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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德言道:“一切都好,我沒什麼需要的。”
李元嬰一個人能熱鬧出十個人的動靜,見蕭德言不煩他,便與蕭德言說起孫思邈來:“他和您一樣,雖然都七老八十啦,走起路來卻還很穩健,騎馬也比許多年輕人都要穩當,若不是頭髮白了,看上去真是一點都不顯老。”說完孫思邈的模樣,他又與蕭德言說起孫思邈的醫術,說孫思邈正在著醫書,名為《千金方》,蒐羅所有傳世的經方、驗方、奇方,勘其謬誤缺失之處,列其增減佐使之法。名為《千金方》,意思是一方能救一命,而人命重於千金!
蕭德言聽了,誇道:“這很多不錯,世上許多醫者大多自珍其術,家傳、師傳醫方多不願傳予他人。而諸多傳世之方有多有差謬,有些庸醫拿著去治病反害了人。有此一書,於醫者、於百姓都是樁大好事。”
得了蕭德言的肯定,李元嬰十分歡喜,誇口道:“我已與孫師說定了,等他的書寫成我便替他刊行天下,讓所有想看的人都能看到,替天下百姓多培養一些好大夫,讓大家都少遇幾個庸醫。”
蕭德言聞言頷首,又提醒道:“怕是會靡費甚巨。”
李元嬰便把千金茶之事告訴蕭德言,頭一批茶他已賣完了,蘇大郎已趕回南邊。
這趟回去,蘇大郎帶著兩個任務:其一,帶著秋茶上京再賣一次;其二,買下週圍的茶山擴大規模。
有此茶在,不怕印不成書。
蕭德言聽完李元嬰整個五月在忙活的事,既覺得這孩子聰明過人,又覺得他如此行事會惹禍上身。蕭德言頓了頓,出言規勸:“你售茶獲利甚大,很可能會招人非議,要提前想好應對之法。”
李元嬰有些不明白,湊到蕭德言近前虛心求教:“招什麼非議?”
蕭德言便給他念條文律例:“士農工商,四人各業,食祿之家不得與下人爭利。”蕭德言目光溫煦地望著李元嬰,“你身為皇家宗親,自是不能行商賈之事,雖說你不曾親自去做這買賣,難免也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
蕭德言還給李元嬰科普了一些朝中關於商賈的規定,商者,賤業也,商賈及其子弟都是不能參加科舉的,平日裡甚至連衣裳都不能挑揀顏色。雖說各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鋪子與生意,真正擺到明面上的卻少,大家都要臉,不會把這與民爭利之事擺到明面上幹。
李元嬰更加不解:“都是大唐子民,為何商賈子弟便不能參加科舉?萬一裡頭有特別聰明的,豈不是浪費了好人才?”
蕭德言道:“為官者當為民做主,若你既當官又行商,你做的是好事還是歹事該由誰來評判?各行各業各司其職,天下才不會亂套。”
這些東西李元嬰聽不太懂,又是官又是商的,不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他認真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這些話,也會做好被人罵的心理準備。
在李元嬰看來,罵了就罵了,又不會少塊肉,隨他們罵去!
此時茶也煮好了,李元嬰親自接了一碗捧給蕭德言。
蕭德言知李元嬰不拘身份、萬事隨心,便也不推辭,接過熱茶飲了一口,本是暑氣升騰的盛夏天,數口熱茶飲下卻覺兩生腋風,渾身輕快得很。蕭德言道:“這茶確實不錯,暑熱天氣喝著正好。”
李元嬰道:“我給您留的是最好的,你每次喚人煮一小包就夠喝了!”
蕭德言取過李元嬰帶來的銀盒,看了眼上頭的靈椿丹桂圖,一眼便看出它的出處。他說道:“畫得不錯,就是這兩句話寫得淺白了些。你在宮中讀書,可有開始寫詩文?”
李元嬰道:“還沒教呢。”他說的想的寫的,全都是自己在瞎琢磨!提到這個李元嬰就忍不住嘀咕,“我覺得他們都不想教我寫,愛教不教,我也不耐煩學!”
別看李元嬰年紀小,實際上小孩子可比大人敏感多了。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誰誠心教他誰敷衍著應付他,李元嬰從小就能感覺出來的。
這事兒蕭德言也有所耳聞。
前段時間太子出了兩篇不錯的文章,孔穎達追問之下太子才說是他與李元嬰合寫的,主要是李元嬰提出要寫這樣的文章但不會寫,最後負責動筆的人才成了太子!而李元嬰上次在朝會上冒了次頭,把一個文臣辯駁得啞口無言!
孔穎達幾個門生知曉了此事,都覺得,這禍害還是不會寫詩文比較好。光靠他這張嘴都能把人說死了,真要讓他學會舞文弄墨,全天下的讀書人還不教他慪死?
你不想教、我也不想教,誰都不想教,一來二去李元嬰就沒機會好好學這個,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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