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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宋嬤嬤手裡的燈光已經照到了女子身上,她有燕王壯膽,這才看清楚了女子長的什麼模樣,眉眼十分秀麗,大概是有人照顧著,臉上身上都乾乾淨淨的,此時神態嬌羞並不像瘋子。
她剛這麼想,那女子卻是突然變了臉色,舉著手裡的燈臺向燕王撲來,“還我三哥來!”
燈臺上的紙糊燈罩掉了,露出了燈臺裡被磨得發光的尖銳銅針。
阿福下意識就轉身抱緊了燕王,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替燕王擋一擋。就聽身後那女子一聲痛呼,顯然是被人制住了,只聽得到嗚嗚掙扎的聲音。
“無事了,”燕王輕笑著,拍拍張開手臂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本來見了女子略冷的心,都被阿福這個舉動給暖化了,小小人兒就想著保護他了,真的是很可愛了。
呼,阿福長舒一口氣,掛在燕王的脖子上看過去,就見一個不知道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男人把女子壓制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她的嘴也很被人用東西塞住了,只瞪著一雙惡狠狠的眼睛,仇恨地看著燕王。
此時她的模樣,說是惡鬼也不為過。阿福憤憤不平,翠眉都說了靜園裡關的是犯了錯的人,這個女人聽她言語分明是在等情郎幽會,明明就是她紅杏出牆對不起朱公子,還有什麼道理恨朱公子呢?
“王爺恕罪,是老奴看管不利,”宋嬤嬤也是心有餘悸,她竟不知道這瘋女人什麼時候磨鋒利了銅燈臺裡的針,竟然試圖刺殺燕王。
“與嬤嬤無干,”燕王倒是平靜了,吩咐黑衣暗衛,“送她回去。”
女子被送走,他們也走到了靜園門口,宋嬤嬤開了門送燕王出門,卻是送了阿福一件禮物,“今日讓夫人受驚了,老奴身無長物,只有這安神香調得不錯,還望夫人不要嫌棄。”
說著遞給翠眉一個小木盒子,這是她回房拿鑰匙的時候拿來的,本來是要給燕王,這會兒改了主意,送給小侍妾了。
這個能收嗎?阿福看看燕王。
“嬤嬤費心了,”燕王示意翠眉接了過來,小姑娘年紀小,在靜園待了一夜擔驚受怕的,正需要安神,宋嬤嬤的安神香有奇效,小姑娘就不用喝苦苦的安神湯了,省得又皺眉頭。
燕王回府,很快各處都驚動了,他們從靜園出來,就有了書房的太監打著燈籠來接。
園中花木正繁,也不知是哪種香花異草在夜裡散發著絲絲縷縷的甜香,沁人心脾。安心地窩在燕王懷中,阿福覺得夜風都溫柔了下來,心裡甚至生出一種奢望,若是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完就好了,她就可以一直被朱公子抱著。也不對,朱公子一直抱著她多累啊,她捨得不。那就多抱一會兒好了,就懷錶上走得最快的針走十圈好了。
燕王抱著阿福很輕鬆,一點也不用她擔心他的體力,待到了岔路口,他半點都不需要猶豫,就抱著阿福往外書房去了。不過是進一趟宮,小姑娘就又是被關進靜園,又是被人下毒,這時候再把小姑娘放在內院,他不放心了。
東方隱隱露出了魚肚白,朦朧的晨曦裡,阿福認出來這不是回淑景園的路,倒像是去書房的,她怕是燕王一時走錯了,偷偷竊喜著不吭聲,等到了書房,他總不能趕她走罷?真要趕她回淑景園,她就哭給他看。
兩人各懷心思,不久就到了燕王住著的外書房。燕王毫不猶豫,抱著人就去了自己住的屋子。
伺候的太監們忙滿屋子點上燈,熱茶熱水都端上來了。
外頭窸窸窣窣的,隔著黃花梨木插山水畫屏風,坐在床上的兩個人親密地挨在一塊兒,燕王捨不得放,阿福更捨不得下來,就一個坐著,一個被抱著。好不容易趕了回來的王承恩隔著屏風一見,又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
可燕王已經注意到他了,“王承恩,廚房有什麼吃的,都送些來。”因為捱得近燕王聽見了小姑娘肚子咕嚕咕嚕叫了,他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若非阿黃跟了去,他回來還能見到她人麼?
阿福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肚子,這回真不怪她不爭氣。
“奴婢讓廚房準備了熱湯麵,”王承恩可是有備而來,馬上就回答道,“奴婢這就叫人送進來。”
“給阿黃煮一鍋肉骨頭,”燕王沒忘記大功臣。
人不如狗啊,王公公心裡有點小嫉妒,忙點頭應了。
等面來的時候,燕王就親自擰了帕子給阿福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再拿了藥膏給她上藥。
阿福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她非常主動地脫了裙子,又要脫衣裳,慌得燕王忙放下了帳子,把人往床裡趕,“衣裳穿好!”要不是體諒她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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