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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梓寧還在想怎麼跟阿福開口提醒她小心一點燕王的後院,不要把心都拴在男人身上,她微涼的手背就被一隻熱乎乎軟融融的小手覆上了。
“梓寧姐姐不要難過,你會找到更好的,”阿福手上用了點力氣,像是要把自己捂了好久被子才捂出來的熱度傳遞給劉梓寧。
劉梓寧一下子聽懂了,她感覺阿福手心裡的溫暖一下子燙到了心底,忍不住笑起來,“我不難過,那個爛人給我我也不稀罕了。”
啊?阿福看劉梓寧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她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對不住,我誤會了。”
她有點臉紅,臉上這才有了些血色,看起來越發的可憐可愛。劉梓寧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也沒有誤會,若不是我撞破了他和劉梓萱的幽會,我也還傻乎乎等著訂親呢。好險!”
劉梓寧說著拍了拍胸口,一臉慶幸。那爛人可不要臉,還想著坐享齊人之福呢,沒看見揹著他,劉梓萱的臉有多難看。
“我難過,只是難過自己識人不清,淋了一場雨,就清醒了,不值得。”劉梓寧看得很開。她還很高興地對阿福說:“劉梓萱之前一邊吊著那爛人想要嫁過去做世子夫人,一邊又想要高攀貴人,現在好了,那爛人跟家裡鬧說非她不娶,寧遠伯一怒之下給他定了親,劉梓萱沒了這條世子夫人的路,又因為爛人的大鬧名聲壞了,看來確實只能做妾了。”
看阿福聽得一愣一愣傻乎乎的,劉梓寧想了想還是把劉梓萱之前打燕王主意的事跟她說了。
“還有這回事?”阿福眼睛都睜圓了。
“所以你可要長點心眼,”劉梓寧摸著阿福頭諄諄教誨,“雖然燕王風流了些,可他位高權重,盯著他的女人多了去了。”
阿福被劉梓寧說得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她一定要努力撲到燕王,吸乾他,讓他沒有力氣去看別的女人!哼!
她明明在說的是很嚴重的事,為什麼阿福一臉的春花怒放?劉梓寧還怕阿福不明白,吞吞吐吐把關於燕王府寵妾的逸聞也說了。這下她發現阿福臉上的表情就更奇怪了,怎麼還有點小開心的樣子?
阿福確實是有點開心的,徐夫人的身份承載了她很多美妙的回憶,燕王能夠安排徐夫人完美退場,讓她很滿意,這樣在人們傳說裡,徐夫人也是燕王心愛的女子了,比不上先燕王妃白月光,也是一顆硃砂痣啊。
“你不生氣?”劉梓寧看不明白了。
阿福忙收拾收拾過於外露的開心,一臉賢良淑德,大度道:“徐夫人入府比我早,燕王喜歡她也是正常。”
蘇妹妹這樣單純,真的好讓人擔心啊,劉梓寧憂慮地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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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蘇景明剛彙報了錦衣衛暗查的各地汛情出來。
天上雨水連綿不絕,琉璃瓦頂落下來的雨水都連成了一條線,站在屋簷下都能感受到潮溼的雨氣。
恐怕真如燕王所擔心的,黃河之水又要氾濫了。蘇景明憂慮地看著暗沉的天色,各處報上來的汛情並不太明朗。蔣新方拿了他的雨衣給他穿上,在蘇景明抬腳往雨中走的時候急忙撐了傘跟上去。
迎面皇長孫的依仗冒雨而來,蘇景明往道旁避了避。皇長孫坐在肩輿上看見道旁的蘇景明,叫太監停住了,親自下來。
“皇長孫,”蘇景明恭敬地行禮,面上是一貫看不出喜惡的清淡表情。
“恭喜蘇副指揮使了,”皇長孫笑著道喜。
蘇景明雖然確實只是副指揮使,但是從來沒有人當面叫還要加特意加個副字的。即便蘇景明自己不在意,蔣新方聽著都覺得皇長孫態度不善。
“多謝皇長孫,”蘇景明眉頭一動,淡淡道謝,“聖上賜婚,臣等謹遵聖意。”
皇長孫品出來一點蘇景明潛藏的對這門婚事的不滿,他挑著眉笑了,回身上了肩輿。他已私下與蘇景如在胭脂坊裡見過了,那女人一心撲在他身上,是個可以利用的棋子。但十個蘇景如都比不過一個蘇景明。
蘇景明看見皇長孫掛在腰間的一枚同心玉環,眼中閃過錯愕之色。
皇長孫頷首對蘇景明笑笑,他的身邊的大太監已令人抬起了肩輿,兩行人交錯而過,漸行漸遠。
雨聲雨簾就是最好的天然屏障,蔣新方在傘下對蘇景明比了個大拇指,指揮使那個錯愕的眼神特別傳神!
蘇景明淡淡地佛了佛衣角被濺落的水滴,下一步就該等著皇長孫來拉攏他了。
第81章
一個月的婚期,燕王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