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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立德都聽呆了。
還能這麼修行宮的嗎?
他只花一棟樓的錢做個示範,餘下的亭臺樓閣全交給別人去翻修,那些人不上套還好,若是上套了,不得比照著李元嬰的滕王閣來修?要是翻修的成果和滕王閣對比起來過於寒酸,那不僅沒討著好,還會讓人覺得你壓根沒有用心!
李元嬰見閻立德呆若木雞,不由問:“怎麼?我這想法不可行嗎?”他哼了一聲,“皇兄每天日理萬機,忙得連軸轉,他們難道連幫忙修棟樓都不願意嗎?皇兄真是白為他們操那麼多心了!”
閻立德道:“沒有的事,他們當然不會不願意。既然如此,我也捐一棟樓好了。”
李元嬰頓時喜笑顏開,很仗義地說道:“這怎麼好意思?你每天跑來跑去已經出了力,斷沒有再叫你出錢的道理!大閻你放心,我會在滕王閣前立個碑,叫人好好寫篇文章紀念你的功勞!”
閻立德也不知該感動還是該哭。看來這樁逼捐行宮的事兒他是抽不了身的了,只能看看李元嬰是不是真有那心想事成、逢凶化吉的本領!
李元嬰說幹就幹,正巧趕上豐泰樓分號在鄠縣開業,李元嬰便按照縣裡的規矩將各鄉鄉老、縣中長者全請來吃酒,由於一次性請的人多,豐泰樓裡裡外外樓上樓下全擺得滿滿當當。
稱心也過來了,這段時間豐泰樓在籌備鄠縣分號,稱心也在準備適合的節目當是開業獻禮。李元嬰還在音樂班子裡看到個有點眼熟的少女,正回想著在哪裡見過,那少女已經娉娉嫋嫋地朝他走來,十分得體地朝他行了一禮:“見過殿下。”
李元嬰想起來了,這不是蘇七娘嗎?李元嬰朝蘇七娘笑了笑,問道:“在豐泰樓做事可還快活?”
蘇七娘抿唇一笑,色若春花:“很快活。”她本就是個心氣高的,自得了自由身更是想把控住自己的人生。蘇大郎一家對她極好,但那種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曾試著去接受、去適應,但最終還是想要更廣闊的天地。蘇七娘給了李元嬰一個遲來的祝賀,“聽說殿下定親了,恭喜殿下。”
雖然得了媳婦幾個月了,有人提起來李元嬰還是很樂呵:“謝了謝了,等我成親一定請你們來吃酒。”
蘇七娘見過李元嬰後便去和稱心他們一起核對今天的節目單,李元嬰也徑自去尋魏姝她們問問還有沒有需要準備的。到底是這麼多人的宴會,不管是治安還是位次都要悉心安排,趁著武媚她們都在忙活,李元嬰溜達到魏姝身邊問她累不累,名單那麼長,寫起來手痠不酸,要不要他給揉揉!
魏姝道:“沒個正經!”
李元嬰理直氣壯:“對我王妃,我要什麼正經啊!”他說完了,又和魏姝說起見到蘇七娘的事。他和蘇七娘見面的次數不多,頭回見面魏姝也是在場的,所以他說起來很是坦然。
魏姝聽了問他:“她是不是更好看了?”
李元嬰一聽,他姝妹妹這話酸酸的啊。李元嬰笑嘻嘻地道:“對,她更好看了,那眼睛啊,又黑又亮的!”
他話剛說完,手心就被魏姝輕輕掐了一下。
李元嬰心道,他姝妹妹也就捨得輕輕掐這麼一下!
他美滋滋地哄魏姝:“我騙你的,我都沒仔細看。我可是有王妃的人,才不會看別人長得好不好看。從小到大,我就沒看過不好看的人,有什麼稀罕的!”
魏姝還只是個小女孩兒,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聽李元嬰這麼說便不在意了,還自我反省起來:“我不該拿人家說事。”他們兩個人私底下說說沒什麼,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會影響別人的聲譽?
李元嬰可不會想這麼多,他還遺憾魏姝只酸那麼一下下,應該多酸一會兒,他喜歡看!他姝妹妹酸起來都這麼可愛!
李元嬰和魏姝湊一起說了會話,便拉著魏姝出去面見各鄉鄉老。
眼下天下安定,不是亂世那種朝不保夕的年歲,所以各家小娘子拋頭露面的少,瞧見李元嬰帶著個小娘子出來,眾人都有些吃驚。只是李元嬰態度太過自然,各鄉鄉老又都曉得縣衙裡現在有四個管著要緊事務的“娘子軍”,所以很快接受了這不符合他們過往認知的事實。
稱心他們準備的開場演出很精彩,看得一干年歲已高的鄉老們都來了精神,搖頭晃腦的搖頭晃腦,跟著打拍子的跟著打拍子,個個都覺得這位滕王殿下果然名不虛傳,瞧瞧這氣派,瞧瞧這歌舞,哪樣是他們平時能見識的?
很快地,一干鄉老就發現不僅歌舞是他們沒見識過的,更千年難得一見的是李元嬰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