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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臉看向停在牢房門口的那人,許追只覺得心中總算是有了底氣。
這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死只是過程,生才是最後目的。
“你來了。”
來人輕笑出聲:“你就確定我一定會來?”
許追亦是笑了:“你怎麼會錯過拉攏我的機會呢?陸昭媛,你知道若是此事你幫了我,我必定會應下你之前所說的話。所以你一定會來。”
牢房外的陸蕭蕭眼神閃過讚賞,眉宇間的英氣依舊是許追第一次所見的那般。
“許充媛如此心思,看來我這趟來得十分值當了。”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不過我倒是有個疑問。許充媛怎麼不猜我是害姚知月的兇手呢?若是我暗害她,再對你施以援手,以此來拉攏你豈不是正好。”
許追站起身子,膝蓋有些麻,敲了敲之後才緩步往陸蕭蕭那邊走去。
“不瞞陸昭媛,我確實曾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仔細想想就覺得不可能。我既然能想到這一層,那你必然也能知道我會這般想。到時候我知道你害了月兒之後,此生都不會和陸昭媛共乘一條船。你既然想要拉攏我,便不會出這樣的紕漏。再者月兒出事,和她同住嫣霞宮的你可以說是首當其衝被懷疑的物件。你既志存高遠,又怎麼會把前途搭在一個小小的婕妤身上,太不明智了。”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陸蕭蕭眼神閃亮:“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說吧,你是要我直接把幕後真兇找出來還是把你救出去便好?”
這是一道考題,若是過了,以後兩人便是宮中的同盟。若是不過,許追的小命便危在旦夕。
許追定定看著陸蕭蕭的臉龐,眼角一挑,襯得整張臉飛揚起來:“那人既是要害我,那就要我親自抓住他才公平。陸昭媛既然胸有成竹,便勞煩你救我出這慎刑司。”
陸蕭蕭靠近許追的方向,聲音壓低道:“明日午時之前,許充媛便可走出這裡。”
許追“嗯”了一聲:“我走出這之時,便是你我共事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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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蕭蕭走後,許追又回到了她的角落裡,託著腮想事情。
有了陸蕭蕭的許諾,明日走出這慎刑司定是不成問題。問題是出了這裡該如何把那幕後黑手給找出來,害姚知月的手段算不得新奇,和當初的薛婉相比差了不止一大截。可是案子就是這樣,越是構思新奇,手段新穎就越是會留下很多的線索。反倒是這樣小的手段,能被找到的線索並不多。
其實,若是她在薛婉的面前極力狡辯的話,倒是有七成的把握可以不用進這慎刑司。但她還是沒有那麼做,一是為了試探陸蕭蕭,二則是想要跳出局面來看。
而第三,她是想以此來讓自己覺醒。若是再一味的躲閃,這樣的事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先是杏兒,又是姚知月,誰知道下一個會是她身邊的哪一個人。許追不想,也不能再這般忍讓下去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往往站在局外才能看得更加清楚。
雖然看似是死地,但是卻是另有天機。
現在看來確實不是陸蕭蕭,她既然能相信許追的本事,自然不會冒這個險去害姚知月。那會是誰呢?又是用了什麼手法能讓姚知月吃了那有五味子的芙蓉糕呢?
許追百思不得其解,嘆了口氣撿起手邊的一塊小石子,像是小時候玩水漂兒那樣的斜打出去。石子落在對面的牆上,發出“啪”地一聲後掉在地上。那塊牆皮動了動,最終壯烈犧牲,瞬間細碎的的灰土便蓋住了那塊石子。
許追看著這一幕,眼睛倏地睜大,竟是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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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
宋綺羅得了宋衍琮的指示,差人帶了被子枕頭衣服鞋襪,以及一食盒的食物浩浩蕩蕩的就殺到了慎刑司來。
許追從角落裡看見此情此景不由得失笑:“綺羅你這是幹嘛?”
只見宋綺羅一身勾勒寶相花紋服,頭上梳了個飛天髻,斜插著幾支琺琅彩花卉簪。臉上妝容精緻,襯得本就豔麗的容顏更加的奪目。在這十分簡陋的慎刑司中,宋綺羅的這身堪比吉服的裝飾實在太過華麗了。
宋綺羅得意一笑:“本公主就是想讓那起子小賤人知道知道,別管是皇兄的乾元宮,還是這見鬼的慎刑司,就沒有本公主不能來的地方。”說罷站在她身後拿著食盒的柳絮對著一旁的人疾聲道:“還不快把門開啟,小心公主殿下生起氣來,把你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