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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不展, 皇帝叫王爺就藩, 離開京城, 就說明皇帝是真的不考慮傳位給自家王爺了。太子這個位置坐得也太穩了。
陸永川看曹正淳一臉擔憂,不免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傻乎乎的,王爺先把西北兵權拿到手裡,就多了一張保命牌,等將來不論誰登基了,想要動王爺都得掂量著。再說了大同到京城並不遠,快馬一日的路程而已,想爭什麼都來得及。
許嘉讓就笑著恭喜了燕王,“恭喜王爺,以後就天高海闊了。”不在皇帝和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想做什麼也更容易。
咦咦咦,就藩怎麼就成了好事了?曹正淳一臉懵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覺得大家都在打啞謎。
燕王自己倒是神情淡然,“未必去得成。”太子和他那個好侄子是不會看著他拿到兵權的。
燕王就藩的事瞬間傳遍了朝野上下。
太子知道以後確實是摔了杯子,與皇后抱怨,“既然能下毒,為何不乾脆毒死了他,反倒折損了錢蘊儀。”
錢皇后與錢家給燕王下了春/藥的事,太子是事後才知道的,結果不僅沒有傷到燕王一根毫毛,讓他護駕有功不說,錢蘊儀還被個紈絝只佔了便宜,只能嫁給了那一點用沒有的鄒正勤。宋國公早已告病在家,整個鄒家沒有半個能頂梁的人了。真是白白損失了一個聯姻的好人選,錢家的未嫁的女兒就只有幾個庶女了,能頂什麼用。
面對兒子的牢騷,錢皇后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才是道:“要人命的毒,要是那麼容易下,你我也別想安生坐著了。”就連這個春/藥,若是沒有別人的配合,也是很難讓燕王中招的。只是她沒想到就算是這樣了,還能讓燕王給跑了。
這話堵得太子啞口無言,只好悶悶道:“父皇究竟是怎麼想的,竟然把西北的兵權給了老四。”
“至少說明你太子的位置是穩的,”錢皇后與皇帝數十年的夫妻,對丈夫的心思還是很瞭解的,給燕王兵權只是怕百年以後他們對燕王下手罷了。
然而想到皇帝對燕王如此上心的原因,以及自己兩個兒子的大仇,錢皇后就如鯁在喉,冷笑一聲,“燕王想要就藩,也要看本宮答不答應。”
“母后想要怎麼做?”太子壓低了聲音問。
錢皇后嘴角含笑,只讓太子暫時不要有動作。
不日,宮裡就傳出賢妃病重的訊息。
燕王當天就進宮去看賢妃了。
五月天氣已經很熱,賢妃病重,臥房裡不敢放冰消暑,門窗也都關得嚴實。燕王進去的時候正值中午,屋子裡悶熱難當,藥味和香爐裡的香氣夾雜在一起,就更令人難受了。
賢妃擁著被子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兩頰的肉都有些凹陷了進去,看上去就讓人十分擔心。看見燕王,她眼睛裡迸出亮光,人也有了精神的模樣。
“母妃,您怎麼病得這麼重?”燕王眉目凝重,坐在了床沿。
“人老了,夜裡受了涼,就扛不住病了,”賢妃緩緩地說,“唉,不中用了。”
她語氣悲觀,燕王聽了只好溫聲寬慰她,“母妃身體一向健康,只是病來如山倒,好好調養一番就能恢復了。”
賢妃卻沒有聽進去,彷彿交代後事一般,“我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本來你就藩是喜事,偏生我病了這一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你成親。”
阿福是蘇家人,要成為燕王妃更沒有問題了,燕王很是沉穩地回答:“母妃定然能長命百歲,您不僅能看見兒子成親,還要抱孫子。”
賢妃笑笑,“讓你選個中意的,又說沒有,你找誰成親?”
“沒準兒過幾日就有了,”燕王倒是不慌不忙,他要是再禽獸一點,興許阿福都揣上娃兒在肚子裡了。
正說著話,到了賢妃吃藥的時候,宮女端了藥進來。
燕王認出來這是端午那天他進宮賢妃給他準備的宮女之一,他從宮女手上端過了藥,自然而然地問道:“那天那個很會剝粽子的小宮女呢?”
端藥來的宮女臉色一變,不知道該不該老實回答。
賢妃眉頭蹙了起來,嘆氣道““年紀小貪玩,落了水裡。”
“可惜了,”燕王聽見那個小宮女死了,也是微微一嘆。
“怎麼?那日送你又不要,若是跟你出宮去了,琇珠沒準兒就逃過一劫了,”賢妃說著唸了一聲佛。
燕王沒有說什麼,他舀了一勺藥晾涼,耐心餵給賢妃。那日回府,他吃了催吐的藥,劉良醫檢查了他吐的東西,發現是他吃的那個粽子裡被放了些東西,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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