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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上邊,看樣子是被人從中間掰開的。許追輕輕拿起,只見原本粉紅色的芙蓉糕面上以及掰開的那面有深褐色的粉末。放在鼻下輕聞,確實也有太醫所說的鹹酸之味。
許追眼珠轉著,再想起之前的一些事,心下有了算計。
放下點心許追朝向方浣一禮,方浣忙問到:“許充媛可是想起有什麼證據可為自身洗脫嫌疑了?”
許追肅著一張臉,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最後停在和往常很不一樣的陸蕭蕭身上。她藏在袖下的手指扣在腰間的玉帶上,目光清澈:“嬪妾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一直靜觀的陸蕭蕭垂下目光,斂下所有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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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追並未承認自己害了姚知月,也沒法證明不是她做的,方浣為保公平,只能把許追壓入慎刑司。同時派人前往蘭梓軒搜宮,沒有證據是不能證明許追的清白,但是沒有有力的證據也不能給一個位分並不低的嬪妃定罪。
慎刑司
慎刑司是關押犯錯的宮人之所,分為東西兩所,東所關押妃嬪,西所關押宮女太監。在慎刑司服役的宮女太監要沒日沒夜的做活,沒個三五年便會累死。而東所則不用做活,只因慎刑司對於犯錯妃嬪來說只是個短暫停留之地。無罪的到最後會被釋放,而有罪的自有冷宮和亂葬崗兩個地方可供選擇。當然,進了慎刑司,被釋放的還是極少的。
到了慎刑司之後許追身上的衣服被脫掉,換上了一件很是乾淨的麻布衣裳。這兒的牢房自是不能和大理寺那地牢相提並論,但也超過了許追的想象。環境雖然昏暗的黑,但是也不是難以忍受。東邊裡側有一張簡易的床,上面放著棉被和枕頭。
許追剛想鋪開被子歇息一會兒,手拿起那被子卻是一愣。現在快要入伏了,天氣燥熱的很。可是這被子卻是比冬季時節的還要厚上兩三倍。若是蓋著這個東西睡覺,肯定會捂出一身的痱子。
嘆了一口氣,信手把被子扔到了一邊,許追坐在床邊。下一秒,床身轟然倒地。“哎喲!”許追揉著直接中招的屁股站起來,看著瞬間就成了木頭屑的床板,氣得直跺腳。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煩躁了好一會兒,許追把棉被疊好放在牆角。抱著膝蓋坐在上邊,突地又笑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她對著空蕩蕩的牆面朗聲說著這句話,眼神漸漸變得黑亮。
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便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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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衍琮剛一下朝便聽明泉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明泉一邊心驚膽戰的說著,一邊偷偷看著宋衍琮一點一點變得鐵青的臉。他話剛說完,宋衍琮“啪”地摔了手邊的茶杯,渾身怒氣蒸騰著便要殺將到慎刑司去。
明泉眼明手快急忙跑到宋衍琮身前,跪在地上道:“陛下不可,您現在過去對許充媛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啊!”
宋衍琮急火攻心,哪裡還想著這般的算計。許追進了慎刑司!許追居然進了慎刑司!慎刑司那是什麼地方,進了裡面不死也要脫層皮。別說是脫層皮,就是當時許追指甲斷了流了點血他都心疼到不行,他怎麼能讓許追在那種地方呆下去。
“你給朕起開!”宋衍琮抬腳一下子踹到了明泉的肩膀上,大步往外走去。明泉吃痛身子飛到了一邊,卻仍舊不死心,急忙爬起來,也不顧主僕之間的規矩,一把抱住宋衍琮的腰身。
“陛下,就算您現在到慎刑司放了許充媛出來,也是於事無補啊!除非能證明許充媛不是害姚婕妤的兇手,否則就算是被放出來,許充媛終究還是不會清白的活著,後宮的那些人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朕管那些人做什麼!她們愛如何想便如何想,朕幾時在意過。”宋衍琮雖這樣說著,但是卻是停止了掙扎,明顯是被明泉的話說動了幾分。
明泉鬆了口氣,放開手又繞到宋衍琮的面前跪下:“陛下是不在意,可是許充媛卻會在意。陛下是最知道許充媛脾性的人,她怎麼會甘心就揹著兇手的黑鍋活著?而害許充媛這般的人也不會就這麼鬆了手的。陛下只能揪出幕後的真兇,不然終究是後患無窮。”
宋衍琮胸膛急速動著,桃花眼中眸色都帶了紅。道理他都懂,平日裡他一向也算是冷靜的,可是一遇上許追的事,便像是毛頭小子一般不能免俗的衝動起來。
“陛下若是擔心許充媛在慎刑司吃的用的不舒心,奴才日日給許充媛送去,另派人在慎刑司裡照看許充媛。陛下意下如何?”
宋衍琮右手緊握成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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