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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陪著盛惟喬等人,見她們沒過去,也停了步。
就聽花樹後趙桃妝一迭聲的說著:“你才受了傷,想看花,叫底下人搬去屋子裡就是了,何必親自出來?左右這花房建起來好些年了,除非有客人來,咱們平常也沒什麼人來看。你就是把花全搬過去,又有什麼關係?這大風大雪天,縱然這裡有地龍,可是從你住的院子過來,好長的迴廊是連簾子都沒懸的,你……你明明身上不好,還要這樣折騰自己做什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語氣中竟有幾分哽咽之意。
這情況盛惟嫵、徐採芙兩人年紀還小也還罷了,盛惟喬與徐採葵、公孫應姜對望一眼,卻都有些尷尬——本來以為只是表兄妹打個招呼,然現在聽趙桃妝語氣之中,竟似對這表哥頗有些不一樣,難怪會失態到當場丟下客人們跑過去了,那麼她們繼續在這裡聽他們說話可就有點不合適了。
當下盛惟喬跟徐採葵交換個眼色,朝左右招了招手,示意眾人跟她們朝旁走去,邊走邊輕聲找著藉口:“這美人蕉據說喜光喜熱,在咱們南方長的自是鬱鬱蔥蔥花滿枝頭,到了北方,可就不那麼好種了,沒想到這兒這叢長的也這樣好!”
“是嗎?我就說我們花園裡也有幾叢差不多顏色的,這會當然是被雪給埋了,但春夏那會長的好像也不是特別好,現在想來,可能是花匠不懂,把它們淨栽在背陰的角落裡了!”徐採葵忙道,“回去之後,得趕緊叫人把它們挖去向陽的地方才是!”
這番話說完,已經走到離山茶花樹有段距離的美人蕉叢畔了。
雖然因為花房寂靜,那邊趙桃妝情緒激動之下,忘記壓低嗓音,數落跟心疼的話聲多少還傳的過來,卻也已經影影幢幢,聽不分明瞭。
而琉璃珍貴,趙府雖然奢侈的用來搭了座花房,但到底不可能太大,那幾株山茶花樹又恰好在花房接近正中的位置,她們要是再走遠的話,就得靠到琉璃壁上去了——這樣等會趙桃妝出來看到了,難免顯得過於著了痕跡,倒有點懷疑趙桃妝跟她表哥在樹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樣子的意思——所以盛惟喬跟徐採葵小聲商議了幾句,決定就在美人蕉這兒等了。
“三姐姐,你看那兒還有鳳仙花呢!”這時候盛惟嫵指著不遠處說道,“怪道方才看趙小姐指甲上搽了顏色。”
“小姐們若是喜歡,不如摘些回去用?”被趙桃妝扔下的貼身大丫鬟浣瓔聞言,忙賠笑道,“咱們這花房大半圈種的都是鳳仙花,家裡主子們夠用的很,隔三差五還要給高密王府送上幾份呢!儘管摘,不打緊的。”
實際上徐家雖然沒有這樣能夠令百花逆時開放的花房,但盛惟喬一行人的行李中,卻有新鮮鳳仙花加工過的膏粉,染出來的指甲同現做的花汁是差不多的。
只不過她們舟車勞頓,一時半會人都還沒緩過來,自然沒有盛裝打扮的心情——尤其今日是來登門請罪的,打扮太隆重了也不好。
但眼下一行人正需要在這裡待著,免得打擾了趙桃妝那邊說話,聞言也就謝了浣瓔,讓丫鬟們看著盛惟嫵跟徐採芙二人去摘,免得她們年紀小,沒事做就沒耐心,鬧起來不好收拾。
盛惟喬自己則與徐採葵、公孫應姜站在美人蕉跟前聊著天。
由於浣瓔在,也由於盛惟喬同徐採葵也不是很熟悉,此刻自然也沒什麼深入的話題,無非是長安最近時興的吃食啊衣裳樣式啊妝容之類。
嘴上敷衍著,盛惟喬心裡卻暗忖:“昨兒個南嬸母跟我們說這趙府的情況,道是秦老夫人跟已故的趙家老太爺膝下只有二子一女,皆是嫡出!”
“那麼趙桃妝的表哥,如果是姨表哥的話,也還罷了;若是姑表哥,豈不就是高密王的子嗣了?”
再結合趙桃妝說她那表哥“才受了傷”,盛惟喬頓時就想到了前天聽到的,高密王嫡次子容清醉在碧水郡受傷甚重、甚至連容貌都有損毀的事情了。
“就算趙桃妝的姨表哥也有可能來趙府小住,但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姑表哥才受傷,姨表哥也出了事兒?”盛惟喬暗道,“方才那山茶花樹後的人,看來八成就是容清醉了!”
不過,這就叫人覺得蹊蹺了,“容清醉是高密王嫡子,高密王府又跟趙府同處長安,他受了傷,怎麼不是在自家王府調養,而是在趙府?”
因為趙桃妝剛才說“叫底下人搬去屋子裡”,而不是搬去高密王府,可見這容清醉不是養傷期間閒不住,跑來外家消遣,竟是住在趙府的——盛惟喬所以感到非常詫異,“他是嫡子,又不是庶出之子!其母高密王妃非但是高密王的結髮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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