的那個手腕有傷疤的人在他們落水之後才上來,他更能說沒準四寶是在水下頭蒙了面然後上船行刺,只要抓住這點把她帶進刑部,她這條小命就算是徹底交代了。
所以她不能接受搜查的由頭又多了一條,不過她其實該感謝手腕上受了傷,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跟跟陸縝說她不能被檢查是事兒。
陸縝按了按眉心,頗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事兒交給我吧。”他頓了下,深深地看她一眼:“你還有旁的想要告訴我嗎?”
四寶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沒有了。”
陸縝狹長的眼睛一眯,聲調不自覺冷了幾分:“你確定?”
四寶還是沒聽出不對來,只是覺著督主古怪,訥訥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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