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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還有剛才那位公子,奴婢總覺著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鶴葶藶放下端著茶杯的手,用食指堵上了她的唇,蹙著眉搖了搖頭,“莫要胡言。”
她的神情難得的嚴肅,粟米被驚得往回縮了縮脖子,“喏。”
也不知是清了場還是現在這時候本就客人少,二樓安安靜靜的,只有鶴葶藶和粟米兩個人。
東西被送來的很快,阿三來的。江聘躲在三樓的樓梯拐角那,放輕了呼吸,偷偷地看。
她本是隻丟了個墜子,江聘卻給她送來了個匣子。
金絲楠木的,一看就知價格不菲。
“那公子出手還真是闊綽。”粟米驚呼一聲,捂住了唇。
阿三在那笑盈盈地站著,沒說話。
鶴葶藶抿抿唇,伸手開啟了匣子的暗釦。咔噠一聲,在寂靜的二樓顯得分外響亮。
江聘的手指捏緊了欄杆,眼珠不錯地盯著她的側臉看。
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
看著盒子裡的東西,鶴葶藶呆了一瞬,旋即驚訝地捧起匣子,下意識便往三樓去看。
那裡面鋪著白色鴨絨,翡翠墜子靜靜地躺在中間,旁邊放著朵欲開未開的蘭花。
精緻,漂亮,美不勝收。
一看就是用了心擺弄的。
江聘察覺到她的探尋,閃了身子就躲上了樓。坐在樓梯上捂著砰砰跳著的心臟,痴痴地笑。
看這樣子,她該是喜歡的吧?
沒找著人,鶴葶藶也說不清心裡的滋味兒。既酸又甜,像是咬了口還沒熟透的李子,酸水順著喉嚨往心口淌。一路走著,卻又慢慢變甜。
吃了一口,還想要第二口。
鶴葶藶用手拈起那朵蘭花,放到鼻尖嗅了嗅。
很香。
也不知怎的,她腦子裡忽的就飄過了雲度大師在八寶寺跟她說的那句話,意味深長的樣子。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第15章 章十五
兩個姑娘的歲數一天天的變大,雲天候是越看越著急。現在他每天做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在來提親的人家裡挑挑揀揀,瞪破了眼珠子也要選出個最好的來。
鶴望蘭的腳扭得厲害,大夫說怎麼也要在床上躺半個月不能下來,剩下的靜養時間還不算在內。這陪雲天候相姑爺的重擔就壓在了鶴葶藶的肩上。
每日裡,她一練完了琴剛走出倚梅院,雲天候身邊的小廝總要過來一個請她去書房。雲天候也不是拿了一堆的畫冊讓她看,他就是在那喝茶聊天似的跟她旁敲側擊。
葶姑娘看話本時喜歡什麼樣的男角兒啊?葶姑娘喜歡文的還是武的,動的還是靜的?葶姑娘…
姑娘長姑娘短,鶴葶藶耳朵都被磨出了一層老繭,一天天煩得很。
一到了雲天候的地界兒,她就捧了杯茶在那慢慢地啜,低眉順眼,眼觀鼻鼻觀心。雲天候問一句她就答一句,一句不超過五個字。
擺明了一副不樂意談論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
雲天候嘆氣,說她不把自己的事上心。鶴葶藶也不反駁,就低著頭乖乖地應錯。
認錯是認錯了,下次來,還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雲天候在這費心費力地是在給家裡的粉條相塊好吃的豬肉燉。
這比方打的不好,可她心裡是實實在在這麼想的。她不愛吃豬肉,也不想嫁人。
因為她這心裡,總有根羽毛在刮蹭似的,癢癢的,撓著她的心尖尖。
那根羽毛的主人她不知道名字。只記得他又高又瘦,膚色白淨,眼神裡三分痞氣七分倨傲。可見了她,就化成了十分的溫柔。
他會做糖畫,會賣給她荷包,會把她丟了的墜子細心地找回來,裝進漂亮的小匣子裡。也不知是她太敏感,還是她真的猜對了,她總覺得,那個人對她很上心。
可惜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叫江聘。
。
故園的偏房裡,粟米正端著壺茶輕聲地喚著鶴葶藶,滿臉的無奈,“姑娘,奴婢都叫了您三遍了。這盒子可有什麼好看的,快收起來,奴婢的手都舉酸了。”
“那你便倒,誰攔著你了。”鶴葶藶皺皺眉,把輕撫著翡翠墜子的手收了回來,不高興地說她,“說我這盒子幹嘛?”
“您還真寶貝這玩意兒。”粟米把壺放下,將茶杯從她的手心裡摳出來,再斟滿茶,“攥著這杯子都一炷香了,您不會還不知道吧?”
桌面上放著那日江聘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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