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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坐著,御湖上的清風伴著金蓮的香氣吹過來當真是極其涼爽。木蘭在身後有些擔心:“娘娘這麼吹風小心著涼。”卻見許追後背一僵,視線落在御湖那邊的矮灌木之中。木蘭隨著看過去,也是一愣:“那。。。。。。那不是。。。。。。”
只見矮灌木後面一個纖細的青色身影匆匆而過,她的髮色不同於常人,有些發暗紅,在陽光照耀下很是亮眼。她走的很急,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緊緊相隨。然後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貌似是氣急了反手回去扇了他一耳光。男子愣住,她趁機急忙跑了。男子反應過來又是急忙跟上,不一會兒兩人就不見了身影。
木蘭在宮中也呆了多年,可是什麼時候見過這等陣仗。天氣越來越熱,這個時候來這裡的人並不多,可這畢竟是宮中。那兩人的關係明顯不一般,這要是傳揚出去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娘娘,這。。。。。。”
許追站起身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暖熙閣了。”
“娘娘,可是。。。。。。”
“記住,我們今日沒來過這裡,亦是沒見過什麼人。”許追目光灼灼的盯著木蘭看:“你一向伶俐,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
好奇心害死貓,在宮中一個人的好奇心可以害死的不只是貓,是自己,甚至是族人至親。有些事情見到了就要當沒見到,有些事情記住了也必須要遺忘。由此,才真的能在這宮中平穩的活下去。
木蘭壓下心頭的巨浪,點頭道:“奴婢知道娘娘的意思,定會守口如瓶。”
許追微笑:“那就好。”
這樣一個並不算愉快的小插曲過後,主僕兩人終是到了暖熙閣。
跟守門的侍衛道明瞭身份之後就有人出來領著兩人上了二樓,暖熙閣是一座二層的閣樓。全是由金絲楠木製成,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香氣。這香味很沉厚,和禮佛用的檀香的香氣有些像,很是能安定心神。
這還是許追第一次來,不由得四下打量著。擺設極是雅緻,雖然簡單但是每一件物事看的出來都是精挑細選的。樓梯拐角放著一個巨大的白瓷瓶,是定窯的極品。裡面插著幾枝開的正好的海棠。虯枝彎折,淺白帶著紅暈的花瓣很是素雅。許追收回視線,想著悅寧公主那日說的選婿大會合她心意並不是假話。
上了樓,撥開紗簾,轉過一個繡花鏡屏,小窗開著,窗下襬著一個春藤案並幾個紫檀雕花椅子。案子上擺放著幾碟十分精緻的點心,悅寧公主宋綺羅正坐著,見許追來了站起來迎了過去,頗為親切的拉過她的手:“許充媛你可算是來了。”
許追被這顧親熱勁兒弄得有些心裡發毛,面上卻是依舊:“讓公主久等了,是我的錯。”宋綺羅像是聽不出她的客套似的,拉著她往案子那兒走去:“既然許充媛認了錯,那呆會兒可得喝上三杯賠罪才行。”
還沒等許追答道就被宋綺羅按在了靠外邊的椅子上,而宋綺羅坐在了她的對面。許追看著身邊還空著一把椅子,下意識的心裡一陣慌。不會是。。。。。。
像是為了驗證許追的心中所想,宋綺羅轉頭揚聲對裡間說道:“皇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許追那種每次聽到宋衍琮存在的那種“咯噔”聲又來了,木蘭只覺得自家娘娘“陛下恐懼症”又犯了。
裡間的腳步聲響起,當那道挺拔的身影出現的時候,許追從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參見陛下。”
要是知道今日宋衍琮也會來的話,她寧願讓秦宓帶著人把她胖揍一頓,疼幾天來逃脫一場心靈上的折磨,也算是划算的。
宋衍琮自是不知道許追心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繞過她徑直坐在了她裡面。宋綺羅笑容奸詐的很:“皇兄還未回答我,我說的對不對。”
“許充媛,你說對不對?”
什麼對不對?誰知道對不對?許追沒想到這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題會轉過這兩兄妹回到自己這裡,她頭疼的厲害:“陛下和公主殿下說的都對,是臣妾的錯。”
“哦。。。。。。”宋衍琮點頭:“知道是你的錯還算有救。”
許追此刻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就聽宋衍琮繼續:“你怎麼不起來回話?是心虛到不敢讓朕看見你的臉嗎?”
陛下問我為什麼不起來回話,我能說我是被您毀三觀的聯想能力給嚇得癱在地上起不來嗎?
這是許追的心聲,當然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許追便道:“臣妾是被陛下的威嚴所懾,只一心想要朝拜,不敢有靠近的心思。”
宋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