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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琮看了她一眼,臉色緩和下來:“陸昭媛說的有理。”
方浣斜眸看了陸蕭蕭一眼,握著香帕的手一緊,臉上笑意未變。
許追瞧見宋衍琮側臉線條十分的柔和,低聲細語的對著薛婉。再看薛婉還是低著頭,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來,她頭頂泛著暗紅色的光,不由得想起那日在御湖邊看到的一幕。
若是真的如她所想,陛下。。。。。。這是做了烏龜?看他對薛昭容百般體貼的樣子,貌似。。。。。。。還是個無比虔誠的聖龜。
如此歡快的為別人養兒子,許追彷彿都能看見宋衍琮頭上的光圈。
她垂下視線,掩住眼中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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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確實是一早就得了訊息,氣的不要不要的,把視線中能摔得東西都摔了個遍,好好的寢殿一片狼藉。
“娘娘您別生氣了。”宮女知鵲上前勸道,秦宓反手一個巴掌閃過去:“本貴嬪做事要你來管。”
知鵲眼淚汪汪的不敢在言語,任由她繼續的砸著。
秦宓著實是生氣的要命,明明這一個月來皇上招她侍寢的次數最多,為何她沒有身孕,那個只有一次的薛婉得了身孕?這下好了,她成了合宮的笑柄了。薛婉本身位分就在她之上,這下懷了身孕封妃是指日可待了。那她呢?她要如何才能立足?
秦宓越想越生氣,抽出一旁插著的撣子狠狠地抽在知鵲的身上。知鵲疼的在地上打著滾,眼淚簌簌地掉著高聲的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
秦宓本就是出氣,哪裡會管她的求饒聲,手下越發的用力,直打的知鵲皮開肉綻才算完。一旁站著的其他的宮女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聽著知鵲悽慘的叫聲心中都是涼到了極點。
其中的一個咬的嘴唇發白的宮女正是從許追那裡走出來的小曼,三年前許追獲罪被貶斥到了蘭梓軒那地方,自此就再不得陛下青眼。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看準了當時還未封賢妃的方浣,用盡了方法總是逃離了蘭梓軒那地方,沒想到方浣封妃之後就把她趕了出來,幾經周折之後才跟了秦宓。秦宓很得皇上喜歡,她本以為這次能傍上好的主子,卻是沒想到秦宓性子狠厲,常常拿下人出氣。知鵲生的美,就更被她所忌憚。
想想身上的傷痕累累,再聽見知鵲聲聲泣血的叫喊,她的心中怕到不行,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啪”地一聲,撣子從中間斷了,知鵲渾身是血已經沒了動靜。秦宓把撣子扔在了一旁,“哼”了一聲:“真是沒用的東西。”
小曼睜開眼睛,見知鵲瞪大了眼睛彷彿是沒了氣息,嚇得她差一點兒驚叫出聲,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身邊的另一個宮女磕磕巴巴的說道:“娘娘,知鵲。。。。。。好像沒了氣兒了。”
秦宓也是一愣:“你,過來看看。”被指著的小曼一顆心都快跳出來,走過去食指在她鼻下探了探,頓時癱坐在了地上:“死了,知鵲死了。。。。。。娘娘,知鵲死了。。。。。。”
秦宓到底也沒想到會打死人,呼吸有些急:“快,把她弄出去。”
“娘娘,現在是白天,這要是讓別人看見。。。。。。”福寧宮的掌事太監王全道。秦宓到底還是會聽王全幾句話的,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王公公,你說怎麼辦?”
“等天黑了扔到遠處的枯井中就是了。”王全一點兒不見慌亂,那張飽經宮中風霜的臉沒什麼表情。但說話間嘴角的皺紋一動,看的小曼脊背生寒。
竟不知在這位王公公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就是這樣不見蹤影的,在這宮中,人命竟是連草芥都不如。
☆、第10章 人命草芥
第10章人命草芥
入夜
王喜在前面走著,後面兩個年輕的小太監抬著一具女子的屍體,三人疾步在暗處走著,過了好一會兒,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風吹著樹枝,聲音有些刺耳。那兩個小太監不由得額頭冒汗,就聽王喜壓低聲音道:“就扔在這裡吧!”
兩人均是鬆了一口氣,暗自想著自己攤上這樣的差事,真是晦氣的很。動作麻利,抬著屍體順著井口就扔了下去,只聽見“咚”地一聲,應該是屍體到了井底。
王喜是王全的乾兒子,自小就養在他的身邊,平時也淨幫著王全乾這樣的事情。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他在心裡唸叨著:知鵲,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秦貴嬪娘娘。
幾人心中都是吊著,突然聽見一陣腳步聲,伴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