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腸都硬,對四兒子,皇帝卻難得保有一份慈父心腸,私下相處也比對太子更親近,皇帝一面疑心燕王求娶蘇家小姐的目的,一面又有些猶豫,四兒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子,恐怕錯過這個,又要當好多年鰥夫了。
“先坐,”皇帝看他站得艱難,先心軟了幾分。
“謝父皇,”燕王規規矩矩在椅子上坐下了,整個人都驟然一輕。然後就注意到皇帝放在桌上的書是一本《水經注》,他忽然想起來夢中的一件大事。
對於究竟要不要給燕王賜婚,皇帝本來還有幾分猶豫,看見燕王因為賜坐而舒展的眉頭,又心疼兒子起來,嘆道:“你若真中意那姑娘,也不是不能娶。”
聽到這話,燕王暫時放下別的想法,自覺正襟危坐聽皇帝的後續。
“你成親後,即刻就藩去吧。”皇帝金口玉律,“無詔不得入京。”
之前令燕王就藩的旨意還有些鬆動,許多投機之人就看中了燕王拿到手裡的軍權從而依附過去。這次皇帝說出無詔不得入京的話,卻是徹徹底底斷絕了燕王競爭皇位的可能性了。再回京城,那就只有新皇登基的時候了。
“臣領旨,”燕王跪了下來,用的是君臣之禮。父皇待他從來都是好的,只是有的東西,卻從不肯給他。燕王心情複雜,夢中他就是不忍讓父皇和母妃為難,一心當個賢王,結果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皇帝擺擺手讓他出去了。若他足夠狠心,就不該讓燕王就藩掌權,圈在京城讓他當個閒王才是平穩之道,但他心知肚明皇后和太子容不下燕王,為了保住心愛的兒子,皇帝寧願承擔江山不穩的風險。
燕王出了乾清宮,就見到了守在夾道旁的翠珠。
“王爺,娘娘想要見您,”翠珠小心地看了看燕王,心道賢妃娘娘見了王爺這樣子又該心疼了。
燕王並不意外,隨著翠珠去了景和宮。
賢妃屋子裡卻有些熱鬧,錢皇后和顧貴妃竟然都在。
賢妃還病著,枕著寶藍繡喜鵲登枝的大迎枕側臥在南窗下的美人榻上,錢皇后坐了張鋪著五彩繡墊的紫檀雕花大靠椅,雖然是坐在賢妃的病榻前看望病人,但正宮皇后的氣勢不減。顧貴妃坐在西邊,椅子是賢妃屋子裡本就擺著的簡簡單單的黃花梨圈椅,顯得有些形單影隻。
“老四,你怎麼惹了聖上生氣,讓你母妃病著還要為你擔心,”錢皇后笑著,眼角紋路越發深刻。
燕王低頭,“讓母妃擔心了。”
賢妃看他一身狼狽,眼淚落了下來,忙讓宮女們服侍燕王擦汗換衣。
燕王只去隔間洗了臉,身上的衣裳沒給人動,很快就回來了。
賢妃眼睛紅紅的,“好姑娘多的是,怎麼能跟聖上犟呢?”
“新安侯家的女兒年貌正佳,”錢皇后笑望著燕王道,“老四你可以見見。”新安侯女兒是不錯,奈何有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
“多謝母后好意,”燕王彎唇笑了。
顧貴妃不常見燕王,難得見他一笑,忽然覺得這個侄女婿也不錯,將來生的娃娃不論隨了燕王還是侄女都漂亮。
錢皇后目光微閃,看著燕王與那人相似的眉眼,掐住了手心。就聽燕王繼續說道,“父皇已經答應為兒臣賜婚了。”
錢皇后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太子不是說皇帝根本沒有賜婚的打算麼?
“真好,”賢妃緩緩道,沒敢看錢皇后的神色。
“貴妃的侄女倒是個難得的美人,”錢皇后驚異過後,就反應過來了,笑道,“可惜端午那日出了事,沒能仔細跟她說說話,貴妃不如宣她進宮讓賢妃見見?”
賢妃馬上應聲,“皇后娘娘說到臣妾的心坎上了,我這身子是越發不好了,趁著現在還有精神見見蘇小姐。”
顧貴妃以前跟賢妃沒什麼交情,這次是聽說了燕王求親才是到景和宮來的,沒想到賢妃居然是皇后的應聲蟲,她當即一口回絕,“那孩子膽小得很,端午落水病到現在,我姐姐都不敢讓她出屋子,我就更不好讓她出來見風了。”
真假侄女的事顧貴妃已經知道了,更不可能讓阿福進宮。
顧貴妃話都這麼說了,賢妃就道:“那就只有等她身子好些再見了。”她突然的乾脆,沒有給錢皇后留下插話的機會。
錢皇后心中不快,暗暗看了賢妃一眼。
因著燕王在,錢皇后和顧貴妃沒有多留,很快就告辭走了。
剩下燕王和賢妃,賢妃才是嘆息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小就有主意,往後我就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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