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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很好,不用慌。”
“謝謝姨母,”阿福手心其實溼漉漉的,她抿抿唇,唇邊的梨渦淺淺地浮出來,可愛得讓皇貴太妃很想把她摟進懷裡揉一揉。
其實皇貴太妃這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差點就被人冒名頂替,最後又陰差陽錯地找回來了的侄女,但是眼緣就是這麼奇妙,她第一眼就打心底裡喜歡上了阿福。當年顧家出事的時候,姐姐一家都在金陵,她知道姐姐生了個小姑娘,就一直盼著姐姐一家回京述職的時候能夠見一見,禮物都準備了好多樣。只可惜,顧家敗落以後,一件禮物都沒能保留住。
皇貴太妃想著往事微微嘆氣,又心疼小侄女還未成親就要提前面對後宮詭譎了,本來她是打算讓阿福低調一點,安安分分在後面哭靈的,卻是新帝身邊的王承恩親自來傳話,點明瞭要阿福跪到太后靈前來。
皇貴太妃知道這是新帝在表態,是把阿福放到了皇后的位置,但帝王之愛素來是容易引起女人妒忌的,新帝對阿福毫不掩飾的榮寵,無異於把她架在火上烤。在後宮掙扎多年的皇貴太妃對於女人嫉妒之下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真的是太瞭解了。還好她現在是貴太妃了,手握宮權,往後也能多幫襯著阿福一點。
阿福不知道皇貴太妃已經為她想得很長遠,她真心實意給太后哭著靈,不論如何,王爺心裡總是把太后當作親生母親敬愛過的,太后也確確實實撫養了王爺,這就足夠她為了王爺哭一哭了。嗚嗚,她家狗王爺太慘了,阿福很想很想見一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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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裡,燕王剛批完了一堆新進來的請安摺子。
先帝還未下葬,就已經是人走茶涼了,各地的官員們都急著給新君遞請安摺子表忠心。
像這種滿篇歌功頌德的摺子,燕王沒有全都看,分給了幾個心腹,他只是最後在末尾用硃筆點個圈而已。就是這樣,他批完這一堆摺子,也到了中午了。
放下硃筆,燕王的目光往屋角的西洋座鐘看了好幾眼。
王承恩看得都為皇上著急,這周全究竟怎麼辦事的,這個時候了還不把皇上的心尖尖帶來。要是他王公公出馬,早就把蘇小姐帶回來了。
在王承恩唸叨了幾遍之後,周全終於姍姍來遲了,他跑得滿頭汗,“聖上,午膳已經擺在偏殿了。”
畢竟國喪期間召見未婚妻對新帝對未來的皇后娘娘都不好,所以周全就很明智地給打了個掩護。
王承恩聽了都想笑,可不是午膳擺好了麼,就等著蘇小姐暖暖皇上的心了。
燕王一聽,抬腳就往偏殿走,周全只感覺到身邊一陣風過去,一抬頭就只看到王承恩顛顛兒追過去的背影了。
這個老傢伙,周全想想,轉頭往膳房去了。
太后的喪儀從簡,上午的哭靈只到午時,大家就可以出宮了。阿福剛出了奉先殿,就被周全悄悄攔下來了。
乘著一頂小轎,阿福坐在轎子裡心慌慌地被人抬到了養心殿。從轎子裡出來,她就直接到了養心殿的偏殿之中了。
殿中的香爐裡散出來清雅的龍延香,隔著素絹半透的屏風,雕花的落地花罩,隱約可以看見殿內深處巨大的龍床像一間小屋子一樣。阿福臉一紅,轉身看這間屋子……南窗之下,鋪著明黃鍛枕的紫檀羅漢榻足有丈許長,看上去同時躺三四個人都沒有問題。
阿福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漲紅了臉,恨恨跺腳,都怪見面的地方太曖/昧了,才不是她太急色!
燕王急匆匆回來,就看見阿福臉紅得像個熟透的櫻桃,一雙眼睛有些腫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他心中一急,抬手就摸上了阿福的臉:“臉怎麼了,怎麼這麼紅?”
喝,還很燙。燕王一時犯了熱戀中男人都容易犯的蠢,以為阿福是生病了,急道:“莫非是病了,王承恩,叫太醫!”
“不許叫!”阿福一聽急得忙跳起來,伸手去捂燕王的嘴,她有什麼病?請來了太醫,難道給她診個相思病不成?
被阿福撲了滿懷,燕王聞著懷著人熟悉的少女香氣,覺得心中空的那一塊兒都被填滿了,他不由摟緊了阿福的腰,把她整個抱在了懷裡。
這樣被人抱著舉高高的姿勢,阿福是很習慣的,甚至左手已經下意識地摟住了燕王的脖子。就是手掌心裡的嘴唇太燙手了,她急忙鬆開手,眼神四下裡亂飄,就是不好意思看燕王,哎呀,她的手心佔了個便宜。
燕王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阿福犯的是害羞病,他笑出了聲:“阿福,你怎麼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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