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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兩個人走遠,這邊兩個人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若是準確點兒說,是許追還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而宋衍琮,卻是不知不覺地就往右挪了挪,再挪了挪。
許追腦中靈光一閃,唇邊帶著笑意張開眼睛,絲毫沒有察覺到周遭起了什麼變化,提筆便在宣紙上寫下兩行字。她的字很是清秀,和她本人一樣。
“竹外桃花盛,竹內雨水繁。桃花開無恙,雨水落無痕”,許追心頭一鬆,卻聽見那有些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極近的地方響起,一字一句仔細的念著她寫的。許追呼吸都是一頓,卻是不知陛下是何時走到她的身邊的。
“朕的詩是寫意,你這詩卻是寫實,在朕看來倒是對的不好。”許追睫毛一顫剛要請罪便被他托住胳膊,宋衍琮靠近她的耳邊道:“不過朕一向是知道許充媛最是有心的,若是你能說出個道理來,朕便不罰你。”
他一隻手搭在桌案前面,另一隻手從她的胳膊上滑下,穿過她的腰身亦是搭在了桌案的另一邊。他整個人把許追圈在了身前,頭靠在她的耳邊,聲音不疾不徐,卻是輕易的就讓許追亂了心神。
她不敢動,這樣親密的狀態下即使不動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熱度,若是動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許追往前傾身抵在桌案前,儘量的穩住一顆心道:“陛下的詩中雖然並未寫了實景,但是卻是側面營造出了一種景物就在眼前的狀態。臣妾想著以實來襯虛,才寫了這個。”
宋衍琮在她耳邊“嗯”了一聲,微微上挑的尾音有些慵懶,與平時凌厲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許追吸了口氣繼續道:“桃花開盡,雨水不見,一切像是從未來過。但是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那些狀似已經不在了的東西其實一直存留著,只不過,是不想讓人知曉而已。”
她說完便聽見耳邊人的爽朗笑意:“許追,你倒是忍心。”
又來了,又來了,又叫了她的名字,許追嘴裡發乾:“臣妾,臣妾。。。。。。”
“噓!”宋衍琮右手抬起單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別說話。”
許追腦中的一根弦繃得緊緊的,別說說話了,連喘氣都快忘了。直到那隻手拿下去,她才像活過來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宋衍琮輕笑著,突地握上了她還拿著筆的那隻手。
“你的字是誰教你的?”
許追只覺得肩頭一沉,原是他的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這姿勢,太過親暱。
“怎麼不說話?”他偏過頭,溫熱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白嫩的耳廓。許追心頭一癢,嘴上順著他的話答著,只希望他得了想要的答案能放過他。
“是臣妾的孃親。”
“這樣啊!”他聽了許追的回答不光沒有撤回腦袋,反而更加近的貼著她的耳邊說道:“字很漂亮,和你一樣。”
許追腦子一片空白,陛下又誇了她,還誇得這麼明晃晃,她心中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蔓延。不要再這麼誇下去了,她會驕傲的。。。。。。
腦子空白,就意味著有些話是沒經過大腦走的,就比如下面的這句。
“臣妾容貌和宮中的眾位娘娘相比是遠遠不及的,陛下多去她們那裡走走自然是會心曠神怡,倍感舒心的。”
宋衍琮只覺得一顆燥熱的心瞬間被一桶摻了冰的水澆了個冰涼。
“呵呵,許充媛是覺得朕是隻看人皮囊不重內在的俗人?”他話中機鋒畢現,聲音也是瞬間冷了下去。
許追不知道哪句話說的又不對了,她明明是句句都順著他說的啊!
想想宮中那一個個人比花嬌的美人兒,許追真的很想點頭。但是他那聲音實在是太過懾人,一下子就讓她空白的腦中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陛下自是不會這樣的,宮中的女子俱都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可見陛下的關注並不在容貌之上。”
☆、第19章 宋大舌頭
第19章宋大舌頭
“陛下自是不會這樣的,宮中的女子俱都是美貌與智慧並存,可見陛下的關注並不在容貌之上。”
她這話說完,就聽見耳邊宋衍琮大力的呼吸了幾次,那風浪太強,不晃會被撞到地上。許追耳朵被噴的有些麻,就聽見那人怎麼聽都有點兒陰鷙的聲音響起:“許充媛這樣說,也是覺得你自己也是美貌與智慧並存的了?”
許追忙道:“陛下如此說,臣妾萬萬不敢當。臣妾自認無才無貌,甘願在後宮中做個陪襯之人。”
“嗯,這你倒是說過。惟求在宮中平穩,保你許家平安。呵呵。。。。。。”他笑得陰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