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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搖頭,她認真囑咐翠眉,“我自己一個人在房裡待一會兒,你不要進來了,有事在外面叫我就可以了。”
翠眉莫名其妙看著徐夫人進了內室,還很謹慎地放下了落地花罩上的簾子,真是一頭霧水,小姑娘的世界,她都鬧不明白嘍。
阿福躲進了內室,繞著缸轉了一圈,比劃之後她很是滿意這口缸的寬窄高矮,她坐在缸沿試了試,正正好需要微墊著腳尖,不錯,跟媽媽給她挑的那口新缸差不多了。
功課本該是勤耕不輟的,她斷了那麼久,今日就多用點功,爭取把斷掉的功課撿起來。坐缸是香如故日常訓練瘦馬的功課之一,因缸沿窄小,小姑娘坐在上面需要努力踮著腳,夾緊了雙腿和臀部才能維持身形穩定,據說這樣練不僅能上腿部線條更緊實,讓臀部的形狀更漂亮,還能讓少女的花房更加緊實。
阿福還不是很理解花房緊實是什麼好處,以前只覺得練這個功很累,最怕的就是被媽媽罰坐缸。如今她自己積極主動起來,反正只要是能讓她變得更美味可口的功課,就該好好練,這樣朱公子吃掉她的時候才會更喜歡她。
然而剛認認真真坐了兩刻鐘,翠眉就在外頭喊她了,“夫人,陳嬤嬤來了。”
阿福記得翠眉說過的,在燕王府內院裡,陳嬤嬤是比白側妃更有話事權的人物,只是近年來陳嬤嬤隱居幕後,不太管事了而已。
她不敢怠慢了陳嬤嬤,忙下了缸出去。
因為許久不練了,猛然這樣一練,阿福被養得更加身嬌體軟的身子就受不住了,腰痠腿軟的,走路不自覺就彆扭了起來。
陳嬤嬤被翠眉請進了堂屋坐著,看見那嬌滴滴嫩生生的小侍妾扭著腰夾著腿兒從內室出來,一看就是昨晚操勞過度的樣子,陳嬤嬤的眉頭就是一跳,她原本聽說王爺忽然弄了個十三歲的侍妾回來,只以為王爺是另有安排。
今日一見,陳嬤嬤就頭疼了,看王爺對小侍妾如此滿意的樣子,子嗣說不得轉眼就有了,然而小侍妾這麼嬌小的身子,能平平安安生下來孩子麼?
穿著褐色綢衫,香色下裙的陳嬤嬤梳著乾淨的圓髻,髮絲都攏在一頂銀絲髻裡,僅用了幾枚赤金小簪子固定,乾淨利落得讓人感到嚴肅,她平日裡不苟言笑,見了小侍妾也很難突然放軟和了神態,只是目光平和地看著阿福,起身行了個禮。
阿福只覺得這陳嬤嬤不愧是翠眉口中的嚴厲嬤嬤,她目光淡淡地看過來,她就不自覺站直了,哪敢生受了她的禮,忙側身避讓了,自己也福了福回禮,“嬤嬤。”
不過她高估了自己,起身的時候腰肢痠軟,不免有點晃悠。阿福暗暗懊惱,她真的不是規矩沒學好,陳嬤嬤不要對她有意見才是。她聽翠眉說,陳嬤嬤是賢妃娘娘的貼身侍女,自梳不嫁,從燕王出生就開始照顧燕王了,那時候當今還是西北的異姓王呢。是以王爺對陳嬤嬤的情分很不同一般。當年先王妃身體不好,王爺的後宅都是陳嬤嬤管著的,直到後來白側妃進府,陳嬤嬤才是漸漸移權給了白側妃。但是內宅中最要緊的人事、廚房和王爺的內庫,白側妃至今都沒能插得上手。
陳嬤嬤很體諒小侍妾的身子,王爺難得有個合心意的人,她看在這一點上就會多照顧小侍妾三分。等到兩人坐下來,陳嬤嬤不由放軟了語氣說明來意:“王爺令老奴過來為夫人重新佈置一下房中擺設,不知徐夫人可有什麼喜好?”
她一來就留心打量了徐夫人的屋子,也難怪王爺不滿,白側妃令人佈置的屋子看起來不像是王府,而像是鄉下土財主的屋子,還有著新漆的油漆味道,更是令人頭疼。果然是人心易變。
不過陳嬤嬤嚴肅的日子太久了,她以為自己的語氣已經很軟和了,其實聽在阿福耳裡還是有些生硬。阿福不敢提什麼要求,小心翼翼地,“我年輕也沒什麼方寸,還請嬤嬤多費心了。”
陳嬤嬤看她嬌怯怯地,不像是頂事的樣子,便點了頭,卻請她在一旁提意見。
阿福以為陳嬤嬤給她佈置屋子,只是換換那俗氣的桃紅帳子,金光閃閃的繡金線屏風,再換掉那幾個顏色豔麗的花瓶盆景,哪知道陳嬤嬤真是大刀闊斧,看見內室裡那張富麗堂皇的滿金大床,陳嬤嬤眉頭一皺,吩咐她帶來的管事,“去開王爺三號內庫,把那張黃花梨千功拔步床搬來換。”
又看貼滿螺鈿的紫檀妝奩不滿意,“我記得有一套嵌牙黃花梨,還配了水晶鏡子的,去找來換。”
阿福坐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手裡捧著茶,看陳嬤嬤什麼都能豪氣地說換,真是小心肝兒顫顫,這是可是一尊可以隨意開王爺內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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