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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溫柔之色。
木槿悄悄地派人去乾元宮通知了宋衍琮,現下看見許追撫著小腹的動作,她心裡當真是高興。若是娘娘懷了陛下的孩子,這以後便有了依靠了。
李易帶著太醫到了殿內便退到一邊,太醫跪下行禮:“臣給嘉貴妃請安。”
“太醫不必多禮。”
太醫謝恩起身走到床邊,從藥箱中拿出診脈用的軟墊,絲帕等物。許追伸出右手,抬眼看著那太醫一下子愣了。
“袁大哥?”
袁昭抬眼,手中動作未停,拿起絲帕覆在許追手上,雙指搭上去:“嘉貴妃還記得微臣,叫微臣惶恐。”
“我怎麼會忘記袁大哥。”
每個人的記憶中都會有這樣的一個人,長得好功課好,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做什麼都是完美無瑕。這種熱叫“別人家的孩子”。在許追的印象中,袁昭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為人細緻,人品極好,在書院中無論是詩詞還是歌賦都是拔尖的,當時書院的院正還說袁昭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
大梁國的書院允許女子就學,許追一向不喜歡熱鬧,是以在書院中極是低調,少與人來往。在一個大雪的夜裡,許追失足滑到了書院旁的雪坑之中,碰巧袁昭路過救了她一命。此後兩人便常常往來,許追敬佩他的品德和學識,誠心相交,當時還鬧出不少閒言碎語。
不過許追對別人的無聊說辭一點兒也沒在意,她不覺得與袁昭交好有什麼不妥。
袁昭家中從商,在那次科舉之前他爹過世,臨終遺言便是讓他唯一的兒子繼承家業。袁昭無奈放棄了考取功名,回到了家鄉揚州。許追和他互相通了幾次書信後漸漸斷了聯絡,卻不想在這裡見到了他。
“袁大哥怎麼成了太醫?”
“娘娘如今身在貴妃之位,這麼一口一個‘袁大哥’實在是折煞微臣。”
許追抿著唇,突覺得悲涼。本以為年少的時光隨著他的離開永久的留存,卻是沒想到再次見到的他已經不是那時的模樣。
那時的他總是一邊笑著一邊敲敲她的頭道:“皎皎這般聰明卻總是不認真做功課,待會兒先生又該罵你了。”
可是現在的他,卻是一口一句官腔的漂亮話,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極遠。
許追苦笑道:“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袁大哥。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以後便不再叫了。”
“袁大哥,真是好生的親密。嘉貴妃難道是忘了這宮中的規矩,忘了自己是朕的貴妃,當朕的這皇宮中是你少時的學堂書院了?”
宋衍琮清冷到懾人的聲音傳來,袁昭急忙撤了手:“微臣參見陛下。”
殊不知這一舉動落在宋衍琮眼裡是另一幅光景。
哼!哥哥妹妹的叫完了,親熱夠了,這才想著鬆手會不會太遲了!
“嘉貴妃見到朕連行禮都不記得了嗎?”
宋衍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那目光像是淬了毒般落在許追的臉上。許追壓住胸口的不適之意,連鞋子都未穿連忙下了床跪在地上:“臣妾給陛下請安。”
“請安?朕見到朕的愛妃這般和一個男人親親密密的說著話哪裡還能安?”宋衍琮冷哼一聲,坐在床邊:“這位‘袁大哥’,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不快介紹一下自己讓朕記住?”
許追心裡慌亂的很,抬起頭看著臉色鐵青的宋衍琮:“陛下,臣妾沒有。袁大哥。。。。。。。不,袁太醫只是臣妾在書院時的同窗,臣妾萬萬不敢做對不起陛下的事情,陛下別生氣了。”
她說著跪著往前,伸手拽了拽宋衍琮那件明黃色常服的下襬,少見的神色討好。
卻不知她說的話正如一根巨大的刺一般捅進了宋衍琮的軟肋之中。
宋衍琮記得他父皇曾經十分語重心長的和他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會比兩小無猜這樣的關係更讓人懷念的了,也沒有比竹馬青梅這樣的情敵更為棘手的了。他比你瞭解她,比你早認識她。在你沒出現的歲月裡,有這樣的一個人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光是想一想就夠讓人抓心撓肝的。
心肝都癢的宋衍琮現下十分的認同他父皇的話,真是名言名句。
他錯開眼不看許追,反而看向袁昭,帶著十分之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長得沒他帥,個子肯定沒他高,看這呆頭呆腦的樣子自然是不及他機智酷炫的。哼!簡直連他的小腳趾頭都比不上。若是許追看上了他那真是瞎了眼了。
“劉德呢?朕不是讓他照看嘉貴妃的嗎?怎的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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