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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
原來如此, 燕王漸漸記起夢中最後那一年,他就是一場風寒之後, 身體莫名衰敗下去, 他只以為是默默不得志的原因,原來禍根在此。
打從他提前尋到了阿福, 一切就與夢中不一樣了。燕王想著遠在郊外的阿福,目光柔軟下來。
嘖嘖, 劉良醫覺得好稀奇, 剛知道自己被人下毒了, 王爺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不過陰差陽錯逃過一劫, 確實也該笑。劉良醫點了點頭。
燕王念著阿福, 就想到了阿福身上的迷心香, “不知先生迷心香的解藥研製得如何了?”紅蓮教的人太過狡猾,聯合了蘇景明的勢力也只抓到了幾個蝦兵蟹腳的角色,對迷心香這種東西,都是聞所未聞。他拿給劉良醫參照的,還是從如意綢緞莊抄來的一爐香灰茶水。
“已經有些眉目了,”劉良醫顯得很從容。
“勞煩先生費心了,”燕王一聽劉良醫這話頭,知道劉良醫並非信口開河之輩,他說有些眉目,就是快要制好解藥的意思,臉上就露出了笑意。雖然中了毒的阿福也很有意思,他更擔心這毒會對阿福的身體有影響。
“王爺客氣了,”劉良醫拱拱手,他素來對這些奇毒異香很是感興趣,留在燕王府就是衝著一個好處,他想要什麼藥材,燕王都能眉頭不皺地給他找來。比自己辛辛苦苦四處採藥舒服多了。
待劉良醫回他的院子繼續折騰藥物去了,曹正淳略有些擔憂地對燕王說,“劉良醫確實神醫,然他來歷成迷,王爺還是防備著些。”
耿直老實人曹正淳看到劉良醫折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毒物就心裡發麻,若是他有異心,恐怕整個王府都能被他不知不覺間藥翻。
“用不人不疑,”燕王回到書案前坐下,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劉良醫是他特意從淮安的一個小鎮上請來的,夢中劉良醫此人一舉聞名,是他治好了黃河水患後的河南瘟疫。
燕王趁著尋阿福的間隙,把這個人找了出來,本以為要等到河南瘟疫才顯出劉良醫的大用,沒想到此人果真有大才。
“是屬下多慮了,”曹正淳是跟著燕王走的,既然燕王說用人不疑,他就把劉良醫當自己人看。
“信鴿可曾回來?”燕王處理完政事,得了點空閒準備繼續給阿福寫信。
王承恩弱弱搖頭,“去了三隻,一隻都沒有回來。”
燕王默默放下筆,定然是蘇景明截了他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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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別莊上,蔣新方抓了三隻肥美的信鴿,全都給關在了一個籠子裡,閒得時不時拿幾個黃豆去逗鴿子,惹得三隻鴿子咕咕咕叫,好不熱鬧。
蘇景明一回自己的書房,就聽見自己書房裡一片鴿子叫,他抬腳進去,就見蔣新方閒得趴在桌子上逗鳥。
“哪來的鴿子?”蘇景明看那幾個鴿子羽毛斑斑點點的就知道不是自家養的。蘇世子挑剔,養的信鴿全都是清一色的白羽,個個都潔白如玉,一根雜毛都沒有。
“燕王府,”蔣新方指指一字排開擺在桌上的三個銀質小筒,一點也沒有私拆燕王給寫的小姐私信的心虛。
現在兩家是合作物件了,也不知燕王送了什麼訊息來。蘇景明公事公辦地拿起一個小筒,取了藏在裡面的紙條出來看。
蔣新方一看蘇景明拿了信,頓時站了起來,默默等指揮使發火。
結果蘇景明看完了信,十分平靜地把紙條塞了回去,對蔣新方道:“今晚喝鴿子湯。”
別啊,這可都是好信鴿,老值錢了,他還要養著等燕王府交贖金的。蔣新方忙提起鳥籠子,“屬下這就吩咐廚房去!”一溜煙跑了。
沒了鳥籠子的遮掩,蘇景明就看到落在桌上的幾點鳥屎,又黑了臉。
人是個潑皮無賴,就連養的鳥也惹人嫌,蘇景明鬆開五指,被他捏成了球的小筒就落在地上,滴溜溜滾進了桌子底下。
到了晚上,整個莊子都喝到了特別加餐的鴿子湯。
阿福一貫不喜歡鴿子肉的味道,見了那湯其實有些嫌棄,然而兄長特別怕她吃不飽似的,給她盛了滿滿一碗湯,湯裡還有一隻肥的流油的鴿子腿。
顧氏飲食清淡,逃過一劫,蘇景明只給她盛了湯,沒有加鴿子腿。
“湯里加了天麻枸杞和桂圓,安神養身,”蘇景如目光溫柔地看著阿福。
兄長一片好意,阿福只好努力喝湯,喝著喝著就覺得這鴿子湯也挺好喝的了。
蘇景明滿意地看著好胃口的妹妹,自己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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