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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李元嬰瞎胡鬧也沒人理會他,畢竟他一個和朝中沒什麼相關的小王爺,他自己的錢愛怎麼花有誰管得著?
現在不一樣,現在李二陛下隱隱有好好培養李元嬰的意思,將來興趣不僅僅讓他當個閒散王爺。所以,李元嬰現在乾點壞事還是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比方說李元嬰順手牽藕這事,本來李元嬰就是一時興起想嚐嚐味兒,打賞也是比照著從前在宮裡的習慣給的,傳出去卻變了樣:大夥都說滕王殿下在禁苑中看到一對雙生子甚是俏麗,起了色心,非逼著人家跳進荷池,溼了衣裳,自己在荷池邊哈哈大笑賞玩小宮女纖毫畢現的好身段,末了還砸人家幾顆金豆子侮辱人……
不能怪人亂編,李元嬰可是有前科的,“莽國王一言失美”的故事現在還在暗中流傳呢!李元嬰連李二陛下的才人都敢打主意,調戲兩個小宮女又算什麼?
李元嬰去鄠縣時,還打人家新守寡的寡婦主意!什麼?你說不是寡婦,而是喪父守孝的農家女?那也沒多大不同啊!
再往前翻翻,李元嬰還曾幹過帶公主跑平康坊的事。雖然事關皇家顏面,大夥都默契地把這事壓了下去,但壓下去不等於不存在!聽人說,李元嬰還給平康坊挽翠樓一個女伎脫了籍,悄悄養在外頭……
這小小年紀的,簡直荒淫到沒邊了!
算算年紀,李元嬰也十三了,其他藩王這個年紀都該就藩去了,李元嬰再留在宮中算什麼事?這要是沒事還好,若是弄出什麼醜聞來該如何收場?!
當即便有御史向李二陛下進言,說李元嬰在宮中來去自如不太好,該讓他單獨開府了,最好讓他就藩去,再留著容易留出事!
天子無家事,這事兒御史也是有權利進諫的,朝會上噴得唾沫橫飛,說李元嬰私德有虧、需要約束。
李二陛下聽御史說李元嬰叫兩小宮女下荷池給他挖藕,也覺得荒唐,這小子怎麼一天到晚都不消停?!你要調戲小宮女,好歹挑個人少點的地方,怎麼敢直接就在禁苑裡叫人往荷池裡跳?
當然,在李二陛下心裡,弟弟對女色有點好奇不是什麼大事,看上宮女就送他唄。他很認真地聽御史噴李元嬰,對李元嬰年紀小小的就這麼能拈花惹草很是滿意,回頭便讓人把那對雙生小宮女分撥去柳寶林那邊伺候。
李二陛下來這麼一手,彈劾李元嬰的御史差點氣得昏厥過去。知道您不怎麼講究,也不用這麼不講究啊!改天你弟弟看上您的妃子了,您是不是也要把妃子送他啊?!
李元嬰回國子監去了,接收兩個小宮女的自然只有柳寶林。李二陛下只讓人傳旨說分撥來伺候李元嬰的,卻沒說為什麼,柳寶林心裡頗有些忐忑。
等看兩個小宮女做事麻利,又能言善道,柳寶林才稍稍心安,把她們分派去給李元嬰打掃書房,好好學個磨墨煮茶之類的。
這下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李二陛下對他這個么弟果真偏愛到沒邊,連他調/戲宮人,他的想法都是“了不起!我弟弟居然會拱白菜了,我得挑幾棵水靈的給他拱”。
長孫無忌覺得這個勢頭很不妙,免不了要勸說李二陛下幾句。既然出了李泰那檔子事,李二陛下應該更警醒才是,怎麼能換個人接著偏心?
人心這東西誰都說不準的,可能李元嬰現在還沒什麼歪心思,但是他結交了一批國子監最出色的監生,與魏徵家結親,與李靖、褚遂良等朝臣關係都不錯,焉知他以後不會生出什麼心思?
別的不說,光說他身邊那個戴亭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實際上卻掌握著整個大唐最大的茶葉買賣,屢次往來高昌、吐蕃,真要謀劃點什麼,那可真不容易被人察覺。
長孫無忌當了李二陛下二三十年的大舅哥,那會兒李元嬰壓根還沒出生。所以,長孫無忌敢屢次給李二陛下提這個醒。
李二陛下倚在憑几上聽長孫無忌分析李元嬰身上可能出現的變數,神色始終淡淡的,看不出有沒有聽進去。
長孫無忌把自己的所思所慮都說完了,見李二陛下沒回應,便道:“若是陛下不愛聽這些話,臣往後就不說了。”
李二陛下忽地笑了。
長孫無忌納悶地望向李二陛下,不知他為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李二陛下道:“你這些話元嬰曾給我說過,連你最後這一句他都說過一樣的。”他把李元嬰當初勸他讓李泰就藩的事告訴長孫無忌,神色平和得很,“元嬰的事我心裡有數,你不必再勸。”
長孫無忌心中一驚。
他只知道李泰一直看李元嬰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