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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了個假的代替,為了掩藏阿芙的過去身份,一把火燒掉香如故就夠了。冤有頭債有主,阿福打算去見見阿芙了。
“你平平安安我就放心了,”顧氏一番噓寒問暖之後,拉著阿福的手感嘆。
阿福知道顧氏為她做的一切,紅著眼圈用力點頭,“娘你放心,往後我都會好好的。”
從靜安寺回來,阿福還是同顧氏坐一輛馬車,一路都是順順暢暢的,直到家門口,看見一頂略花哨的披紅轎子停在二門門房處,幾個腳伕縮在牆根下歇腳。
那轎子很會放了,就堵在了門口,顧氏的車要進去得先搬開這轎子才行。
顧氏身邊隨車的丫鬟湘繡已上前呵斥門房,“沒規矩,夫人回府,這門口怎麼還不收拾整齊。”
守著二門的門房也很無奈啊,連連賠罪,才說道:“太夫人孃家親戚來了,是舅太太叫人不許動的。”
“舅太太是哪家太太,你又是哪家家奴?吃的是誰家飯?”湘繡嘴皮子利落,數落了門房,直接叫人半開佔道的轎子。
那幾個腳伕不樂意了,這轎子是周家租的,還沒有給錢呢,這就叫他們搬走了,周家賴賬怎麼辦?
掙一口飯吃不容易,湘繡也沒有為難腳伕們,只叫人把轎子挪開好讓顧氏的馬車進去。特別和善地給了幾個腳伕一把茶水錢,壓低了聲音問:“你們抬轎子會不會晃?”
“怎麼可能晃,我們抬的轎子放一杯水在裡頭都不會灑。”一個拍著胸脯保證。
四人中拿主意的那個卻聽出來了,忙道:“晃得很,保管上去就晃暈。”
湘繡滿意地走了,那個說水都不會灑的一頭霧水地摸著頭,“說晃,會不會影響生意啊?”
“周家最愛賒賬,這回要完了錢,再不接他家的活了。”為首的那個掂掂湘繡給的賞錢,這就抵得過三次跑腿了。這等好活路不做,傻子啊。
等到湘繡回去附耳悄聲在顧氏耳邊說了,得到顧氏一個帶笑的批評,“狹促。”
那邊榮禧堂知道顧氏等人回來了,太夫人就穿戴得整整齊齊地,想要等顧氏來給她請安。
府上人稱舅太太的就是太夫人的嫂子周老太太,周老太太顴骨高聳,臉頰削瘦,細長的吊梢眼,一臉皺紋,越長越刻薄,見太夫人隨隨便便一開箱子,就是各種令人眼熱的珠寶首飾,一顆心在苦水裡熬著呀,嘴裡吐出來的話就越發尖酸,“你坐得倒是穩,人家翅膀硬了,你以為還會來給你請安?”
這麼久太夫人就沒有等到過顧氏,聽了周老太太的話,太夫人是新仇舊恨加一起,臉都青了。
周老太太給她出主意,“她不來,還不興你去看看孫女?”當年金陵出的事周老太太遠在京城自是不知道,太夫人回來以後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她自己也是諱莫如深,不敢再提,就連周老太太這種親近的親戚都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見顧氏一直在莊子上,還以為太夫人佔了上風,終於把不討喜的兒媳趕出去了呢。
要她去看孫女,比割肉還難,太夫人一開始是拒絕的,後來抵擋不住周老太太的攛掇,決定去萱草堂給顧氏一個下馬威,太不像話了,哪家的媳婦有顧氏這樣清閒的。
兩個找茬老太太到了萱草堂,先看擺設,周老太太就對太夫人示意,還是你兒子孝順你,你房裡那個貼金箔的屏風,這裡就沒有,寡淡的素絹上寫幾個字的屏風一看就不值多少錢。
顧氏正圍著阿福投餵桂花甜酒湯圓、栗子糕、杏仁酥、炸春捲……一個吃得開心,一個看得高興,就被人打斷了興致。
阿福還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祖母,太夫人面板對比周老太太就顯得十分光潤潔白了,從她眉眼間依然可見年輕時的幾分美貌,只可惜穿的是俗氣的大紅大綠花牡丹衣裳,戴了一頭金光閃閃的頭面,品味堪憂,眼中的戾氣也讓人心生不適。
“母親怎麼來了,”蘇治嘉手足無措地站起來,顧氏坐著紋絲不動,他只看看也不敢提醒。
“我不來,怎知你在這是如何的低伏做小,堂堂長興伯,為天子立了大功的人,竟然甘心當起家奴來了。”太夫人不敢一來就先惹顧氏,柿子挑軟的捏,還有誰比蘇治嘉更合適。
其實他當年只是想出城去找顧氏而已,哪想得到京城就那麼容易被破了,自己還撈了個功勞。聽太夫人這麼說,蘇治嘉一點也不介意,只是安心聽訓。
顧氏一概不管,還給阿福盛了一碗湯圓,低聲道:“趁熱吃,一會兒涼了傷胃。”
接過碗,阿福低頭喝甜酒的湯,桂花甜酒湯圓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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