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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夫人也注意到了女兒的不同尋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在意地解釋,“那是長興伯的女兒。”
錢蘊儀疑竇重重,既然是長興伯的女兒,為何長得與燕王那個寵妾如此之像?恍如雙生!
“你可以與她親近親近,”長興伯夫人知道錢皇后有意為皇長孫求娶此女,著意交代女兒。只是親事還沒有定下,成國公夫人不好與女兒細說。
錢蘊儀點頭應是,也不問緣由。她心事重重,若是燕王看見這個長得跟他寵妾如此相似的女人,會不會動心呢?
那邊長興伯夫人和蘇小姐也注意到了對面的目光。
長興伯夫人微笑著對二人點了點頭。她養病多年,再回到京城卻是物是人非,許多故人都做了塵土了。她知道成國公夫人是錢皇后的孃家嫂子,是以對成國公夫人報以善意。
長得與長興伯夫人有五分相似的蘇小姐也落落大方地對著錢蘊儀微微一笑,如朝花玉露,額上紅痣殷殷。
第51章
“今日佳人如雲, 不知四弟可有中意之人?”太子隨意捏著手上無酒的白玉鏤金酒杯, 戲謔地看著燕王。
“不曾留意, ”燕王手裡的杯子還剩了半杯蜜色的琥珀酒,說著舉杯到唇邊細品。
太子搖搖頭,“父皇讓你選妃, 這般好的機會, 怎麼不多看看美人。”
他們坐在二樓, 來者不論要往哪邊去, 都要從樓下的長廊經過,正好可以把來赴宴的各家小姐收入眼底。是以太子才會有此一說。
“子謙是心有所愛了罷, ”坐在燕王下首的錢蘊興笑道, 他臉色微紅, 看起來有了幾分醉意。湊近了了燕王說話,燕王都聞到了一股酒氣。
燕王但笑不語, 提壺給自己斟滿了酒。
不被燕王搭理,錢蘊興也不放棄, 趁醉裝瘋賣傻, “聽說你後院換了新寵, 是個什麼樣的美人, 竟能把白側妃給比下去了?”
他還搖頭嘆息, “可憐一代新人換舊人,紅顏未老恩先斷吶。”
在座除了太子、燕王, 還有幾個錢蘊興這樣的勳貴子弟, 他們不如錢蘊興敢在燕王跟前放肆, 聽錢蘊興如此說,都眼觀鼻鼻觀心,作壁上觀。當年那個白氏還是太子先看上的,結果卻進了燕王府。虧得錢蘊興是太子表弟,又是燕王大舅子,這要換個人提起來,除非是不想活了。
白氏這件事上太子被落了面子,此時聽錢蘊興提起來,臉上的笑意就冷了。
燕王輕描淡寫,“這話昭明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聽說你想為天香樓的燕燕贖身,不要問我借錢。”
人窮志短錢蘊興頓時像只被人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啞巴了。
這時,樓下戲臺鼓聲一變,換了絲竹,掌聲與喝彩之聲忽然大盛。卻是紅透了京城的名伶許小婉登臺獻唱,剛一露面就贏得了滿堂彩。
錢蘊興不甘寂寞,“這小婉姑娘也是二八佳人了罷,子謙怎麼還不把人收入府中?”可恨這般美人,卻被燕王佔了,他幾次試探都不能得手。
“小婉喜歡唱戲,只好多讓她唱幾年了,”燕王彎唇一笑,目光流露出幾許寵溺之色,彷彿並不知道錢蘊興對許小婉的糾纏。
聞言,太子饒有興味地看向臺上的許小婉,倒是個色藝雙全版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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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英閣,錢皇后也聽見了樓下格外的熱鬧,她微笑起來,“樓下聽著好熱鬧,難怪榮壽她們不願意來陪我們說話,蘊儀你們年輕的小姑娘也去玩罷,在這裡都不自在。”
聽了這話,錢蘊儀站起來,謝了恩,言笑晏晏地,“娘娘最是體貼。”
“景如年紀小,你多照顧著她一些,”錢皇后也不忘關照看好的長孫媳婦,目光慈愛地看著嫻靜地坐在長興伯夫人身側的蘇景如,見她年紀雖小,卻舉止得宜,不由越看越滿意。顧氏無子,聰明一點就該知道與她聯手才是出路。
這般想著,錢皇后就看了顧貴妃一眼。
顧貴妃笑容妍麗,“我們景如頭一回出門,本宮實在不放心,霧溪你跟著她。”放小侄女和那個心眼兒多的錢蘊儀出去,她怎麼可能放心。
長興伯夫人與顧貴妃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拉著蘇景如的手叮嚀,“跟著霧溪姑姑走,不要亂跑。”
蘇景如乖巧地點頭答應了。
錢皇后深吸一口氣,保持住了臉上雍容華貴的笑容不變,“妹妹太小心了。”
“家姐只有這一個女兒,疼得心尖子似的,如何能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