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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之後許追再想起這一段時間的事情,都會感嘆著命運當真是最捉弄人不過的。江渙傷心過度而亡,而假死的江韻柔終究也沒熬過去,僅僅隔了一天便因時疫斷了氣。江渙知道宮中時疫可解,怕江韻柔病好了再沒有理由達到他的目的,便讓翠蘭用那樣的法子讓江韻柔再次得上時疫,卻是沒想到這次卻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不知道這對父女會不會在九泉之下重逢,來生再無官場之鬥,再無利慾薰心,只做平常人家的一對父女。
許追以為江渙真正的目的隨著他的死埋藏在地底下,卻是萬萬沒想到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宋衍琮還在上朝,時疫之事也已經過了,許追一個人閒著無事便在承慶宮四處轉著。說起來她進了這承慶宮快兩個月了,還沒有仔細的瞧瞧。繞過寢殿,後面一片寬敞的空地,兩邊花壇之中種著兩排金桔,如今剛好是成熟的季節。那一個個又大又黃的金桔看的人口水直流,李易見狀急急上前,利索的爬上一棵樹摘了兩個果子,木槿接過嚐了一個沒什麼問題這才遞給許追:“娘娘您嚐嚐看,很甜呢!”
許追剝了一瓣進了嘴,汁水一下子蔓延在唇齒之間,確實很甜,好吃的她眼睛都彎彎的。
眼風掃過那一排金桔樹,無意中發現了一點異樣。左起第三棵樹光禿禿的,別說是果子,連片葉子都沒有,在一排金桔之中很是格格不入。
“李易,派人把那棵樹弄走吧!看著怪難看的。還有。。。。。。。多摘一點兒果子,晚一點陛下過來的時候也讓他嚐嚐。”
“是,奴才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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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午時,宋衍琮下了朝便往承慶宮而來,誰看都是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樣。到了承慶宮的門口,宋衍琮就有點兒納悶,往常許追定是在門前等著的,今日為何沒出來?
帶著疑惑進門,他發現今日的承慶宮比旁人冷清不少。進了寢殿外間,許追正坐在屏風之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木槿在旁邊開口道:“娘娘,這事情怎麼也要和陛下說的,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宋衍琮腳步一頓,又聽見一個男聲道:“木槿姑娘說得對,今日若不是嘉貴妃發現了金桔樹的異常,這東西恐怕會在這承慶宮中永存著,他日有心人要是發現了,娘娘便背上這黑鍋再也扔不掉了。就算是沒被人發現,這東西也會害了娘娘性命的。”
“如今前朝剛剛平定,本宮不想讓陛下為了這件事情煩憂。。。。。。。。”
“有什麼事情不能讓朕知道的?”宋衍琮從屏風外跨步進去,許追背後說人還被人抓了個現行有些心虛,站起來也不敢看著他,只行禮道:“給陛下請安。”
宋衍琮走過去,拉著她一同坐在榻上,瞧見袁昭的身影他眉頭豎起:“你在這裡做什麼?”
袁昭倒沒被他這明顯差異化的語氣給嚇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承慶宮中發現了一些異樣,臣便過來了看看為嘉貴妃分憂。”
“到底怎麼了?有什麼是不能讓朕知道,朕知道了就會煩憂的事?”話鋒一轉,已經是對著許追的。
許追踟躕片刻,站起身子,面色嚴肅異常。見她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宋衍琮亦是打起來精神又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
“臣妾今日無意中在承慶宮的後院發現了一樣東西,被埋在了一棵金桔樹下。臣妾不敢擅自處理,便讓下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臣妾的話恐有所疏漏,便讓袁太醫和陛下稟告吧!”
宋衍琮眉頭皺了皺,點了點頭。
“嘉貴妃在金桔樹下挖出了一個埋得很深的箱子,帶著異香,裡面用三層牛油皮紙包了一些白色粉末,數量不在少數。那東西及時隔著那麼厚的箱子都能讓一棵金桔樹一夜之間枯死,嘉貴妃覺得這東西定是有害,便讓臣過來看。微臣不敢怠慢,仔細的檢視那粉末,發現便是前一段時間引發時疫的罪魁禍首。把這粉末溶於水中,便能引發時疫之症。”
宋衍琮斜睨了一眼許追,沉著聲音:“還有呢?”
“這東西幸好只是埋了這麼些日子,若是長年累月的在承慶宮,便會自由擴散到附近的水源,到時候恐是對嘉貴妃娘娘不利。”
“啪!”地一聲,宋衍琮一掌拍在桌案一角:“真是可惡之極,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承慶宮!”
“陛下息怒,這事臣妾本不想告知陛下,就是怕陛下為了此生氣壞了身子。逝者已逝,生者沒必要為了死去的人再去費心。”許追上前一步,素手搭在了他青筋暴起的手上:“而且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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