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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為了賀壽,他今日沒有再穿玄衫,卻換了身大紅刻絲繡麒麟的袍衫。
同樣是男子著紅,寧威侯世子徐抱墨給人以雍容華貴之感,叫人想起玉堂金馬裡的燈紅酒綠與紙醉金迷;
盛睡鶴卻生生穿出一份天涯羈旅的瀟灑恣意。
只是這身大紅也將他面色襯托得格外蒼白,難免叫盛惟喬再次想起那天瀉珠軒的意外。
——那麼重的傷,算算時間現在怎麼也不可能好全。
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忍得住,進進出出都若無其事?
她這麼一走神,竟忘記反駁盛睡鶴的話,醒悟過來後,自然格外羞惱——但這時候盛蘭辭夫婦都已起身:“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後堂吧!”
等我待會問清七妹給你預備了什麼陷阱,若是不會擾了祖父壽辰,哼哼!
盛惟喬見狀,只得轉步跟上父母,不忘記朝盛睡鶴遞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不想盛睡鶴也回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他容貌昳麗,笑意盈盈時尤其賞心悅目,於此刻滿庭花紅柳綠中當真是風流難言,但盛惟喬卻莫明感到好一陣毛骨悚然,驟驚之下,竟差點一腳踩在裙襬上!
穩了穩心神後,她再次瞪向盛睡鶴,這人這次卻沒朝她笑了,只平靜的看向前方,擺出專心走路的樣子。
找不到理由找麻煩,盛惟喬只得悻悻轉過頭去。
如此到了禁雪堂,明老夫人跟二房三房已經在了,許是為了彌補昨日衝口而出的話,老夫人今日對大房格外的親熱,簡直親熱到了諂媚的地步。
只是盛蘭辭夫婦今兒一個需要主持前院,一個需要招呼後頭,可沒什麼空陪她聯絡感情,所以略說幾句,就各自去做正事了——明老夫人只好轉移目標,把盛惟喬喊到身側,噓寒問暖,問長問短,關切得不得了。
盛惟喬被這祖母疼愛的好生焦急:她還要去跟盛惟嫵打聽訊息呢!
然而明老夫人不知道她的心思,還琢磨著從這孫女入手,化解與大房之間的罅隙,哪肯放她走?
左一句右一句,愣是把她扣住了!
這麼著,好不容易等郡守、縣令、馮家、宣於家等本地頭面人物到賀,總算可以脫身後,盛惟喬四下一看,哪還有盛惟嫵的影子?
“細泉姑姑說的有道理,七妹妹才七歲,即使想幫我出氣,料來也不會太過份的!”盛惟喬找了一圈沒尋到堂妹,想到細泉的話,微微緊張的心情也就放鬆下來。
正好幾個同齡女孩兒邀她入席吃茶說話,她也就欣然應允——只是萬沒料到,她也好,細泉也罷,都太低估盛惟嫵了!
因為半晌後,正與眾人談笑風生的盛惟喬,被緊急召到正堂,當著滿堂賓客的面,盛老太爺氣得鬚髮皆張,叱問:“混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惟喬茫然看向下首——一個粉襦紅裙的妖嬈女子,正楚楚含淚訴說道:“盛家小姐的丫鬟說,只要奴家今兒個過來,當眾說肚子裡的孩子是睡鶴公子的,要盛家給個名份,就給奴家一百兩銀子的辛苦費!”
第二十一章 盛小七:咦,你怎麼沒事兒?!
盛老太爺很心塞!
昨天次子的外室抱著孩子鬧上門,今天才認回來的長孫也有女人找上門——還是當著眾多來給他賀壽的賓客的面!
老太爺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
最讓他吐血的是,他還沒發作,強撐著出席壽宴的盛蘭斯卻“咦”了一聲,說是認出這女子乃是天香樓裡的姐兒,而盛睡鶴小半個月前才被盛蘭辭從外地接回來,回來的這些日子去向如何,盛家上下都清楚,他壓根沒去過天香樓好不好?!
這麼著,老太爺自然勃然大怒,要追查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他的壽辰上如此觸他黴頭了!
誰想雷霆大怒一發,這女子二話不說招供是他嫡親孫女兒盛惟嫵買通來的!
盛家三老爺盛蘭梓嚇得當場就跳腳了:“我女兒才七歲,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再說,我女兒同睡鶴這孩子無冤無仇,她至於要在今兒這樣的好日子裡找你來給我爹添堵麼!”
好麼,這話一出,盛家上下,包括盛老太爺在內,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盛蘭辭,意思不言而喻:未必是盛惟嫵,恐怕是盛惟喬乾的吧?
盛蘭辭當然相信自家乖囡不是這樣的人,然而眾目睽睽之下,他跟盛老太爺都不好包庇,只得派人去把兩個女孩兒都召過來對質。
此刻盛惟喬先到,老太爺當著滿堂賓客的面,拍桌子吹鬍子,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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