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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沒什麼好東西,這兩天委屈姑姑了罷?今兒的飯菜姑姑還用得慣嗎?若是用不慣,儘管說!我讓廚子照您的口味做!”
“熬湯的魚十分新鮮,比在岸上時吃的別有一番風味。”盛惟喬看出她轉移話題的心思,彎了彎嘴角,配合道,“粥裡的蝦仁也鮮甜可口……”
聊了幾句飲食的問題後,見公孫應姜露出乏色,盛惟喬識趣的告辭之餘,卻提出了一個要求:“我想去看看你們小叔叔,不知道現在方便嗎?”
“不行!!!”她本來以為這個要求是肯定會被答應的,畢竟公孫姐弟對自己一口一個“姑姑”,這都是因為盛睡鶴是他們叔父的緣故,而自己去看盛睡鶴,在他們姐弟眼裡豈非理所當然?
即使被拒絕,頂多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比如說目前正是盛睡鶴才吃了藥要靜養,所以不宜被打擾之類——誰知話音才落,公孫應姜登時臉色大變,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沒跳起來,“您不能去!!!”
待見盛惟喬愕然的神情,公孫應姜才醒悟過來自己的失態,她用力握了握拳,掩飾似的咳嗽了下,才道,“您如今還沒好全呢!在這附近走走也還罷了,小叔叔他住得遠,您過去的路上萬一又吹了風可怎麼辦?再說了,小叔叔是我們爹爹親自照顧的,那兒出入都是些粗鄙之人,姑姑玉軟花柔,可別叫他們衝撞了去!”
她這麼說時,公孫應敦在旁一直維持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盛惟喬看在眼裡,覺得很是古怪,道:“吹風這個問題好解決,我方才在房裡看到件披風,應該是你的?借我用一用可好?至於說令尊那兒出入的人,我又不認識路,斷不會一個人去,請你們姐弟遣個人陪同,那些人看到我的陪同之人,哪能心裡沒數?”
公孫應姜愣了愣,正要繼續想拒絕的理由,哪知公孫應敦卻壞笑著說道:“姑姑說的再對沒有了!依我看,姑姑也別找其他人給您帶路了,這麼著,我正打算去爹爹那兒一趟,就由我給姑姑帶路怎麼樣?”
公孫應姜立刻對他怒目而視!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把姑姑帶到小叔叔跟前的!”公孫應敦假裝沒看出來她焦灼的心情,手腕一翻,掣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在指尖靈巧的打個轉,笑嘻嘻道,“路上要有人敢對姑姑不敬,我一定好好教他做人——我用匕首可是小叔叔手把手教的,姐姐千萬不要替我們擔心!”
盛惟喬看出他是在存心拆公孫應姜的臺,不過她知道玳瑁島眼下是不敢為難自己的,所以也不怕公孫應敦的小心思會真正對自己不利,也就沒理會,自去繫了披風,出門請公孫應敦帶路。
“我只是因為公孫應姜好歹照顧了我一天一夜,又一口一個‘姑姑’的喊我,現在她被人欺負了,我怎麼能坐視?”去的路上,盛惟喬這樣告訴自己,“只不過我頭次來玳瑁島,又是個外人,想替她出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所以才要去問問那盛睡鶴!我可不是因為擔心他、更不是真正要去看望他的!”
抱著這樣的信念,半晌後,她特別坦然的跨入了盛睡鶴所在的屋子。
第四十三章 表姐妹的訊息
盛睡鶴這時候在書房——書房裡僅有公孫喜一人伺候,但他還是跟在海上時一樣,戴著那副被稱為“鴉屠”的面具,遮蔽住容貌;只是之前那身玄衫墨氅換成了白底松紋圓領袍衫,外罩月白鶴氅。
其實這時候季節已經入夏,即使海島清涼,但如盛惟喬這種嬌弱女流,又是病體未愈,也只須著單衣,不必再加外衫了。盛睡鶴兀自穿戴嚴實,還在袍衫外罩大氅,可見傷勢沉重。
尤其是面具下那截雪頷,愈顯肌膚如玉,白得毫無瑕疵——卻也是氣血不足的徵兆。
見公孫應敦帶著盛惟喬進來,公孫喜微微皺眉,盛睡鶴卻立刻住了手中正揮灑著的鼠須筆,將之擱到筆山上,雙手交握,抵住下頷,饒有興趣的笑道:“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會來看望我的!”
“誰來看望你?”盛惟喬本來還挺擔心他的,但盛睡鶴這麼一說,她卻立刻炸毛了,瞪圓了杏子眼,冷笑道,“我不過是隨便轉轉,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是來看我的啊?”盛睡鶴彷彿很失望似的嘆了口氣,跟著語氣一變,嘿然道,“這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果然我還是應該儘管處置掉眼下的事情,早點回去盛府,跟你搶家產,跟你爭寵愛,天天在祖父跟前告你的狀……怕不怕?!”
盛惟喬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昏了頭了!!!
好好的在人家公孫應姜屋子裡養病不好嗎?為什麼要來找盛睡鶴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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