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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初那伏真可汗還在卑微的時候,是莫那婁部慧眼識珠,伸出了援手,多次拯他於危難,更將族中的掌上明珠許配給他!”
“如今那伏真可汗口口聲聲為了大局,歸根到底,其實是為了他自己!”
“畢竟諸位在茹茹是貴胄,若果歸順我大穆,陛下豈能沒有封賞?到那時候,非但還是貴胄,而且以中原的繁華,如何不比諸位在這草原上雨打風吹來的舒服?”
“只有那伏真可汗,茹茹在,他才是可汗,茹茹沒了,他頂多就是個貴胄,與諸位平起平坐!”
“所以這位可汗看似為保家園堅貞不屈,實際上根本就是為了一己之私,卻要諸位,連同諸位的血親、部族為他前赴後繼的賣命!”
“之後若是失敗了,諸位的下場,自然是給他陪葬;就算贏了,好處也都是他的,噢,還有六王子的,與貴部,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番話說的莫那婁部都是臉色鐵青,有人惱羞成怒的呵斥使者,要他閉嘴,又威脅說要將他送給那伏真處置。
然而使者既然敢領這孤身深入敵營的差事,自有膽色,聞言非但絲毫不懼,反而主動站起來要去見那伏真:“本官正愁不能當面斥責那伏真可汗的自私自利,貴部願意引薦,那當然是求之不得!”
完了也不忘記委婉的威脅莫那婁部,“貴部的盛情,相信我大穆的皇帝陛下,也一定會銘記在心!”
你們現在當然可以出賣老子!
但是!
日後你們茹茹打輸了,且看在你們茹茹傳言裡以心狠手辣出名的貞慶帝,怎麼報復!
莫那婁部的俟力發見狀,趕緊作好作歹的勸住了他,又呵斥了自己的族人,留使者很是詢問了一番人手對茹茹歸順過去的人,比如說索鐵兒之流的態度,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將使者客客氣氣的送走。
末了就是心急火燎的商議:“到底要不要歸順穆國?”
這個時候那伏真的人過來,他們多少有點心虛,只是聽完那伏真的補償後,這份心虛就成了憤怒。
因為在莫那婁部看來,相對於他們多年來對那伏真的付出,以及先前失去可賀敦莫那婁氏,這會兒又即將失去大王子的損失,補償根本連零頭都不夠!
這足以證明那伏真對莫那婁部的搪塞!
……實際上,茹茹的可汗也是無奈。
論富庶論底蘊,本來茹茹就遠遠不如大穆。一個是逐水草而居,一個是定定心心的屋舍跟農田,雖然同樣是看天吃飯,前者哪裡能跟後者比?
然後前任可汗登辰利予還不遺餘力的賣茹茹,差不多能讓索鐵兒他們帶去大穆的東西跟秘密,全部讓人送給了容睡鶴!
繼位到現在不足三年的那伏真,等於說是接手了一個空殼子。
原本應該屬於鬱久閭的財產,不是在容睡鶴手裡,就是被登辰利予駕崩之前叫人給毀了!
那伏真如今自己手裡既拮据,還要面對兩國開戰,又能勻出多少好處來給莫那婁部呢?
到底茹茹跟大穆不同,他們的兵馬糧草等等要緊之物,乃是分散在各大部族之中的。可汗可以差遣,卻無法直接擁有。
不像大穆,即使是權傾朝野的高密王跟孟氏鼎盛的時候,軍隊在名義上也是朝廷的,是皇帝的,而不是他們的。
“可汗現在就將我們當做乞丐一樣的打發,以後還用說嗎?”送走那伏真的使者之後,短暫的沉默,片刻,就有人緩緩說道,“可汗幼年遭變,地位一落千丈,連他的外家胏渥氏都對其棄若敝履。那個時候,對他不離不棄,還有雪中送炭的,統共就兩個:一個是圖律提,一個是咱們莫那婁部。”
“那時候圖律提年紀也小,還做不了俟呂鄰的主,只能給他一些個人上的幫助。”
“只有咱們莫那婁部,因為當時的俟力發看重他,認為他將來必有成就,所以幾乎是傾囊相助。”
“然後可汗在數年前,先是放棄了圖律提,這會兒又打算放棄大王子……可汗的為人如何,諸位難道還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嗎?”
“事關家族前途,諸位,還請三思!”
……六日後,莫那婁部的俟力發親筆書寫的歸順書信被送到容睡鶴手中。
容睡鶴心情大好,親自誇獎了一番當日去茹茹營中的使者。
使者謙遜道:“也是陛下慷慨,許臣私下裡許了莫那婁部中數名能夠參加議事的族人重金,在莫那婁部討論家族前途時,這幾人聯手說服了他們的俟力發等人,若非陛下許臣自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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