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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盛惟喬定了定神,心想今晚暫時委屈下,等到了明天再讓你好看!放緩了語氣道,“既然如此,你留下來咱們說說話也沒什麼,對吧?”
盛惟嫵已經緊張的上前扯住盛睡鶴袖子——要不是討厭這外室子,她估計要直接抱大腿了——拼命點頭道:“咱們說說話吧,反正你別走!”
“這樣不太好吧?”盛睡鶴嘆了口氣,“畢竟為兄心裡很清楚,為兄這個出身,一直都沒能得到兩位妹妹的承認的。否則怎麼會有祖父壽宴上的那一幕?說到底,在兩位妹妹心目中,為兄其實就是外人,如此又怎麼好在三更半夜與兩位妹妹共處一室呢?”
說著,輕輕巧巧的一掙,就甩脫了盛惟嫵的拉扯,迅速舉步離開,邊走邊道,“所以,為了兩位妹妹好,為兄這會必須走!”
“不要啊!!!”姐妹倆淚奔了,同時撲上去挽胳膊的挽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七手八腳的纏到他身上,悲憤道,“我們承認你還不行嗎?你是我們哥哥,親哥哥!咱們都是骨肉至親,共處一室什麼的根本沒問題好不好——總之你別走!!!”
第二十五章 外室子的過往
於是,在姐妹倆一迭聲的“哥哥”裡,盛睡鶴勉為其難的坐回去:“就算是親哥哥,你們也這麼大了,周圍又沒個下人在,傳了出去可不好聽!回頭可都別說出去!”
盛惟喬跟盛惟嫵這會只求他留下來壯膽,那當然是千依百順,聞言爭先恐後的點頭——當然心裡都是一個想法:等天亮了,僕役送飯來,你沒用處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不過長夜漫漫,三個人一直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辦法:盛睡鶴想睡來著,被姐妹倆硬是搖醒了;他讓姐妹倆睡,姐妹倆雖然已經困極了,卻都不敢閤眼。
如此耗了會,盛惟喬覺得應該找個話題聊一聊,也好提神,道:“說起來,你娘呢?”
“我不記得了。”她話出口後才覺得不合適,好在盛睡鶴沒有翻臉或不喜的樣子,只語氣平淡道,“身邊人都說她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想她應該過得很好吧?”
這麼說,他親孃已經沒了?所謂過得很好,大約就是希望她在九泉之下安息了吧?
姐妹倆交換了個眼色,都不吭聲了。
畢竟盛睡鶴的生母是盛蘭辭的外室——她們倆實在說不出來對這外室之死感到惋惜的話。
室中就此沉默下來。
過了會,盛惟喬覺得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得不再次找話題:“你以前都做些什麼啊?”
她想著自己家這麼有錢,盛睡鶴即使是外室之子,肯定也苦不了,多半跟自己那二叔一樣,成天在外面揮金如土、拈花惹草、不務正業……沒準過兩天真有女人抱著孩子找上門來了呢?
誰想盛睡鶴笑了一下,慢條斯理道:“五六歲之前記不清了,之後不當心落在人販子手裡,好在中途遇見我義父,把我救了下來!”
“不過那時候我受了驚嚇,不記得親生父母跟家人了。義父沒法把我送回去,就把我暫時留在他跟前。本來是打算拿我做僕役的,但義父的獨子挺喜歡我,認了我做弟弟,又教我習武。”
“學了段時間後,義父覺得我還算勤勉,就正式認了我義子,將我當作親兒子看待栽培。”
“結果我再長大點,義兄覺得我念書更有天分,就專門出了趟遠門,綁……幫我請了位先生。在這位先生的教誨下,我念了幾年書,中間也幫義父義兄打打下手,本來先生已經說服了我義父義兄,過兩年就讓我參加科舉。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前段時間義父忽然去世,義父的兄弟們為了爭家產,齊打夥兒對我們兄弟下毒手,非但我那先生遭受池魚之殃不幸身故,我也吃了不小的虧!”
說到這裡,神情晦暝的指了指胸口。
盛惟喬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是在暗示那些傷口的來歷,不禁瞪圓了眼睛:“你那義父是哪兒的勢家之主啊?他到底留下來多少產業,竟叫家裡人爭家產激烈到這地步?!”
盛家發家得晚,盛老太爺老當益壯,近年應該還用不著分家。
何況盛家一直是盛老太爺跟盛蘭辭說了算,盛蘭斯跟盛蘭梓兄弟兩個在產業上的話語權,連管事都不如,且是出了名的看到父兄就慫。估計即使以後真到了分家的時候,二房三房固然有些小心思,也不敢太出格。
南風郡的老牌勢家宣於家跟馮家,以前都發生過家產大戰的——最近的就是盛惟喬的姨父宣于勒突然去世,撇下一攤子風流賬,以及五個正當壯年還身居要職的兄弟,她姨母花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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