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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就藩的原因,不就是想和太子相爭嗎?
所以權萬紀一拿到邸報,馬上就過來找李泰了。他可不想當個長史還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權萬紀當面敲打了李泰一番,不顧李泰如何難看便退下了。
李泰坐在原處看著窗外的落日,過了許久,叫人溫了酒來一杯接一杯地喝。夜色降臨時,他已喝得酩酊大醉,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訊息都傳到相州了,自然也傳進了國子監。李元嬰聽得愣住了,上回他去見李二陛下時,李二陛下沒說他要殺李祐。
李祐雖然要造反,但是兵就那麼幾個,能用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怎麼想都是成不了的。
李元嬰原以為李二陛下即便生氣,應該也會饒李祐一命或者給李祐留點血脈,畢竟那可是李二陛下的親兒子。沒想到李二陛下一個都沒留下,處置得乾乾淨淨、乾脆利落!
這天夜裡,李元嬰有點睡不著。他知道伴君如伴虎,也知道天家無私情,但是這幾年他和李二陛下處得挺好,李二陛下也忍他縱他,他便越發地過了線。
李元嬰翻了個身,睜著眼看向黑漆漆的屋頂。他一輩子都不會想要那個位置的,要坐那個位置,要殺兄弟,要殺兒子,連兒女的婚事也都像是籌碼一樣安排下去。
可即便他永遠都不想,皇兄能不能永遠不疑他呢?他有阿孃,有姝妹妹,有很好很好的朋友們,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快快活活地過一輩子,但他想不出好法子。
哪怕是生在普通百姓家裡,也會有兄弟相爭、妯娌失和,到哪都不可能事事如意。
李元嬰實在睡不著,一骨碌地爬起來,下地走到外頭,看著月光在前庭灑落的一地霜白。
唐觀和唐璿都醒了,見李元嬰一直沒回來,坐起身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一左一右地行至李元嬰身邊。
李元嬰聽到動靜,看看唐觀,又看看唐璿,眨巴一下眼睛,說道:“我吵醒你們了嗎?”
唐觀道:“又不是頭一回,習慣了。”
李元嬰覺得唐觀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笑了起來,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說:“今天的月亮可真圓。”
唐觀又與唐璿對視一眼,輪到唐璿開口:“你在想齊王的事嗎?”齊王一黨被處理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他們都能猜出李元嬰為什麼沒睡著。
李元嬰聽唐璿問了,想了想,說道:“是,也不是。”他收回了看月亮的目光,和唐璿兩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在想,是該好好想想自己以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了。”要是隻有他自己,他可以一直肆無忌憚地當他的混世魔王,但是他都要娶王妃了,他不能讓他娘和他姝妹妹傷心,他要當給她們遮風擋雨的男子漢,不能再天天胡搞瞎搞叫人擔心。
唐觀兩人聽李元嬰竟主動反省自己,覺得非常難得,自然齊齊對他進行了鼓勵。
李元嬰得了友人的支援和誇獎,非常高興,一覺睡到天大亮。
唐觀兩人覺得李元嬰接下來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這天晚上也睡得挺好。結果接下來幾天李元嬰就跟魏姝她們搗騰了一個實習方案遞上去給孔穎達,建議孔穎達讓國子監的監生們到京畿各個縣衙進行實習。反正一縣之地也沒什麼要緊事,讓大夥提前去摔打摔打,將來當了官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朝廷各部處理的都是各方要務,關係重大,就不建議提供實習崗位了!
這件事李元嬰年前就和長孫無忌他們提過,這會兒他寫方案自然是理直氣壯地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他們的名字寫上去,說是年前已經諮詢過司徒和司空的意見,他們也覺得非常好,強烈建議孔穎達好好考慮這個建議。
齊王造反的事孔穎達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看李元嬰在這種節骨眼上還敢冒頭,孔穎達真想掀開李元嬰的腦袋看看裡頭裝得都是什麼!這小子難道一點都不怕觸了黴頭,到底誰給他的膽子?沒看到這些天所有留京的宗室子弟都夾著尾巴做人嗎?
孔穎達收是收了,但一直按下不表。
李元嬰見上頭沒動靜,每天都跑去直舍尋孔穎達,殷殷叮囑他見到李二陛下一定要把方案遞上去。他還挺嫌棄孔穎達的:“以前您不是經常能見到皇兄嗎?怎麼現在見不著了?皇兄是不是不想讓你當國子祭酒了?”李元嬰積極遊說,“越是這種時候,您越要努力表現啊,您把這個摺子遞上去,說不準皇兄又對您另眼相看了!”
孔穎達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才會替李元嬰擔心,怕他撞到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