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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掀開了:
“……滾開!滾開!你們這些狗雜種!都是***騙我!雜種!狗孃養的!”
那聲音越罵越大,而帳篷中的醫護人員們,則一個勁兒地在苦勸。看樣子,似乎是有病人因為不滿而向周圍的人發洩,醫護營的人趕來勸說,更激怒了對方。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蓋過了周遭噪雜的人聲,傳到帳篷外面的人耳中:
“我誰也不信!你們通通滾!滾!!我的腿被你們切掉了,現在你們還想騙我?!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種!我不會信你們的鬼話!就是因為聽了你們那個醫生的話,把我麻醉了,就把我的腿給卸了!你們不是人!畜生!畜生!”
那個傷員激動的甚至把水瓶也往外扔,差點就砸中了一個護士。嚇得那些人趕緊後退,不過還是不肯離開,而是繼續勸說對方冷靜。雖然不大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周圍的人也多半猜到,這個傷員來的時候是四肢齊全,也許腿上的傷並不算太嚴重,不過戰地醫生為了節省時間和人力,往往有不少人是直接把傷員受傷的肢體進行切除,根本沒有為對方進行有效而且可以保留肢體的手術,所以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成了殘廢了。可能是看了不少類似的事件,所以圍觀的傷員或是醫護營的人也不怎麼激動,只是在一旁低聲說著什麼。而那些匆匆趕來的救兵兵和護士,則極力勸說那個傷員,示意他有話好說。裡面又傳來一些聲響,可能是又砸了什麼東西。那個傷員又在大嚷:
“叫那個醫生來!叫他來!我要他把我的右腿還給我!要不然,老子就要切掉他的腿!我不會放過那個混蛋的!他怎麼不敢出來?!知道害怕了嗎?他***切了別人的腿,就沒膽量承認啊!”
很快,戰地憲兵來了。他們一來,就忙著推開周遭那些圍觀的人,嘴裡一邊說:
“讓開,讓開!別站在這兒,回去!”
傷員們對憲兵感到十分不屑,不少人乾脆轉過臉,當作沒聽見他們的話。憲兵們進去帳篷沒一會兒,裡面又開始嚷嚷起來。聽聲音,似乎是那個傷員打算自殘,所以情勢更加糟糕。在外面觀望的伊格爾不禁搖頭,對自己說:
“那些鏈子狗,對付一個受傷的人也只會這種招數而已嗎?果然有夠無能的。”
吵嚷了一會兒,裡面的聲音卻逐漸安靜下來,人群的騷動也似乎有收斂的跡象。伊格爾好奇地看著,發現那些背對著自己的醫護人員們已經開始走進帳篷深處去了,周圍的人也開始散去。難道事情被那些憲兵們壓制下來了?伊格爾走近些帳篷外,往裡一瞧,只見三四個護士七手八腳地抬著一個被截肢的傷員,把他扶上床去——這個應該就是剛才鬧事的那個傷員了,而那些憲兵們則在一旁盯著那個人,同時還有人與旁邊一個扶著柺杖的病人爭論著什麼,那個背對著帳篷門的病人說了句什麼:
“……對一個病人,體恤體恤吧……”
見事件已經平復,有不少人都離開了,這讓伊格爾能夠大概看清裡面的情形。那個鬧事的傷員此時滿面淚痕,任由那些護士們為自己擦拭,一動不動,像死了似地躺在床上。那個剛才還與憲兵們爭論的撐著柺杖的病人,則走到那個傷員的床邊,一邊俯下身,一邊對他說著什麼。
伊格爾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停下來,看看那個帳篷。接著,他走了過去,進了帳篷,來到那個鬧事傷員的床邊,注視著那個扶著雙柺的病人。
“你是……萊恩·穆勒?”
第三章 鬼也不上當(1)
伊格爾站在那人的背後,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個人直起身,回望著自己。沒有錯,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自己在軍校時就讀的同學萊恩·穆勒。而對方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是你……伊格爾……”
“真沒想到會在這兒看到你,”伊格爾打量一下對方,“怎麼樣?掛彩了?”
“啊,是啊,如你所見。”
穆勒說著,一邊扶好自己手臂下的柺杖,一邊緩緩移動著。伊格爾扶著他,向他所在的床位走去。忽然在這裡看見了這個老同學,伊格爾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麼滋味都有。原本能夠在戰場上遇到自己的同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又回憶起當自己還沒正式加入部隊時,曾經在酒吧裡遇到過這位老同學,當時對方的表現,可以說與他們那一輩人的想象大相逕庭,甚至可以說是失望。直到現在,伊格爾腦海裡,還能回想起穆勒當時那諷刺陰暗的神情,不知道現在他還是不是這樣。
費力在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穆勒喘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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