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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的瓶子一絲的涼意也沒有,溫暖的她眼眶發熱。拔出木塞子,倒過來,一張紙條落在掌心。
那一年,她十五歲的生辰的時候,莫笑染曾綁了一樹的梅花為她慶生。兩人在這裡親手種下了這棵樹,並在當時還很纖細的樹幹上掛上了這個莫笑染親手燒製的小白瓶,裡面是莫笑染寫的一張字條: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曾經在燈火輝煌之下,他們承諾第二年下初雪的時候要到這來看梅花盛開。
曾經在月光掩映下,他曾說著,她便是他的願望。
展開紙條,宋綺羅終是忍不住啜泣。
他之前寫過的字條下面多了一行字,墨跡還未乾,只有兩字:我在。
記得,我一直在。
可是我在,你卻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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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李府
臥房之中,李夫人撩開床帳道:“林太醫走了,老爺起來吧!”
本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李城睜開了依舊清明的眼睛,在夫人的攙扶下坐起:“林太醫如何說的?”
“林太醫說老爺氣血兩虧,一時性急才會如此,開了幾服藥便走了。”
李城笑了笑:“那太醫倒是個明白人。”
“林太醫是宮中的老太醫了,是個通透的人,只是林兒。。。。。。。。”李夫人說著說著眼淚便落下來:“林兒該如何是好?若是真的為了一個賤丫頭便丟了性命,那怎麼值得!”
“我何嘗不難受,我膝下只有林兒一個兒子能傳宗接代,誰想到他會這般。平日裡蠻橫一些也就罷了,怎能做這害人性命的事情?莫笑染的眼睛緊緊盯著我,生怕挑不出一點錯,何況這次是林兒自己把錯漏擺在他的面前看。”李城收了笑容,夫人聽了這話哭的越發的厲害:“那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兒子去死?若是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哭什麼哭!”李城本就煩躁,一聽見她的說辭更加煩心,拿起身後的枕頭“砰”地一聲扔下了地,夫人頓時嚇得收了哭聲。
“我要是任由他去送死就不用裝病回府了!逆子,逆子!不僅一事無成,還反過來拖累我,要不是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就應該讓他趕緊去死,免得連累我李家滿門!”
“老爺。。。。。。。”
“去去去,別在這哭了,哭的我頭疼。你出去吧,讓老夏去把諸葛恪找來。”
李夫人抹了抹眼淚應了聲便出去了。
李城喘著氣靠在床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門外有人敲門:“老爺,諸葛先生來了!”
“進來吧!”
門“嘎吱”一聲響,進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不高的個子,相貌極是普通,倒是一雙眼睛甚是有神,忽而一轉便往李城這邊而來:“李相。”
“諸葛先生不必多禮,坐著說話。”
諸葛恪坐在一旁:“午時聽見李相重病昏倒在朝上的訊息草民還很是擔心,現下見李相目光炯炯,身健體康便可放心了。”
“若不是被逼無奈,老夫也不會把你找來。李林就算再沒用,也終歸是我唯一的兒子。老夫本就沒指著他在朝上為我做什麼,能平安為我李家傳宗接代就是最好了。誰承想。。。。。。。。”
諸葛恪點點頭:“李相慈父之心真是讓草民感動。這事草民略有耳聞,說到底不過是個平民百姓的性命,雖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又有幾個皇家子弟,富貴公子哥真的因為殺了人賠了一條命進去?”
李城眼中一亮:“這麼說,諸葛先生有主意救我兒的性命?”
“李相裝病確實是極佳的主意,陛下顧忌著李相以及朝中大臣,斷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殺李大公子,只要把時間留出來,箇中變數便是極多了。比如若是突然有了新的證據,證明李大公子那日騎的馬被人下了藥,才一時發興踩死了人的。”
“說的有理。”李城剛剛綻開的笑意卻又漸漸收起:“可是那莫笑染曾經在大理寺坐鎮那麼多年,想要換證據。。。。。。。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這便是問題的癥結所在。”諸葛恪微微皺眉:“其實李相亦是知道,若是沒有莫笑染從中作梗,這件事早就會被人無聲無息的壓下去了。莫笑染當上丞相以來,處處和李相作對,現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大做文章,他又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就算是我們換得了證據,想必到時候莫笑染還是會想出什麼別的主意來翻盤,草民說了,箇中變數極多,誰都拿不準。”
眼見著李城臉色鐵青,已經怒到極點,諸葛恪方不慌不忙的道:“要是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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