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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共此度一生。”
“有情人…”江聘把指插。入她的髮間,低下頭,離她更近,“是誰呢?”
姑娘羞紅了臉,別開頭不看他。
“是誰呢?”江聘上了癮,非要用鼻尖對著她的,不依不饒。
“我…”鶴葶藶閉上眼,用手捶他,“是我。”
她還記得一年前,雲度大師的那支姻緣籤。
佳偶耶?神仙美眷也。夫復何求?
晚膳是大家在一起用的,極豐盛。更難得的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那種氛圍,其樂融融,最下飯。
別人的面前擺著的都是米飯,只有江聘面前是一碗長壽麵。老夫人親手擀的,端齊貴妃屈尊降貴給他下的,鶴葶藶還挺著大肚子給他打了兩個蛋。
姑娘說他前幾天肉吃多了上火,這次連油腥兒都給他加的吝嗇。清湯寡水的,上面就一層菜葉子,江小爺卻吃得很高興。
重要的,是心意。
這才像個家嘛。
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江聘夾了個蛋出來,眼疾手快地放進了鶴葶藶的碗裡。還欲蓋彌彰地蓋了片青菜葉做掩飾。
姑娘很無奈,在桌子底下悄悄踹他,問他做什麼。
江聘耍無賴。他把左手伸下去摸她的那隻,放在膝上輕輕摩挲,還衝人家擠眼睛,笑得賤兮兮,“有福同享嘛。”
鶴葶藶嗔了他一眼,不理他,默默地去吃蛋。
蛋白浸入了鹽味兒,蛋黃很香。味道很意外的好。
到了晚上的時候,江聘很有興致地帶著瞿景和自己家姑娘在院子裡玩兒。
玩那種小時候最愛弄的皂角水,再找幾個小木枝弄成個環狀來吹泡泡。月光下,彩色的泡兒很美。
都是些平凡百姓家的孩子玩的東西,鶴葶藶從未接觸過,坐在一邊好奇得不行。江聘就耐心地教她,手把手地逗她玩兒。
輕輕一口氣,就是一大串。有大有小,有的可以飛的很遠很遠也不破。五彩繽紛,奇妙極了。
“要不要許個願。”江聘攬著她,跟她一起笑。
瞿景還在一旁新奇地玩耍,很賣力地吹。
月色溫柔,夜色溫柔。整個世界都溫柔得不像話。
就好像是夢境裡的蓬萊島。
她伸了手想去抓。發傾瀉在背後,唯美得好像一道染著月光清輝的瀑布。
“許個願啊…”姑娘手撫著唇,輕笑了一聲。然後便就很認真地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紅唇微微動著,念得小小聲。
希望這世上,所有我愛的,愛我的人,都能過得高興。不求長命百歲,但願平安喜樂。
江聘坐在臺階上,專注地望著她,心底一片暖融。
還要什麼賀禮呢,他的姑娘就是上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啊。
可江小爺現在還不知道,在這一天,上天還賜給了他另外兩件禮物。
兩個天降小惡魔。
59、章五十九 。。。
這個晚上; 堪稱兵荒馬亂。
鶴葶藶坐在床上,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跟江聘說她肚子疼的時候,江小爺整個人都懵了。
他坐在床邊,維持著要脫靴子的那個姿勢; 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後一個猛子就跳了起來; 鞋也不穿了; 赤著腳就跑了出去叫人。
用粟米的話來說; 姑爺當時的喊聲堪稱淒厲。
空谷傳響,哀轉久絕。
當然,這些丟臉的事情,江聘是不會承認的。
鶴葶藶比他要淡然得多了,很有出息得沒慌亂。她剛沐完浴,頭髮還有些溼,就自己慢慢拿了帕子慢慢地絞。
髮梢的地方還好辦; 再往上她夠不到,就把手放下來; 靠在床頭哼歌兒。等著江聘回來; 幫她弄。
江聘好像是踩著風火輪去了趟長白山。他回來得很快; 就是臉色變得刷白,嘴唇還有些顫,一副在外面凍得久了的模樣。
粟米過來扶她穿鞋,江聘就跟傻了似的,站在旁邊盯著她瞧。
鶴葶藶失笑,她站起來; 把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笑問他,“外面這般冷?”
“不冷。”江聘搖搖頭,過去抱住她,“我就是…就是怕。”
“怕什麼呢?”姑娘還是笑,拉著他坐在床邊,指了指地上歪七扭八的靴子,“你把鞋子穿上,赤著腳來回亂跑像什麼樣子。”
江聘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彎腰去穿。可是手抖得厲害,腳怎麼都進不去。他有些氣惱,眉頭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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