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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很樂意照顧一下這個很合她眼緣的小姑娘的,只是小姑娘太依賴王爺了,頻頻偷看王爺,著迷得很。當然,席上偷看王爺的人本來就很多。
“妹妹那裡可有什麼需要增減的?”白側妃忽然笑意盈盈開口問阿福,她留意到了阿福對燕王頻送秋波的行徑,心中不喜,不是說是舉人家的女兒麼,怎的這般不矜持?
“姐姐是說淑景園的擺設麼?”阿福羞澀地笑笑,“我不太習慣那樣的擺設,正想問姐姐可不可以自己改改呢。”
“怎麼,妹妹不喜歡?”白側妃想想,她可是吩咐的一切都按上好的來。
“我覺得有些豔俗了,”阿福直言。淑景園的擺設不論是白側妃親自吩咐下去的,還是她手下人自作主張,都是沒有把她看在眼裡,房間佈置成那模樣,究竟是寒磣誰呢?
白側妃一愣,她沒想到徐氏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當著王爺的面直說她的佈置豔俗,微微笑了,“既然妹妹不喜,明日我叫人拿了對牌,妹妹自己到庫房挑罷。”
“多謝姐姐體貼,”阿福起身道謝,把禮數做足了。
燕王忽然出聲,笑道:“徐氏你也不成,待本王給你佈置。”淑景園確實弄得不像樣,燕王有些不滿白側妃不把他的吩咐放在心上,也不知指派的那個丫頭給阿福佈置的房間,一股子土味。
阿福被燕王質疑了品味也不生氣,笑眯眯地點頭,“有王爺,我就可以當甩手掌櫃了。”
白側妃面上的笑就有些勉強,這是燕王第一次打她的臉,為的是給別人撐腰。白側妃坐立不安,覺得下頭的女人們都在看她的笑話。
一場沉悶的洗塵宴很快就結束了,白側妃緊張地看著燕王,“慧姐兒剛才還唸叨著父王,只撐不住睡了。”
“我去看看慧姐兒,”燕王也有些想念女兒,他看看阿福,“徐氏你先回去。”
本來聽了前半截,以為朱公子要在沉香園留宿了,聽了後半截,阿福就高興了,朱公子的意思就是晚上要來嘛。她俏聲應是,先行告退回去了。
這下白側妃更覺得難堪,只強撐著沒有變臉罷了。
趙夫人心裡搖搖頭,也起身告辭。不久赴宴的人就都走了個乾淨。
第24章
慧姐兒睡在白側妃臥房外的碧紗櫥裡, 靠北牆擺了一張黃花梨架子床, 撒花粉紅流蘇帳子, 四角掛著香囊,窗下是梳妝檯,銅鏡蓋著紅綢, 東牆下放著一張小榻上, 撥浪鼓布老虎九連環……擺滿了小孩兒的玩具, 俱都是剛剛玩過的樣子,一旁的案几上三足獸首銅香爐里正點著夢甜香,清甜靜謐的香氣溢了滿室。
白側妃輕手輕腳地開啟了床上的帳子, 床內側, 慧姐兒卷著被子包成一團, 睡得正沉, 還發出了微微的鼾聲,顯然一時半刻是不會醒的。
屋角點了一盞小燈,燕王藉著微暗的光線俯身看了看女兒,見慧姐兒睡得小臉粉紅, 兩頰的肉似乎比他離開之前更顯得豐滿些了。他憐惜地摸摸慧姐兒肉鼓鼓的臉, 把從揚州給慧姐兒帶的五彩流蘇小繡球放在了慧姐兒枕邊。
慧姐兒與尋常孩童一不樣,燕王對這個女兒是十分憐惜寵溺的。白側妃面帶微笑, 恍惚覺得自己與燕王就是一對尋常夫妻。
然兩人看過慧姐兒出來,坐在羅漢榻上, 燕王就客氣地對白側妃道:“慧姐兒多勞白小姐照顧了。”
“王爺客氣了, ”燕王一句話打破了白側妃心中所想, 白側妃嘴裡微苦,她似乎只能是白小姐了。
一對一答,氣氛又沉默了下去。白側妃只好自己找話說道:“殿下這回在江南可有訪到名醫?”
“找是找了幾個,也都說無法根治,倒是請了兩個來,待明日叫他們來給慧姐兒看看,”燕王眉心微蹙,慧姐兒的病訪了許多名醫,都說她是胎裡帶來弱症,只能治身,治不了心。
“王爺且放寬心,我看慧姐兒近來好多了,昨兒跟我新認了兩個字呢,”白側妃順勢接下去,說了些慧姐兒的趣事。她和王爺之間,似乎只有慧姐兒可以說了。
“中午我帶她去了敬亭山,慧姐兒正巧看到了王爺,可惜王爺沒聽到她的聲音,生氣哭了一頓,”白側妃說著小心看燕王神色。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起這件事,鬼使神差就說出口了。
是他去淑景園看阿福的時候吧。燕王神色淡淡,“難怪阿黃叫了一聲。”他反思,自己太倚重白湘君了,反而讓她失了分寸,那就與初衷相悖了。
白側妃勉強笑笑,“阿黃是怕了慧姐兒的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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