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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看看罷了。想到這兒,眼角眉梢,霎時都染上了一層煩憂。
前頭的盛老太爺沒理會這些,一路大步流星,也不管女眷們跟不跟得上。
到後堂後,丫鬟立刻遞上海碗沏的茶水,他接過之後一番牛飲,飲畢抹了把嘴角,見底下人大抵都走得氣喘吁吁,惟盛睡鶴跟徐抱墨神色如常,不禁撫須“噫”了一聲,指向盛睡鶴道:“這是誰家孩子?”
“自然是咱們家孩子。”盛蘭辭早年在父親的督促下也習過兩年武,但後來他讀書上去了也就分了心,這會走過來雖然不至於像女眷們一樣上氣不接下氣,額上也有了汗跡,邊擦邊道,“這是睡鶴——爹出門前,我同您說過的。”
盛老太爺這才恍然,正要露個慈愛的笑,眼角瞥見盛惟喬沉著個臉站在那兒,忙把笑容硬生生的扳住,平淡道:“知道了!”
跟著不再關注盛睡鶴,為眾人正式介紹徐抱墨,“這是老徐的長孫,因抓周時將墨條抱在懷裡不放,所以取名抱墨。”
“這孩子瞧著就是個會讀書的,難怪當初會抓墨條。”明老夫人原就對徐抱墨印象非常好,此刻自然不吝讚美之辭。
徐抱墨連聲謙遜,又起身重新給老夫人行大禮——跟著又以子侄的身份見過盛蘭辭這一輩人。
直到盛家第三代時,這位寧威侯世子才不用繼續跪了:包括才回來的盛睡鶴在內,盛家第三代年紀都不如他長,自要挨個上前見過“徐世兄”。
這一番見禮畢,見面禮也各自給了,盛老太爺到底上了年紀,乏了,便道:“先散了,帶抱墨去梳洗罷——客院預備好了吧?”
“預備好了。”盛蘭辭聞言,起身道,“我陪世侄過去?”
“豈敢勞動世伯?”徐抱墨分外恭敬道,“隨便遣個下人為小侄領路也就是了!”
雙方推讓了一陣,已經站起來的盛老太爺不耐煩了:“那個睡……睡鶴是吧?你們年歲彷彿,不如你帶這小子去罷!”
了斷此事後,老太爺也沒再留,轉身進了內室。
明老夫人打發了眾人退下,跟進去親自服侍他更衣,小心翼翼的打探:“世子怎麼忽然來咱們這兒了,要辦什麼事呢?”
第十四章 表姐心機
天地良心,老夫人這麼問,純粹是關心客人,也是為了徐盛兩家的交情考慮。
然而這話也不知道怎的就得罪盛老太爺了——老太爺正張著手臂讓明老夫人給他系衣帶,聞言臉色猛然一沉,哼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這不是怕怠慢了那孩子嗎?”明老夫人覺得好生委屈,她因為是繼室,本就比原配矮一頭。尤其原配為了給盛家延續子嗣而亡,叫盛老太爺愧疚至今,盛蘭辭一個人又把她生的四個孩子都比了下去,自覺沒什麼底氣,是以從來不敢忤逆盛老太爺。
可盛老太爺往常雖然對她不如對原配尊重,也沒有說故意給她難堪的。
今兒算上門口徐抱墨幫解圍的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嗆她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卻不知道盛老太爺似乎惱怒的轉過了身,卻是藉著自己系衣帶的功夫,掩住面上的心虛之色,故作威嚴道:“反正你別對他太親熱就是了!不過一個晚輩,你跟祖宗似的捧著,這把我們盛家的臉面朝哪擱?”
“如今徐寶亭還在,你們兩個是多少年的交情了,這徐世子給他祖父面子,來了咱們家,挨個磕一圈!”明老夫人見狀不敢再問,只腹誹道,“等往後你們這輩人沒了,門楣差別擱這兒,咱們家誰敢把堂堂世子真格當晚輩啊?”
老夫妻的談話不怎麼融洽,盛家大房,父女兩個的交談也非常不順利——
盛蘭辭痛心疾首道:“乖囡啊,你祖父都回來了,三天後就是壽辰!你娘卻還在馮家!你說到時候壽宴上人家問起來,多麼的尷尬?所以乖囡你幫幫忙,今兒個隨爹一塊去馮家,務必把你娘接回來,好不好?”
“我才不去呢!”盛惟喬冷笑,“當初是您把娘氣回去的,又不是我氣著了娘!要接您去接,關我什麼事?!”
“你祖父最疼你了!”盛蘭辭不死心的哄道,“你想萬一他老人家的壽宴上,嫡長媳缺席,你祖父嘴上不說,心裡哪能不失望不傷心?你忍心看你祖父偌大年紀了,還要傷心失望嗎?”
盛惟喬把下巴一仰,繼續冷笑:“這怎麼能怪我娘呢?這不是您非要挑這日子把人接回來嗎?要說掃興也是您掃了祖父的興致——您自己去跟祖父交代吧,可別賴上我們孃兒倆!”
這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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