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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軍隊的員,而且我也早就作好打算,為它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除了生命之外呢?我再沒有東西可以為它付出了。或你會說,還有那種叫做靈魂的東西,是吧?不過,我的靈魂?不好意思,它恐怕不是一早睡著了就是消失了,況且像我這種汙穢不堪的靈魂如果真要獻給軍隊才是最大的悲哀吧!軍隊、軍隊、軍隊……哼,老實說,現在唯一願意接納我的,就只有它……多可笑……可我無能為力,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解決吧!不管是家裡也好、軍隊裡也好,我都只不過是個說不上話的無名小卒(這時尤琛似乎聽到伊格爾在嘀咕什麼“這樣也好”)想讓我去說情,找錯人了吧!”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不從尤琛的眼中看得出來,他的內心除了失望,恐怕還摻雜著別的什麼東西。
而格爾呢?他只是拿起半滿的酒瓶和杯子,再次為自己倒滿威士忌,然後將一杯又一杯毫無忌憚地倒進自己的口中。在這樣的沉默中,尤琛又再開口了,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像是失落、也不像是無奈,而是一種近乎於冷靜般的結論:
“看來我之前看了來你不僅只是愛喝酒而已。連精神上也希望一直永遠醉下去。”
“這樣子也沒什麼不好。喝醉了就。睡醒了再繼續喝。這麼過日子其實也沒有你們想像中地那麼差勁。”
伊格爾此時好像什麼也不放在心上眼睛裡唯一能看到地。彷彿就只剩下那瓶威士忌而已了。尤琛看著這個年輕人不住在心裡輕輕地搖頭。
“伊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雖然沒有說出口。可是尤琛此時地眼神。已經將他心底地問表露無遺了。那個曾經嚮往著戰場、嚮往著用自己地努力來為帝國貢獻力量、嚮往著真正地正義和勇敢、嚮往著一切美好願望地年輕人。現在。卻只是一個離不開酒精地近乎廢物般地人而已!這樣巨大地落差即使是像尤琛這樣曾經在戰場生活過好幾年地人。也覺得委實難以接受。或許也是因為打從心底裡不相信伊格爾會變成這樣墮落麻木地人吧。
當他們之間這場小小地聚會結束地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付了錢看到伊格爾醉得走路搖搖晃晃地模樣。尤琛向他說:
“你的宿舍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的腳,還……還能走……走上一段……你瞧……”
雖然精神上似乎並未如他自己所想的那樣徹底沉醉,可是伊格爾的身軀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要摔倒似的。他掙扎著站起來,可是沒走出兩步,就幾乎要撞上了旁邊的桌子。尤琛見狀,趕緊上前扶著對方。他嘆了口氣,說:
“別逞強了,我送你回去。來吧”
“請、請便吧……只要不、不回那個家,去那兒都行……”
在將伊格爾扶上車、好不容易問清楚禁衛軍軍官宿舍的地址後,坐在駕駛座上的尤琛啟動了引擎,將車子緩緩駛上路中央。在行駛的途中,伊格爾倒還不至於醉得大吐特吐,只是那股氣味也夠叫人難受的。尤琛想起自己以前也曾經對威士忌愛不釋手,又忽然聯想到自己的妻子和羅蕾萊——她們都曾經勸過自己要戒酒,只不過一個已經在私底下不再理會勸說自己,而另一個則很難再見上一面——想必看到自己喝酒時那德行,也讓旁人覺得很不舒服吧。不
並不因此而討厭伊格爾,他甚至多少能夠明白對方為得酩酊大醉的原因。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是根本無法理解伊格爾內心那種鬱悶與無奈之情的。即使是尤琛自己從前線回到家,也是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勉強在人前表現出與和平時期相似的行為模式。這種戰場與安全大後方之間的切換,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只是時間和空間中的切換,可是對於那些經歷過戰地炮火和死亡威脅的軍人來說,卻等同於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個世界中生活得久了,然後又要馬上適應另一個世界的生活,這肯定不是說變就變的事。也許伊格爾的身體已經回到了故鄉、在享受著和平(哪怕只是暫時的),但是他的內心,顯然仍然留在了那個硝煙迷茫的戰場上。
來到那棟宿舍大樓後,由於尤琛自己也是禁衛軍軍官,所以門衛並沒有阻止他扶著伊格爾進入大樓裡。伊格爾所住的房間是單身軍官的標準房間,在四樓。尤琛可以說是半扶半拖地將對方帶到四樓,沒想到,電梯門一開啟,來到走廊上的伊格爾好像恢復了精神——當然身體還是不住地搖晃——他一邊從褲兜裡掏著鑰匙,一邊頭也不回地說:
“真、真不好意思,你來我這兒一趟,我卻沒好好招待……”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