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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花之人若是不惜花,那便不配稱之為愛花。”
很久之前,莫笑染就是這般和她說的。
宋綺羅手拿著銀勺子攪了攪煮的軟爛的粥送入口中,合歡花的清香伴著紅豆的香甜,真是齒頰留香。
“我可真賢惠,以後便可以每日裡做些吃的,讓你還說我不是愛花之人。”腦海中湧現婚後的場景,宋綺羅不自覺的就發笑。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不好了。”
宋綺羅放下手中勺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柳絮一路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李相,李相他拿著劍衝到了莫大人府上,要找莫大人拼命呢?”
“哐當”一聲,銀勺子掉在地上,聲音清脆。
“快,跟著我出宮。”
“是。”
在路上,柳絮向著宋綺羅說了整件事情的始末。昨天晚上,莫笑染下令,李林殘害無辜百姓,證據確鑿無從抵賴,子時剛過便秘密的處決了李林。今日一早朝堂之上,莫笑染宣佈了這個訊息。李城稱病還在家中,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口信,頓時驚怒到了極點,不顧著病軀,提著長劍便直直奔著莫府而去。
偏巧這兩日莫正去了城外的廟裡進香沒回來,一時間場面變得極其混亂。
馬車走的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莫府。宋綺羅從馬車上跳下來,急匆匆的便往裡面去,在門口就聽見裡面嘈雜之聲。
“莫笑染,老夫要和你拼了!”
“李相,不可啊!”
男聲響起,字字振聾發聵:“李林是咎由自取,殺人償命,這便是報應不爽。本官秉公執法,李相就算是生氣也不應該包庇自己的兒子。你要知道,你是陛下的臣子,就應該把我大梁的律令放在首位。”
蒼老的聲音沙啞的很:“莫笑染,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兒私心嗎?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急著就要了我兒子的性命。就算林兒有罪,也要由大理寺上達天聽之後再行決斷。現在陛下不在京城,你私自動用私刑,是何居心?”
“本官代皇上監國,自然有這個權利除掉大梁的蛀蟲。”
“你。。。。。。。”
踏進內院,只見一向穩重的李城披散著灰白的頭髮,手抖著拿著長劍,瞪著雙目,面色猙獰便要往前衝,被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攔著。
他的面前,莫笑染負手而立,絲毫不見慌張。嘴一張一合之間,正氣凜然,仿若天地都失了色彩。
“李相這是唱的哪一齣啊?”見莫笑染沒事,宋綺羅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輕移著蓮步走了過去。
莫笑染眼中驟然多了幾分色彩,又覺得這地方不甚安全:“你怎麼來了?這裡太亂,你先回去吧,我過後再去找你。”
宋綺羅淡淡瞟了他一眼沒應聲,轉身看著李城:“我大梁的右相如此披頭散髮,手執長劍的就到人家裡,禮儀教條都讓你餵狗了嗎?”
李城何時被這樣的一個小丫頭如此厲聲懼色的辱罵過,若是往時他還能虛以為蛇的敷衍,可是今日卻是再沒了那個興致。
“你已經不是公主,只是個庶民。本官是大梁的右相,說什麼做什麼豈容你這個庶民多嘴。以下犯上,你的禮儀教條又在何方?”
宋綺羅冷笑一聲:“沒錯,我確實不再是悅寧公主,可我還是這大梁國的子民,就有權利為不平之事發聲。李相,其實害死李林的不是莫笑染,而是你。”
“你胡說什麼?”
“李林之所以敢有恃無恐的殺人,輕描淡寫的給錢就走人,不就是因為他有你這麼個好爹爹嗎?你口口聲聲說莫笑染居心不良,那我敢問李相按照大梁律法秉公辦理就是居心不良了?李相如此是非顛倒,是何道理?”
李城喘著粗氣不說話,宋綺羅淺笑著一步步的靠近,莫笑染拉著她:“別過去,危險。”
宋綺羅反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攥了一下放開,總算是走到李城的身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李相今日來演這麼一齣戲無非是想讓追隨著你的人同情於你罷了,現下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若是不想太難堪這便走吧!”
李城猛然側過頭,瞪大眼睛:“你。。。。。。。。”
李林死的時候,關於他騎的馬吃了甘鷺草這個被莫笑染壓下來的,也是足可以有機會翻盤的證據,李城今日卻是隻字未提。李城也知道,若是一旦查出來這證據是捏造的,那他之前用盡努力做出的名譽和形象便會毀於一旦。
兒子死了,還會理智的避開甘璐草的話題,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