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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他每次來都要帶些小禮物,有時候是個漂亮的瓷花瓶,有時候是幅珍貴的畫兒,或是漂亮的首飾珠寶。
啵唧喜歡喝牛乳和羊乳,他就讓宮裡的廚子做好奶制的點心,裝在楠木盒子裡,趁熱帶過來。很香軟,濃厚的甜蜜味道。
第一次看著這個長得冷眉冷眼的男子,小心地從外袍下拿出那個小盒子的時候,啵唧的眼睛都酸了。江聘還在身邊,她手指互相攪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瞿顯輕輕笑,把點心掀開蓋子遞給她,小聲地說是給她的。
再後來一些,兩人熟識了,瞿顯就常常約著她出去玩兒。大街小巷地隨意走,去看梅花,去賞菊。她喜歡音律,他就帶她去宮裡看樂師彈琴。
瞿顯還送了她一把名琴,名喚綠綺。琴身通體黑色,隱隱泛著幽綠,有如綠色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美的讓人嘆息。
他們在上京留了兩個月,瞿顯就陪了她兩個月。他不是很會說話,大部分的時間有些沉默,總是淺淺地笑著,把最好的東西都擺給她。
啵唧性格有些活潑,總愛拉著他嘰嘰喳喳地說很多的話。瞿顯不急也不燥,就安靜地坐著,聽她講,用那種能化了人的心的眼神瞧她。
他是一個特別好的哥哥,絲毫不遜色於啵唧的兩個親哥哥。但是,瞿顯不只是想做哥哥。
從見到她的那刻起,他就不滿足於此了。
就要離開的前一天,瞿顯帶著她去了八寶寺。寺廟的屋簷上掛了皚皚的雪,滿山的雪松挺直,看起來分外美麗。
空氣中有著屬於冬天的冷冽的味道,混合著檀香,鑽進鼻子裡,燻得人暈暈的。
瞿顯撐著把小傘,遮在女孩子的頭頂,自己的肩膀卻露在外面。不多時,就積了層薄薄的雪。
“我…就要走了。”啵唧抬眼看他,鼻尖兒紅紅。
“嗯,我知道。”瞿顯伸指抹去她睫上的霜花,輕輕點頭。
“你不說點什麼嗎?”女孩兒有些失落,垂下頭。
“好。”他答,抬手攬過她的肩膀,將那嬌軟軟的小身子摟進懷裡,“你等我。”
第二日,當他們坐上回達城的馬車時,瞿景和瞿顯都來送。
啵唧看著他溫和的眼睛,心裡酸酸的,探出頭,又問了句,“再說點什麼吧?”
畢竟…可能就是永別。
“好。”瞿顯笑,抬步走過去,湊在她的耳邊,聲音很輕,卻字字撩人。他說,“等我娶你。”
啵唧想,那可能是她這些年來,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話了吧。
瞿顯沒有食言。在江聘他們回到了達城的半個月之後,他就也隨著來了。
他不再叫江聘叔父,而是叫他將軍。他說,“將軍,我想娶香香。”
瞿顯不願意跟著大家叫她啵唧,只是叫香香。因為她的名字叫相憶,因為他一直記得初見時,她身上好聞的香氣,甜膩膩的,很香很香。
江聘快要被他那張嚴肅認真的臉給氣死。他也不顧這是未來的帝王了,也不顧這是他的侄子了,喊了家丁就把人給轟了出去,門關的死死的,再也不讓他進。
他在屋裡踱步了一下午,提筆給瞿景寫了一封信。把瞿顯給描畫成了個搶他女兒的登徒子,字字泣血,洋洋灑灑說了好大一通。再一千里加急給送了過去。
可半月後瞿景的回信把他噎得差點暈過去。人家說,兒孫自有兒孫福,你管太多。
江聘的心都在滴血,他哭喪著臉去找妻子尋安慰,可鶴葶藶也不跟他一條心。她很高興地把瞿景另外給她寫的信看了好幾遍,再嗔了江聘一眼。
“阿聘啊,你真的是管太多。”
誰能懂得我的難過呢…江小爺徒傷悲。
咕嚕和呼啦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一輩子和他一樣留在達城。這次去了上京,他們便就沒再回來,各自封了官職,就留了下來。
現在可好,整個家裡,他又是單打獨鬥了。
江小爺到底是沒堅持得住,因為他的寶貝女兒知道瞿顯在門外跪了一天之後,哭了。從來都沒傷心過的小公主,在他面前哭的像只委屈的小貓兒。
江聘的心都要碎了。
最後的時候,他還是應了這門婚事。
那一天晚上,他拉著瞿顯的手,碎碎叨叨地念到了深夜,喝了兩壺酒,差點給瞿顯的手腕掰斷。
從啵唧愛吃什麼東西,喜歡什麼物件,講到了不許欺負她,要不然把你揍得娘都不認識。
到了最後,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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