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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自己嫌的將領、而故意讓他的人來做說客,好讓別人知難而退,西格蒙德就不禁大搖其頭。更讓他心中倍覺煎熬的是:如今傳統陸軍一派的將領,除了仍在前線的少數人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走的走、離的離了。
兔死狐悲,西格蒙德最近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裡,也每每會想起自己管轄的部門,會不會在日後遭到相同的命運。那樣的話,軍隊又該怎麼辦呢?西格蒙德與那些被撤職的陸軍將領一樣,並不覺得自己是軍隊的主心骨或是軍隊離開自己就不行;但身為奧登尼亞的軍人,在軍中服役了差不多一輩子,他們對軍隊的熱愛都是一樣的。如今眼看軍隊中越來越遭受到政治的毒手和汙染,又怎能不讓這些將軍們大感痛心呢?
在創世歷1087年9月23日,在路德尼亞境內進行得如火如荼的科斯佳洛夫攻城戰期間,位於奧登尼亞帝國大後方的最高統帥部又釋出了一條人事命令:自即日起,陸軍總參謀長弗朗克上將由於健康原因已經辭去陸軍中的一切職務,但仍保留其軍銜與地位;該職務,由禁衛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巴登上將接替。
這個命令,在大後方引起怎樣的反響,前線的軍人都不得而知。不是他們對此毫不關心,而是目前的戰事讓他們自顧不暇,哪裡還有時間關注別的事情。好比說南方集團軍群轄下第一集團軍總司令保羅·瓦爾斯特,在得知要求增援的命令被駁回後,他滿臉憂色。因為按照目前戰事的人員損耗情況,他們需要補充更多的兵力。而看到敵人能夠藉助河對岸的運輸線進行增援,更讓集團軍司令部的人員覺得洩氣。每天數以千計的奧登尼亞軍人死在這座城市之中,城中倖存計程車兵都與敵人的陣線攪在一起,難分彼此,強力火炮的作用被削減到最低。因此這個時候,是最需要增援的。可是,天不從人願——應該說,是“人”不從人願。
在向第九裝甲集團軍發出要求更多增援的電文後,保羅·瓦爾斯特覺得視線模糊。旁邊的副官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趕緊拿來一塊溼毛巾,讓長官敷在臉上。瓦爾斯特將毛巾用力地按在左眼上,最近他的臉部肌肉經常出現顫抖甚至是痙攣,尤其是眼瞼為最,所以這個指揮著四十萬大軍(這個數字已經由於最近的傷亡情況而出現變動)的上將,不得不用這種治表不治裡的辦法來緩解臉上的抽搐。
他一邊用毛巾按著臉,一邊彎腰俯身研究最新的戰報,不時看看地圖。看到第九裝甲集團軍的主力,離城中的陣線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後,他不禁眉頭越發皺得緊了。現在後方增援要不到,而友軍又離得遠——在保羅·瓦爾斯特和其他前線將領看來,那些盟國的部隊是信不過的——這樣的話,城中的軍隊會更加吃力。他在數天之前,就接二連三地發出命令,要求各部隊將眾多大炮運入城中,為前沿陣線提供支援。可是有不少大炮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已經被敵人埋伏在左右的小分隊幹掉;而那些可以運到城中開始進行作戰的大炮,卻又都無用武之地,因為它們要不是打中了自己人的陣地,就是因為害怕打中自己人而被迫啞火。敵人與自己人幾乎是在同一處地方,叫炮兵們如何只打中敵人、不傷到自己人?在看到這些不好的情況後,總司令部內有的軍官不禁這樣對自己的戰友說:
“除非我們有大天使長的羽翼保護,每個人身上都有個神奇的防護罩,否則城裡的火炮根本不可能一發打下去,只打死那些高地人,而我們計程車兵卻安然無恙!”
這充分說明了指揮人員的無奈。他們也意識到,這正是路軍想要的結果。因為敵人大炮的火力和射程根本比不上他們,於是就想到了以空間換取時間的做法。隨著奧軍的主力被拖在城中,烏拉爾河沿科斯佳洛夫城南岸也在輸送著更多的路軍士兵前來。面對這一幕幕,保羅·瓦爾斯特這個曾經參加過第一次神諭戰爭的老兵,不禁想起那時奧軍與曼尼亞軍在曼尼亞境內旺斯那兒進行過的戰役。當時那裡僅僅三天時間,兩軍各自的死亡人數都超過了兩萬人。這段在後來的史書中被稱為“絞肉機”的戰役,至今仍然是那些參加過第一次大戰的老兵們的惡夢。如今,在這位總司令的心中,科斯佳洛夫城中的戰鬥,已經開始漸漸取代了“絞肉機”的回憶了。
“每天陣亡人數,六千到八千;受傷人數,短期內不能再進行作戰的,就有一萬人以上;再這樣下去,我軍在城中的陣線缺口,會越拉越大……”
想起之前的彙報,瓦爾斯特覺得頭痛欲裂。幕僚建議他再次向最高統帥部要求增援,他想了很久,才勉強答應下來。他不是不希望沒有增援,而是擔心這樣做會觸怒大後方。他見過太多因為與首相據理力爭但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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