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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他們停船之後沒多久,對方就趕了上來。飛爪鉤繩蝗蟲般飛出,牢牢的綁住了兩艘船之後,五六張跳板頃刻間被架起,一群打先鋒的赤膊漢子吆喝著衝了過來,目光一轉,都落在徐抱墨與盛惟喬身上——尤其是後者,盛惟喬容貌清麗,烏鬟雪膚,擱岸上就是個公認的小美人胚子,現在站在一群長年跑海的黝黑水手中間,越發的出眾。
那些人本來是要進船艙裡去搜查的,這會竟大抵看她看得有點走不動,一面指指點點一面吹起了口哨,甚至有膽子大的走近幾步,意圖揩油。
徐抱墨見狀臉色頓沉,邊將盛惟喬護到自己身後,邊冷聲道:“我乃朝廷欽封寧威侯世子!家父且官拜兵部侍郎,今日相逢,卻不知道貴方主事之人何在?!”
那些人對望一眼,倒也沒敢繼續亂來,只戀戀不捨的看了幾眼盛惟喬,進艙去了。
跳板上隨後又上來了一批人,卻沒進去搜查,而是打量幾眼徐抱墨,要笑不笑的拱手道:“這位就是世子爺?我家少主有請!”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合著他們居然碰見了韓海主的兒子?
“世子爺既然主動叫人停船,想來是個明白人。”片刻後,徐抱墨與盛惟喬到對方船上見到了那位少主——說是少主,但看起來已經三十來歲的樣子,不知道是這位韓少主長相老成,還是他確實年紀不小了。
不過這位韓少主儘管其貌不揚,為人卻極乾脆,一照面,就開門見山道,“我跟我爹欲為祖父報仇,無奈公孫氏盤踞玳瑁島多年,將之經營得滴水不漏!世子爺身份尊貴,又與南風郡三大勢家之一的盛家交情深厚,若能助我等一臂之力,使海上風消雲散,復歸風平浪靜,卻是皆大歡喜!”
不待徐抱墨說話,他又道,“說起來公孫氏為禍海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公孫氏一家四代都在官府的懸賞榜上掛著。他們這家子的首級祭奠了我祖父之後,卻就沒了用處,但若世子爺帶回岸上,朝廷少不得一番表彰——世子爺以為如何?”
這番話總結一下,無非“威逼利誘”四字:不合作,徐抱墨別想有好下場;合作,還能送徐抱墨一番好前程。
索性徐抱墨本來就做好了妥協的打算,此刻也爽快道:“有道是相逢即是有緣,只要少主莫傷了本世子同船諸人,本世子自當略盡綿薄之力!”
“區區幾個船工,本想船都燒了,人也隨手殺了的,既然世子仁厚,留他們一命也無妨!”那韓少主很滿意他的回答,擺了擺手,命手下去傳刀下留人的命令,又說,“我已命人預備客房,這段時間,就委屈世子了!”
徐抱墨正要回答,那韓少主忽然目光一閃,看住了他身後的盛惟喬,眼中閃過一抹驚豔,說道:“這位可是世子的丫鬟?不愧是世子的身邊人,這等姿容,我在海上還從未見過!”
“少主請自重!”徐抱墨沉下臉,“這是舍妹!”
“原來是侯府的小姐?”韓少主露出歉然之色,起身一抱拳,笑道,“卻是韓某孟浪了!”
徐抱墨因為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欲跟他鬧翻,所以安撫的反手按了按盛惟喬,按捺住怒火道:“無妨。卻不知道給我們安排的客房在何處?舍妹年幼,方才已經有些累了。”
“世子爺,你我既然約定結盟,共誅公孫氏,何不將這合作再進一步?”那韓少主眼珠轉了轉,忽然笑道,“韓某雖然年已二十有五,然而至今未娶正妻,看令妹的年歲打扮,也是雲英未嫁。世子方才也說了,相逢即是有緣,韓某既與徐小姐有此緣分,怎可辜負?不如就此許下婚姻,如何?”
第三十七章 絕境
這話才說出來,徐抱墨已是怒極反笑,語氣森然道:“韓少主,你是否當真以為本世子不慎落到你手裡,就真的可以任你予取予奪?!”
“怎麼會呢?”韓少主微笑道,“只不過世子爺何等身份!即使今日受制於我,幫忙滅了公孫氏,等您回到岸上,說不得在朝廷水師那邊說一番話,從此盯著我韓家打了!”
“為了防止被世子爺過河拆橋,我也只能委屈令妹,屈就我這個海匪之子了——索性岸上那些與侯府門當戶對的富貴人家,都是道貌岸然的緊,若知令妹曾經淪落草莽,即使依舊清清白白的回去,心裡怕也存下不屑!”
“世子爺既是疼愛妹妹的好兄長,又怎麼忍心讓令妹嫁到那種人家去受委屈呢?”
“而我這身份在岸上人看來固然粗鄙不堪,然在海上卻還有幾分薄面,卻也不算太辱沒令妹了。世子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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