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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差們身穿統一服飾、騎著配有同樣馬鞍的馬,列好長隊雄赳赳氣昂昂地往長安出發。不明真相的百姓見了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出征計程車兵,駐足一看才發現他們不是,再一打聽才曉得往後他們可以花幾文錢把信送到長安去了!
滕州人大多已經知曉郵票郵差都是什麼意思,摩拳擦掌準備體驗一番,反正郵票又不貴,少吃一口肉能寄個好幾回了。
這可是滕州弄出來的新鮮事物,他們得寫信去給親朋好友擺顯擺顯!
還有些人則遺憾書信只通了長安方向,要知道這年頭交通不便,家中兄弟子侄要是出了遠門,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很難再見,若是整個大唐都有這麼方便的路、這麼方便又便宜的送信方式,哪怕見不到人,他們也可以時常通訊一慰久別之情!
臨近年關,大夥都攢了一年的錢,隨著郵票開始對外發售,家境貧寒些的只買張面值一文的湊湊熱鬧,家境富裕的自是一套一套地買。若不是李元嬰還沒把金絲郵票往外賣,他們肯定選金絲的,畢竟全套普通郵票加起來也不過是五十五文錢,花起來有什麼意思?
比起家書往來,郵票的另一個目標人群自然是讀書人,他們有什麼作品都愛和友人們分享,有這個投遞渠道簡直大大方便了他們。隨著文人們口口相傳,一干書生哪怕是去抄書換錢也要買一套郵票備著,要不然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讀書人?等可以寄信了,他們得第一時間給朋友寄一首自己的新作!
於是各地郵局還沒正式開啟投遞業務,郵票竟已躍居滕州熱銷商品榜首。
滕州這邊熱熱鬧鬧地迎接新春,等著大年初一這個正式通郵之日到來,長安那邊也迎來了李元嬰派出的那隊特殊信使。
負責送李元嬰那封信的郵差激動地把信送抵皇城郵局,激動的心情還沒平復下來。
這種來回奔波的苦差事以前很多人不願意幹,但現在道路暢通,郵差待遇又十分優厚,他們媳婦兒還能接受培訓到郵局工作,坐在櫃檯後面賣賣郵票、指導指導想寄信的人,既體面又賺錢!等他們幹完這幾年肯定能夠攢下一大筆錢給兒子娶媳婦、給女兒添嫁妝,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光是想著那樣的未來,他們心裡就滾燙滾燙的,連每天來回趕路都不覺辛苦,甚至覺得沿途風景美得不得了。
信準時到達,第二天趕巧就是李二陛下壽辰。
皇城郵局負責人作為滕州使者入宮祝壽,一早起來緊張地把自己的衣著檢查了好幾遍才忐忑地出門。
到了宮宴地點外頭,滕州使者被一視同仁地安排在其他藩王使者堆裡,相比其他人身後堆著的壽禮,他帶著的東西著實寒酸:一封厚厚的信、一套薄薄的金絲郵票、一張標註有沿途六十個驛站所在位置的長安直道輿圖。
所謂上行下效還是有道理的,李泰和李元嬰不太對付,李泰的使者也看李元嬰那個忐忑不安的使者不太順眼,開口譏諷:“聽說這麼多藩王裡數滕王殿下最富裕,怎麼只給陛下獻這麼點東西?幾張薄薄的紙就拿來當壽禮,把陛下當什麼了?”
滕王使者有些富態,瞧著是個脾氣很好的胖子,聞言也沒生氣,只一臉篤定地表達對李元嬰的信任:“殿下選這樣的壽禮想必有殿下的道理。”他們對李元嬰的信任是近乎盲目的,不僅因為李元嬰是大唐親王,更因為李元嬰是李元嬰——是哪怕胡鬧也總能胡鬧出好結果的李元嬰。
一想到這裡,滕王使者的忐忑和緊張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挺直的腰桿和滿臉的驕傲。
這時終於輪到他們這些獻禮的使者入內。
作者有話要說:
四侄子:為什麼每次都拉我出來?
小王爺:大概你長得比較像反派
194、第 194 章
獻壽禮這種事年年都有一次; 雖然李二陛下口上說不需要; 但宮宴一開; 該獻禮的還是要獻,人不能到的便派使者趕回來。
好在李二陛下一般不怎麼展露自己的喜好; 只要送到就點頭收下; 因此這麼多年來基本沒出現攀比壽禮的情況。
這種情況在李元嬰有資格當眾獻禮之後隱隱有改變的趨勢。
要論誰最愛在壽禮這件事上最愛鬧么蛾子; 那肯定非李元嬰莫屬; 他往往不是鬧出點大動靜來; 就是送上點與眾不同的東西,引得全場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過去。
然後; 也不知怎麼回事; 他們的錢就不是自己的了,不是被忽悠著買茶葉,就是被忽悠著出錢修路鋪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