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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到擒來?三天!頂多三天,本世子就會寫信與祖父報喜!”
——沒辦法,他親爹寧威侯徐子敬的教訓太慘烈了!
徐子敬作為中層武官的兒子,在沒發跡的少年時代,娶的元配也只是一個尋常教書匠的女兒。後來他憑自己的實力與能力一路殺上青雲,封得侯爵。
按照“富易妻,貴易友”的常態,徐子敬即使不拋棄糟糠之妻,也該納上幾房貌美如花的小妾鬆快鬆快吧?
只可惜,這位侯爺倒有這個想法,然而他的髮妻、即徐抱墨的親孃南氏卻是個典型的妒婦!
這些年來,徐子敬別說納妾了,連去青樓的機會都沒有過一次!
平時在家裡多看了哪個丫鬟一眼,哪怕是無心的,等待他的也是跪算盤的下場!
如果是有意的……呵呵,據說史官已經把寧威侯愛貓的事情正式記入史書之中了,畢竟這些年來,寧威侯所有缺席朝會的理由,都是“與狸貓嬉戲時被誤傷面容,恐損朝堂體統,故而告假”。
可見這位侯爺有多麼喜愛那種喵喵叫的絨球——才怪!
那根本是被南氏抓傷了臉不好意思出門,只能常年在府裡養幾隻狸貓做藉口好不好!
想到親爹的悲慘生活,徐抱墨打個哆嗦之餘,深刻的認識到,如果他不能娶到溫柔賢惠、寬容大度的大喬,而是跟親爹一樣不幸的娶了個母老虎的話……親爹的今天就是他的未來!
這對於一個立志丈母孃遍天下的人來說,簡直太可怕了!!!
他這兒決定三天之內拿下盛惟喬時,二房,盛惟嬈所居的花非樓內,一燈如豆。
昏黃的燈火掩不住白氏蒼白憔悴的面容。
她此刻全沒了再盛惟喬面前冷嘲熱諷的傲慢與刻薄,眉宇之間滿是疲憊與不安,啞聲道:“今兒個喬兒果然來看你了,為娘照你的意思打發了她們。”
見不遠處的薄紗帳裡沒有回應,白氏頓了頓,有些遲疑道,“為娘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只是你今年也才十二歲,行兒比你還要小兩歲,為娘在這府裡,雖然沒多少地位,可終究做了這十幾年的盛家二夫人,總能看著你們點兒的!如果為娘走了,外頭那個進了門,你們還這麼小……”
“我跟您說了多少次了?”薄紗帳後帶著疲倦的冷聲,打斷了她的話,“只要您照我說的做,外頭那個八輩子都別想進門!”
白氏張著嘴,短暫的怔忪後,她小聲道:“可你爹正當壯年,就算咱們設計打發了他現在心心念唸的那個,他遲早也會有下一個的——最要命的是,下一個萬一是你們祖母親自揀的人選,可要怎麼辦?你該知道你們祖母素來偏心自己的骨血,她斷不會讓你爹三十歲上就做鰥夫的!”
盛惟嬈對她的擔心只是淡淡一句:“您就是留下來,能攔得住爹往後繼續找下一個?能讓祖母回心轉意從此不再偏心?”
見白氏語塞,她苦澀道,“正因為知道爹跟祖母都不可靠,祖父的心思又全在大房那邊。所以我建議娘趁眼下這個機會抽身離開盛家,給我們姐弟的往後留條退路!本來咱們二房不比長房,爹這些年來花天酒地,說是揮金如土也不為過!將來到了分家的時候,即使大伯跟大伯母仁慈,長幼之序功勞多寡擺那兒,咱們房裡又能分到多少東西?”
“更何況娘不是爹的原配,我們姐弟上頭還有位原配嫡出的大哥,下面又有姨娘生的弟弟。即使不提前些日子才接進門的外室女,就爹的做派,往後誰知道還會給二房添多少子嗣?您就是一直做著盛家二夫人,您說您將來能給我們姐弟爭取些什麼?”
許是因為她漸漸激動的情緒,薄紗帳微微搖晃,盛惟嬈注意到,深吸了口氣,放緩語速,道,“而現在,盛家上下正對咱們孃兒滿懷同情,您這時候下堂,固然在外人看來是灰頭土臉,依著祖父跟大伯、大伯母的為人,卻必定對咱們生出憐意!屆時祖父即使不像對大哥的生身之母那樣,給您十年花銷,料想也不會虧待您!”
她無聲的嘆息,“屆時您拿了錢出門,再開個鋪子什麼的,哪怕您根本不會做生意呢,只要大伯肯幫襯一二,想也不愁生意。如此即使不如在盛府的富貴,尋常錦衣玉食卻也不難。最要緊的是,您從此都不必惶恐哪天見棄於爹爹,落個無家可歸的下場!將來我們姐弟依靠不成爹爹,好歹還能投奔您!您說,這個主意怎麼就不比您頂著爹爹的厭惡,非在盛家熬下去好?”
白氏有些哽咽道:“這回你在海上遭了那麼大的罪,老太爺何等剛強的人,聞訊都當場紅了眼眶!你爹……你爹他,他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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