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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兜兒裡,走哪帶到哪。
恨不得捧在手心裡,含在口裡,融進骨血裡。好久沒聽到她扯著軟綿綿的尾音喊他阿聘了,好想她。
衛將軍是個孤家寡人,未曾娶過妻室。現在見他一臉春意盎然的甜蜜樣子,又是把話給噎了回去。皺皺眉,再次重重捶了下他的肩。
他和江聘的關係極好,有種意氣相投的忘年交之感。衛將軍很欣賞這個年輕人,勇而不莽,自信而不自負,能屈且能伸。才十八歲便有如此襟懷,實在難得。
因此,江聘有時和他玩玩鬧鬧,他也不生氣。可今個晚上,他卻是覺得江聘嘴角掛著的笑有那麼些欠揍。
“桐城之戰,你怎麼看?”衛將軍用手指著沙盤,側頭問他。
“桐城地勢極高,易守難攻。且值此冬日,城內並無糧源,護城河又在城外。屬下以為,最保險之法是圈城待降。”
江聘正了臉色,側身指著牆上的地形圖給帳中的將領講解。
他從來都長了一張好嘴,心裡想的總是能說得明明白白。且又熟讀兵書,腹有謀略,一席話說下來,眾人都是點頭應是。衛將軍也拍手贊他,說他所言切中要害,甚是有理。
“有乃父風範。”衛將軍大笑起來。
“當年率兵抵抗西津時,我做你父親的副將。當時情況棘手,所有人都是無措。他就是像你這樣,三言兩語把道理講的頭頭是道,最後大獲全勝。”
江聘謙辭,沒說別的話。
“你小的時候不是這樣的。那一年我去你家府上作客,你還皮實得很,用不知從哪裡掏來的鳥蛋摔了我一臉。”
衛將軍看著他,忽的就想起來了許多年前那個竄上跳下的皮猴子,“十年了,你的變化還真是大。將來定是個勇猛的好男兒!”
“嗯…”江聘摸摸鼻子,笑,“我家夫人性子嫻靜,我跟她待得久了,也沉穩了許多。”
我家夫人…你怎麼總提你家的夫人?
衛將軍有點不高興,欺負誰沒夫人?
帳內的氣氛陡的輕鬆下來,幾個副將也交頭接耳地有了些笑模樣。衛將軍把劍往桌子上一摔,轉頭就踹上了江聘的小腿。皺著眉頭連成聲兒地罵,“滾滾滾。”
“將軍返京時,有空可來寒舍小坐。屬下請將軍小酌兩杯。”江聘配合地往外走,到了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留下句討人厭的話。
“我家夫人會釀酒。尤其是用八月的桂花釀的酒,我在岳父家曾喝過兩盞,味道極好。”
好個屁!江聘你這個煩人精。
衛將軍豎著眉毛把牆邊的空酒罈子踹過去,“滾!42、章四十二 。。。
從主將大帳出來後; 看著似乎一望無際的駐軍營寨,還有一簇簇搖曳的篝火,江聘沒有一點的睡意。
風吹過來,凍得人牙齒打顫; 他就更加清醒。
江聘把腰上的劍解下來; 扔到離他最近的那籠火處; 自己也盤著腿坐下來。託著腮; 看著柴上的火光發呆。
到了戌時的時候,值守計程車兵換班。有個和江聘相熟的,搓著手湊過來坐在他身邊。
這裡的天氣堪稱苦寒,即便已經是春天。尤其是在午夜的時候,幾個喘息間就能凍得人嘴唇發青。
江聘帶兵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恩威並重,賞罰兼施。他是將領; 也是兄弟。
所以他部下計程車兵和他的關係也是極好。訓練打仗之餘,也會一起聊聊天; 玩鬧一會。
江聘向來不怕冷。他坐的離火近了一點; 紅紅的火苗把他的臉照成了很溫暖的顏色。
噼裡啪啦; 有很響的聲音傳出來,還有木柴的味道。有些嗆。
“副將,您不回營帳睡覺,坐在這兒幹嘛?”那個叫林子計程車兵側頭問他,說話間還有些受不了地打了個噴嚏。
“想事情啊。”江聘吊兒郎當地答他,手指在膝蓋上打著拍子。
仍舊是好看的指頭; 雖有些粗糙了,也不再那樣白皙。但依舊極乾淨。江聘不是個邋遢的人,無論在哪裡,只要條件允許,他總是重儀表的。
想什麼事情呢?林子把手放得離火苗更近了些去烤,歪頭看著身旁副將眯起的眼睛。
他似乎是在看著跳躍的火花,卻更像是透過火光,去看讓人捉摸不透的遠方。
“五個月前,她嫁給我。”江聘笑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念,“我永遠記得那一天。”
他的聲音很小,風有點大,林子沒聽清。便就疑惑地偏頭去問,“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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